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我,我会尽快研究出解除药剂的方法。只是在这之前,您必须要和他时刻待在一起,否则随时会有暴.乱的危险。”
“您所说的抑制剂在这种药剂的作用下作用微乎其微,甚至还会起逆向反应。”
他不知道那位少将说了些什么,只是睡梦中很清楚的记得,那是隐忍怒意的语气,而那种肃杀的气氛哪怕到他苏醒都没有散掉。
醒来时,是一间极其简单的卧室,唯一的装饰可能就是地面的白色绒毯,整洁干净。
沈谓四周看了几眼,心想,这是哪,医院吗,军部的医院都这么高端吗,很快,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嗒嗒嗒,是军靴的声音,快速闭上眼,装睡。
赫安进来看见的画面就是这样。
不善伪装却在装睡的沈谓。
赫安微微蹙眉,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肉眼可见的床上的这位手抖了一下。
床头柜上放了几个苹果,顺手拿过,没有水果刀,从跨间抽出一把短刃,出鞘的声音,低沉铮鸣,绝响。
沈谓心态要崩了,唇抿的紧紧的,他以为那把刀会直接对准他,结果却听见了沙沙响,悄悄睁开眼,往一旁偷看,原来是赫安在削苹果。
那双手,白皙纤细,骨节分明,明明是玩刀枪的老手,此刻削个苹果却略显生疏,沈谓看着对方慢慢削皮的过程,不自觉的睁开了眼,在对方结束最后的动作,准备收刀的那一刻,又快速闭上眼。
“不饿吗?”清清凉凉。
很好听的声音,没了之前威逼利诱的样子,现下倒是客气了许多,赫安微微抬颚,低眸,看了眼手里的苹果,压下胸口的躁动,将苹果递了过去,“新采摘的,味道不错。”
沈谓依旧不睁眼。
谁爱睁眼谁睁眼,他是再也不想看见一枪爆头的画面了。
赫安手指轻轻磨搓,想起刚刚进来前军医对他说的话,忍住气,又道:“长时间睡觉对身体不好,起来走动一下?”
沈谓心想,走到你面前让你弄死?
赫安将水果刀重重的放到了床头柜上,眉眼沉下,冷淡的说:“如果你继续装死,我可以直接成全你,让你真的死了,愿意吗?”
唰一下,沈谓脸色惨白。
迅速睁开了眼。
这是他见过最没有礼貌最凶残最该死的雌虫了,放眼整个星际,没有一个雌虫敢这么和雄虫说话,别说威胁了,便是语气稍微重点都会被一顿毒打,重则打死也不为过,而雄虫就算真的将雌虫打死了,也不会有过问的,反倒是雄虫,稍微受点小伤都会惊动雄虫保护协会的来视察。
故而,此刻听见如此嚣张的话,沈谓一口气憋在胸口,想骂骂不出来,不骂又觉得憋屈,青红交错的脸,精彩极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赫安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奇特的雄虫。
一个长得十分俊秀的雄虫,不似别的雄虫粗鲁蛮横,沈谓身上透着一股倦懒劲儿,眼角眉梢偏温和随性,属于让人一看就有好感的存在,加之对方脾气也确实没那么差,听人说,刚来第九城时,也是少有的谦虚礼貌,难怪会使得不少雌虫为他精神力波动。
“这是哪儿?”沈谓问。
赫安淡淡道:“军部A区,我的家。”
“你的家?!”顿时声音拔高了几个调。
沈谓匆忙从床上下来,四周看了看,又快速跑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天空,在围墙与巡逻队的管束下,四四方方,有些不透气,军部的巡视灯随处可见,监控设备密不透风,这一切都让他有种窒息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赫安回答了他的疑问:“你的存在引起了雌虫的暴.乱,这里是精神力绝缘区,暂时会将你与外界断开,既能保证你的安全也能减少外面暴.乱的风险。”
“我如果不想在这里待着呢?”
“你可以试试。”
沈谓一愣。
试试?怎么试?
赫安起身,姿态端正,将一盘水果推移到他的面前,“你可以试试,你有没有能力逃出这个公寓。”
沈谓眨了眨眼,在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朝外看,高度完全是摔下去就能半残,朝门口看,有电子锁,朝四周看,墙体严密,神经大条的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要囚禁我!?”
赫安讥讽一笑。
沈谓暴怒:“你在找死!如果雄虫协会的知道了你一定会被……”
“会被怎样?嗯?杀了我?那前提也是他们能找到你。”赫安似乎不愿与他再费口舌,说话也不客气,半真半假的吓唬,“所以你最好在这里待着,直到我愿意放你走,如果你……”
沈谓直接扬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砸上去,而赫安一把凭空抓住凳子,面不改色,手下施力,力道连三成都没有,就让沈谓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是沈谓弱,而是基因构造不同,雌虫是天生的强大,可他们的精神力却弱,雄虫武力上是不够强,但精神力却充沛。
沈谓咬紧牙关,死死撑住,眼见准备砸到赫安身上的凳子要被反压到他身上了,一声怒吼,闷头直接朝上撞!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嚣张点死!
随即嘴里立马怒喊:“你这只低贱卑微的雌虫,你凭什么控制我的行动!你这是在违反星际法律,你就应该被送上绞刑架处死!我呸!我真是倒了大霉了遇见你,真是瞎了眼了来第九城!你个瘟神!”
一连串的骂让赫安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深吸一口气。
但沈谓还在骂:“总有一天,你们这群放肆的雌虫会被制裁!你们军部的所有军雌都要死!星际从来不缺你们这群可怜鬼!”
赫安轻轻勾起唇角,虽是在笑,却带着几分寒意,眸子越发冷沉,深不见底。
他逼近沈谓,“是吗,相信我,如果有天我死了,我一定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那场宴会将会是所有雄虫的忌日!”
独留这么一段话,走了。
留下怒骂连连的沈谓继续待在房间内。
平常的雌虫是绝不敢这么做的,只要雄虫受一点委屈都可以向星际法庭状告,不论对错最后都是雌虫受到惩罚,所以惹怒雄虫不快一定是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而赫安不但敢惹怒他,还不以为意,沈谓心中越发担忧,除非赫安料定了他走不出这间房子。
沈谓忙到门口,用力的踹门,但这门就像是坚不可摧的石墙一样。
电子锁输错三次就自动反锁,想从正门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看向窗户,他突然惊醒,是啊,外面要是有其他军雌听见了他的求救肯定会救他!
于是忙跑到窗口,大声叫喊,叫喊到嗓子发哑,也没有理会他的。
这是个独栋公寓,很静,巡逻队的士兵会主动绕开这栋公寓走,仿佛这里是多么严苛的禁地一般。
这一刻,沈谓才真的意识到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一旁削好皮的苹果,失魂落魄的拿起来咬了口,真甜,水分真大,好脆,好吃,在绝望之中,一边悲愤一边吃。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雄父雌父宠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的雄父还对他说:“你放心,以后会有管你吃喝的雌虫的。”
是,是有了,但对方是打算要了他的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把岑白和陆秋的武力值分点给沈谓吧,怪可怜的
第75章
被囚禁的日子不算好过, 尽管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房间里什么都不缺,说享受也挺享受的, 但他受不了这样的禁锢,仅仅三天, 像是折翼一般,无精打采的。
每日都会有士兵来给他送些水果。
沈谓不懂, 光吃水果能饱腹吗。
而亲身经历告诉他,能。
这三天, 他没有见过赫安, 这个最最最讨厌的雌虫。
沈谓精神有些崩溃, 哐哐撞床,连连尖叫, 他觉得自己会疯,如果再不出现一个虫来和他说说话, 他真的会疯掉, 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 终于见到了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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