祁镇又想,那明幼又会是谁?
天外来客?借尸还魂?
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到他的身边想做什么?
这种可能性似乎更说得通些。
那他是不是哪一天又会回来?
为此,祁镇找过许许多多的能人术士。甚至还因此被狗皇帝钻了空子,利用此事,要他的命。那些所谓的能人术士无一例外都是装神弄鬼,全被他给宰了。
祁镇想若是真的有林明幼回来的那一天,他就一把抓住他,让他逃跑不成。把他禁锢在房里,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桌子上,再挤进他的两腿之间。
那样,他想踹也踹不到,只能乖乖接受惩罚。
祁镇一定会逼出他的真实姓名,家住何方,还要握着他的手,就像当初教他写字那样,逼着他写下保证书。
保证不再离开。
保证不再欺骗。
保证永远爱他。
落款……
卿卿。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在不知道他真实姓名之前,就叫卿卿,不论叫什么名字,他都是祁镇的卿卿。
有脚步声靠近。
“王爷。”
祁镇睁眼。
“没有查到任何异常。陛下身边一如既往。”
除了祁镇安插的人以外,还有当初老皇帝的旧部。这些人都在祁镇的监视下,最近老实本分,没作妖。
祁镇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宋铭呢?”
“也查了,并无异常。”
祁镇面若寒霜。
若换以往,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杀了小皇帝,以儆效尤。
看谁还敢拿明幼做文章。
祁镇犹豫是因为,他想挖出唆使小皇帝这样做的人。
他想,那个人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林明幼的事情?
祁镇很清楚,这么久了,林明幼大抵是不会回来了。
祁镇就像一个拾荒者,在没有林明幼的世界里,踽踽独行,寻找与他有关的碎片。
拼成画,织成梦。
梦里去见他。
他一点可能都不想错过。
乔江问:“王爷,下一步该怎么做?”
祁镇盯着桌上的菜半晌,阴晴不定得笑了,“拿去喂狗。”
徐福全应下,上前端走了菜。
祁镇道:“备车,本王要进宫。”
查不到,就直接问。
-
林闫看到祁镇的时候,傻了。
他怎么来了?!
周围的内侍,宫女全都跪地行了大礼。
祁镇看都不看,径直走到他面前,“本王特来谢陛下赐菜。”
说是谢,一不跪,二不作揖。
林闫往后退,“宋铭给你送的,你也谢谢他吧。”
祁镇看都没看宋铭一眼,问:“陛下近日可有交到新朋友?”
林闫想了想点头,指着宋铭。
新朋友。
祁镇轻笑一声,“近日本王看到个有趣的事情,陛下可有兴趣随本王一同去看看?”
林闫想摇头,但触到祁镇的眼神后,变成了点头。
直觉告诉他,他要是敢摇头,一定会被祁镇拖出去。
祁镇现在给人的压迫感也太强了。
祁镇微微一笑,朝他伸手,“那陛下,就随本王走吧。”
小皇帝看着祁镇伸出来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觉得祁镇是在邀请他下黄泉。
救…救驾!
第027章不是他认识的祁镇了
祁镇带皇帝下大牢!
“啪”
“啪”
“啪”
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在空荡逼仄的牢房里,格外清晰。
每一下都伴随着人吃痛的尖叫,让人害怕。
林闫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
祁镇应该不会发大疯,在这个地方弑君吧?
不好说,
这真的不好说!
林闫在后面担惊受怕。
祁镇走在前面,闲庭信步,仿佛是来花园赏花。见他落下几步,还回过头。从牢房高窗投进来的日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明昧参半。让他英俊的脸有一种难言的艺术感,也让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一种可怖感。
“陛下。”
短短两个字,仿佛索命的魔咒。
林闫赶紧上前。
“想必陛下没来过此处。没来过可要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踩到了一滩黏糊的血。”
!
林闫全身汗毛立起!
越往前走,凄厉的惨叫混着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裂响就越发的清晰。光线也变得明亮。似是一处天井。白日不需点蜡烛也很亮。
有这样的设计,一来可以为朝廷节省下烛火钱,二来,只需将那些骨头硬的犯人绑在这儿,都用不上人,风吹日晒雨淋雪冻的,也能叫人去了大半条命。
祁镇堪堪露了一点身形。
边上监刑的官吏忙不迭站起来,谄媚得跑到祁镇面前,点头哈腰。
“王爷怎么屈尊来此?”他望向他们身后带人进来的小厮,“也不知道通报一声,脑袋不想要了吗?!”
“祁镇——!”
正被行刑的人陡然尖叫,破口大骂。
“你这个狗娘养的烂货!先帝待你不薄!你残害手足兄弟,欺上瞒下,谋权篡位,玩弄权术!烂货!你不得好——”
最后一个“死”字,被行刑官一拳头给打回去了。
“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死!”
鲜血涌出。
祁镇似不在意,坐上了那官吏差人搬来的红木官椅,接过了官吏递来的热茶,啜饮一口后,方才抬眸看向吓傻了的小皇帝。
“陛下,吓着了?”
!
!!
!!!
先不管陛下吓没吓着。
牢房里的其他人吓死了!
“扑通扑通”的全跪了。
小皇帝只是个傀儡摆设。登基的第一天,祁镇就站在他的面前,自封摄政王。全然不把小皇帝放眼里。加之去年年冬起,小皇帝就病着。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根本不可能认出。
任谁都想不到祁镇把小皇帝带来了!
还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帝站着,他坐着!
皇帝吓傻,他喝茶!
“陛下!您即便心智不全,也该开了蒙,明是非!这样的人,怎配在我朝任职?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
祁镇微微一笑,贴心解答,“陛下,本王记不大清了。直接的,间接的,总该有……一座城那么多了。”
林闫心惊,害怕得后退了一步。
“陛下!此人滥杀无辜!目无王法!他就是个疯子!眼中哪里还有你啊!长此以往,我朝必亡啊!陛下——!”
林闫很崩溃。
他知道!
可是他一个傻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跟祁镇说,你别杀人了,我不喜欢。
祁镇就能不杀了?
拜托!这种事情,去找宋铭!
祁镇看着他,“陛下怕了?本王这也是没办法。谁叫想和本王作对的人那么多。本王讨厌的人有那么多。”
他笑,“陛下,你说人都是一双眼睛,一副口鼻。怎么就有人生得那么碍眼?”
林闫说不出话。
祁镇放下茶杯,拉住林闫的手腕,拽着他往前走。林闫想挣,挣不脱。被祁镇强行拖到那个被打的人面前,捏着脸和那个人对望。
“陛下,你看他,碍眼吗?”
林闫恐惧,“你想干什么?”
祁镇微微俯身,在林闫耳边说:“本王心中有个疑惑,想请陛下为我解惑。从去年年冬至今日,可有人向陛下提起一个人?
谁?
“林守宴。”
林闫瞳孔紧缩。
“想不起来?无妨,本王对别人耐心不足。但还是会给陛下几分薄面的。”
祁镇猛地掐住林闫的后颈,将他的脸,死死摁到绑着犯人的木架子上,让林闫和被打的那个人贴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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