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检怔仪响起了声音,两人过去看,检怔仪屏幕里刷出一行行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
唐闵报,犬槐记,一份数据被拉了出来。
唐闵扫了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的怔好少。”
犬槐挠了挠头,“不应该啊,以前这里的怔可多了,不管是异生源还是呓体,一抓一大把,会不会是我们什么东西弄错了。”
犬槐又重新检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唐闵:“看来这是准确的数据了,可是这边魇人数量这么多,不是这么几只呓体可以制造出来的。”
犬槐把检怔仪抗在了肩膀上:“我们去更深的地方看看。”
然而不管在哪个地方,检测出来的数据都大同小异,成熟怔的数量少得可怜。完全低于了外界普通地区的标准,低到不正常,同时魇人的数量也高到不正常。
“这边的魇人完全变成了怪物,没有恢复成人类的可能性了。”唐闵身侧念能涌动,魇人还没靠近,就被张牙舞爪的念能挥下了悬崖。
另一边的犬槐手里拿着两根随手捡的木棍,冲进魇人堆里面,地上尸横遍野。
犬槐压住最后一位魇人,这位魇人完全看不出来人类的五官,鼻子凹陷,眼睛黑洞洞的,残缺的牙齿凸出,喉咙里发出破铜锣般的尖厉声音。
犬槐举起木棍,用力插在了魇人的脖子上,魇人僵硬了一瞬,胡乱挥舞的手臂直挺挺倒了下去。
犬槐盖住了魇人的眼皮。
解决完那边,唐闵走过来:“快检测一下这里的怔情况。”
犬槐在检怔仪上面勾选几个选项,等待着仪器的结果:“魇人不算怔,那我把这里的魇人全都解决了,也不算脱离任务吧。”
唐闵看了他一眼:“你还真不嫌麻烦。”
犬槐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抹掉脸上不小心沾上去的血迹,但是他手上衣服上也全是血渍,根本抹不干净。
叹了口气,犬槐放弃了,转头看见唐闵,别说衣服了,就算鞋底也没有弄脏多少。
犬槐感叹了一句:“念者真好啊,杀完魇人都不会弄脏衣服,血渍可难洗了,小时候每次伊婶帮我洗衣服的时候,都是一边骂我一边洗的。”
“你就这种冲到魇人堆里面的打法,能干净才有鬼了。”唐闵颇为嫌弃地离犬槐好几步远。
“幸好我早有准备,在背包里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样回去也不用担心吓到人了。”犬槐得意道。
等待的过程中,犬槐忽然道:“听说人的念能总量是不变的,如果今世的天赋值很低,那下一世成为高天赋者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唐闵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低天赋者用来自我麻痹,和用来酸其他人的人借口罢了。”
犬槐一想:“也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下一世岂不是很惨,算了算了,还是假的好了。”
监测完毕,两人又向更深处进发,他们离小镇有了一段距离,唐闵没有刻意记路,反正犬槐都知道,跟着走就行。
随着深入,地势变得复杂了起来,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崎岖怪石,不管走到哪里,都像是在原地踏步,幸好犬槐对这里很熟悉,几年没有回来也能自如行走在里面,还跟唐闵科普这片石林和那片石林有什么不同。
“以前师父总带我来这边认路,他可狠了,带我走过一遍就把我扔在这里,要我自己回去,走不出来只能饿死。”犬槐跟唐闵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唐闵饶有兴致地听着,他对犬槐受难的事情一向很感兴趣:“然后呢,你找到了么。”
犬槐:“找到了,不过我不是靠认路,我闻到了师父烤肉的味道,循着味道找过去的。”
唐闵:“这里离小镇可有一段距离。”
犬槐摆摆手:“没有那么夸张,师父没回去,在另一座石林上等着我呢,我绕了半小时就找到了。”
唐闵:这也很夸张了。
两人走到了一个逶迤复杂的地势段,像刺一样的石头堆叠在一起,让人无从下脚。
犬槐是体术者,这点地形对他造不成太大影响,灵活而轻松地穿梭在里面,唐闵更省心,管他什么地势,飞过去就行了。
犬槐还在下面爬坡,顺便把没救的魇人都砍了。
唐闵可没他那么好的耐心,已经带着检怔仪飞去很远了。
对比完地图,确认下一个勘察点就在这里,唐闵放下检怔仪,看了一眼四周,重新低下头捣鼓仪器。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拳风从侧面袭来,在即将达到唐闵的时候却忽然停在半空。
唐闵调整好所有数据,转过头看向这位突然出现的健壮男人。
笼罩着唐闵的保护罩现出原形,半透明的雾气将拳头紧紧包裹住,猛地往外一振,把力道全数奉还给了男人。
男人跳了几下,落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上,盯着唐闵的眼神里带着敌意:“你是念者。”
“怎样。”几道念能宛如海浪般从唐闵背后升起。
男人神情绷紧,不再犹豫朝唐闵冲过来,然而念能已然积蓄完毕,男人被卷入了狂暴的念能之中。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犬槐半路就看到顶上有念能四处涌动,剩下的魇人也来不及管,赶紧加快速度爬了上来。
爬到顶刚好看到唐闵用念能把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悬吊在半空中,男人脚下就是尖锐的针状岩石。
男人凌空踢蹬着有力的双腿,念能不仅绑住了他的身体,还勒住了他的咽喉。
他比唐闵高很多,在唐闵面前却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挣扎中男人把脸转了过来,犬槐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唐闵收回念能,健壮男人从半空直直坠落,眼看就要摔在了岩刺上,一个身影急速掠了过去,接住男人把他放在了旁边岩石上。
唐闵转身去看检怔仪的勘察情况。
犬槐拍着不断咳嗽的男人后背:“京阿叔,你是京阿叔吗?”
听到犬槐的话,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睛转了过来,声音沙哑道:“你是……犬槐?”
“是我。”犬槐担忧道,“京阿叔你还好吧?”
等京阿叔缓了过来,犬槐扶着他坐起来过去对唐闵轻声道:“这是我京阿叔,小镇里的民间解怔师,我很多体术都是他教的。”
唐闵没什么反应。
犬槐转头对京阿叔道:“你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京阿叔叹了口气:“我看到有念者,还以为是皇城那边的人过来干什么坏事,没想到是你朋友,哎,是我冲动了。”
“误会误会。”犬槐明白了。
唐闵等着检怔仪,旁边忽然冒出一个脑袋:“数据出来了没有?”
唐闵往侧面退了一步,犬槐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这个地段检怔仪是不是不太好发挥,要不我们再测一个?”
唐闵索性把检怔仪全让给了犬槐,自己往外面走,结果犬槐又黏了上来,走哪跟哪:“你说我们测两个还是测一个?”
唐闵语气十分不好:“烦不烦,你自己不会决定。”
“那还是不测了,快到中午了,吃饭要紧。”犬槐瞅着唐闵的脸色,走上前抓住唐闵的手摇了摇,“别气啦唐闵。”
犬槐的手被甩开,又坚持不懈地拉过来,甩开拉回来,甩开拉回来,直到唐闵懒得再搭理他。
“这可是尖石林,从这个高度掉下去,普通人绝对会没命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杀人犯。”
唐闵看过来,犬槐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要是不解气,把我扔下去吧,我保证我一点不挣扎,摔得特别惨。”
唐闵有些无语:“你皮很痒?”
犬槐:“有点儿。”
“检测仪好了。”唐闵听到了响动。
犬槐:“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唐闵:“你自己不会看。”
犬槐:“可是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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