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心里的念头再怎么翻江倒海,快要爆炸,也只能先告诉他,那个字怎么读。
他越来越想,小傻子却不想了。
还有那个叫海棠的,不知是不是看林守宴恢复有望,近日越来越殷勤。甚至还在私下里问林守宴,回江南怎么样?
祁镇给小傻子请了太医把脉。
太医把来把去,把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个补身体的方子。
祁镇拿着方子,站在廊下,听到林守宴在屋子里和嬷嬷说,海棠姑娘生辰要送什么礼物的事情。
林守宴对此很上心。
方子在手上慢慢被团皱。
半晌,祁镇进屋。
林守宴立马望过来,见他面色不好,便问:“是脉象不好吗?”
“很好。太医说,在好转。”
“……”
这个太医不太行。
这个太医有问题。
“太医说,兴许是体内浊气得以排出,加之有所疗养,所以你在好转。”
“?”
祁镇放下方子,面色平静。
“你先前病重体内积攒了不少病浊之气,蒙蔽心智。所以你才痴傻。”
林守宴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是怎么排掉的?”
“一滴精,十滴血。”
“……”
林守宴微微眯眼。
“那我又是怎么疗养的?”
“是孤,喂你,喂的。”祁镇垂了垂眼眸,轻咳一声,耳尖慢慢勾出一弯粉色。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祁镇面色如常,稳如老狗。很具有欺骗性。
林守宴要不是装的傻子,他就真信了!
祁镇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原本只是想把人留在身边,可留着留着,想要的就越来越多。
可见,人总是贪心的。
谎言既已开了头,就继续往下编。
“你嫁入东宫时日不短,也就只有从潜山回来后,逐渐有所好转。”
编。
“你兴许不记得了,潜山寺那一回,你出来的是黄色的。”
那是因为这具身体太久没有过!
你接着编!
“那个时候,你傻得厉害。后来,你尿床的那一回,第二日就能识得好些字。兴许是孤那一晚,给得太多了。”
“……”
林守宴听到这个解释,一时之间竟找不到漏洞。
竟然还觉得他娘的,有道理。
祁镇搬出太医,“太医说,若是孤愿意,可以继续为你疗养。”
“那哥哥你不会变笨吧?”
“无碍,孤聪明你许多。”
“……”
所以,这是你骗我的理由?!
如此哄骗傻子,你良心不会痛吗?!
林守宴终于知道为什么和傻子发生关系,是犯法的了!
就应该犯法!
就应该把祁镇这种居心不良的狗东西抓起来!
祁镇整个耳朵都红了,偏了偏头,缓了一会儿,才又道:“还想变聪明吗?”
前两天刚刚信誓旦旦地说要变聪明,现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林守宴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在心里形成了一个
——你他妈!
祁镇声音严厉了两分,“林守宴,不要讳疾忌医。”
“……”
林守宴捂脸,慢慢地红到了脖子根。
“那要医多久啊?”
祁镇看他红透的脸,忍不住伸手抚了抚。
然后画了一个饼。
“边医边看。医好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第018章傻子他不想被医治
祁镇豁出去的哄骗,当晚就尝到了甜头。
一整晚,都把小傻子,左翻翻,右翻翻。
还名正言顺地让他多留了一会儿,还哄着他吃药。
林守宴不肯,说苦。
祁镇道:“良药苦口。”
让他乖,让他再吃点。
小傻子崩溃大哭,“宴宴不要变聪明了!”
祁镇笑得不可抑制,轻轻地捧起林守宴的脸颊,与他对视。林守宴愣愣得回看他。看到他黑沉的,似有暴风雨的眼眸,仿佛连视线都想狠狠蹂躏他。
他半压而来,只是温柔得啄了啄他的唇。
“你什么样都好。”
温柔得一塌糊涂。
林守宴心猿意马,心头撞鹿。
他实在是难以抵抗激烈当中,这样的温柔和小心。
艹!
这屁|股,不要也罢!
林守宴猛地搂住祁镇的脖子,“哥哥,再重一些吧。”
-
放纵一时爽,次日火葬场。
这世上有的门,本就不应当打开。
一旦打开了,便再也关不上了。
林守宴低落。
祁镇道:“不舒服就不要起来偷看孤练剑了。”
“……”
什么时候发现的?
“好好歇着,今日少学几个字。”
“嗯。”
“今日会来一批新的宫婢,若是有眼生的人和你搭话,不要理会。”
“好。”
“若是拦你……”祁镇顿了顿,走到床前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块玉佩,“孤许你朝他们扔泥巴。”
林守宴失笑,认出被塞到手里的玉佩是当初他赢来的。
“哥哥,这个你不要了吗?”
“你替孤收着。”
祁镇捏了捏他的鼻子。这让林守宴一下子想起昨晚,祁镇也是这样捏着他的鼻子,笑着让他小声一点。
脸有点热。
林守宴端起自己的人设,很认真的说:“宴宴一定好好保护这个玉佩!”
祁镇神情竟罕见得露出了点柔和,眼神渐渐深了,摸了摸他白净的脸,忽然问:“宴宴,你是真的吗?”
“啊?我是啊。”
你抽疯了?
祁镇收回手,“孤记得,宴宴的小字是,明幼?”
“嗯。”
“孤知道了。”祁镇顿了顿,又道:“太医说你和海棠八字犯冲,日后不要往来。”
???
这是封建迷信。
“可是……”
祁镇沉了脸,“没有可是,好好歇着。”
没等他开口说话,祁镇就出去了。
林守宴爬不起来。
海棠带着自己制的糕点来的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还听到了祁镇的声音,但不太真切。
祁镇推开门进屋。
屋子炭火供得足足的,小傻子的脸蛋子红扑扑的,脸颊软乎乎的,摸着热热的。光是看着就讨人喜欢。
尽管他动作放得轻,但林守宴还是醒了。
“哥哥?”
声音又轻又虚,跟一片羽毛似得,搔在祁镇的心头,很痒,痒得他身上的血液都有点热,呼吸也重了一分。但到底舍不得搅了他好眠。
祁镇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你睡,孤就是来看看你。”
“刚刚好像听到海棠的声音了。”
祁镇眸色凉了些,声线未变,“睡着了,梦里都是旁人?”
是梦啊……
林守宴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身侧忽然一凉,腰被人环住。林守宴惊醒,“太子哥哥,你要干嘛?”
“孤想起,太医说,一日医三回。”
???
那岂不是一天要挨三回?
林守宴连忙躲,“我不要,宴宴不要医了。”
“这可不行,若是半途而废,会比从前还要痴傻。到时候就会成小要饭子,在街上人人喊打,只能吃猪食。”
“……”
“怕不怕?”
林守宴不可置信。
这人他真的没有良心吧!?
想上他,就上,整这冠冕堂皇的谎言。
碍于傻子人设,林守宴哪敢把吐槽的话说出口,只能呜呜咽咽得说怕。祁镇忍着笑,把人摁进被子里欺负到哭,才收拾了自己去和官员们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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