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闵有男朋友了!”犬槐气急, 大嗓门把朵朵的音乐都压了下去。
唐闵拳头硬了。
唐皇神色一僵,朝唐后怒道:“你看看他在大庭广众说了什么!”
可惜唐后并没有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 吃瓜吃得很开心。
众人看个表演居然还能遇上这种热闹, 自然不能轻易错过。一时之间, 所有人分成支持朵朵和支持犬槐的两派人,一派跟着朵朵一起唱情歌,一派让犬槐上去battle,维护男朋友的权益。
场面一片混乱。
“去就去!”犬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站起来就往台上走, 被唐闵拉住了。
唐闵:“干什么?”
犬槐:“证明我才是正派男友!”
“用杂技证明?”唐闵不放手。
犬槐:“我可以一边表演杂技一边唱情歌。”
“别, 很丢人。”唐闵道。
犬槐深受打击, 连朵朵的歌都听不见了:“我很丢人吗?”
唐闵实在没脸把犬槐放上去和朵朵battle:“别上去。”
唐闵嫌我丢人, 唐闵嫌我丢人,唐闵嫌我丢人……犬槐一个人坐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背影苍白落寞,嘴里碎碎念着。
唐闵找到犬槐,好笑地坐在旁边:“都说了她只是个小孩,跟小孩较什么劲。”
“小孩也是情敌,她可精明着呢,仗着自己年纪小胡作非为,你一点都看不出吗。”犬槐侧过身,擦拭了一下不存在的泪水,“你别听她说的,听我的。”
唐闵忽然觉得这样较真的犬槐有些可爱:“你想说什么?”
犬槐转过来:“我想祝你生日快乐。”
“嗯。”唐闵点了一下头。
“每天开心。”
唐闵眉目舒展开来:“嗯。”
“希望你能早日战胜怔。”犬槐张开双臂抱住唐闵,“成为最强解怔师。”
唐闵神情微怔,低声笑了一声,回抱住犬槐。
戏台上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唐皇听多了有点吵耳朵,在外面透会儿气,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样一幕。
“在这里偷听?”
唐皇回过头,看到唐后往这边走过来。
“没,刚好路过。”唐皇解释了一句,安静一会还是忍不住道,“你知道这件事?”
唐后:“知道啊,而且还是我主动找上了犬槐。”
“你怎么……”唐皇皱起眉,“可是他是男生。”
“男生怎么了?”唐后冷眼看了一眼唐皇,“你不觉得只有犬槐这样性格的人才适合阿闵吗?”
“在我们没办法顾及的地方,是犬槐在陪着他。”唐后看向那边说话的两人,“你还记得假期里把阿闵叫回来的那几天么,想想那时候阿闵的精神状态,再看看现在的阿闵,还用我多说吗?”
唐皇看了很久,倒不是在想犬槐,他想起了犬槐对唐闵的那几句祝福。
早日战胜怔,成为最强解怔师。
他也对唐闵说过同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唐闵表现出浓浓的排斥性,他们也是为此产生争吵,继而引发继承人的话题。
他不想唐闵成为他梦里的样子,还因此有了执念,做了不少把唐闵往反方向推的举动,对一切变化都变得敏感。
但在看到唐闵脸上几不可查的笑容后,唐皇忽然释然了,不管唐闵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唐麟的儿子,他已经把一切都交给唐闵了,剩下的路,唐闵有自己的决断。
他只需要做好唐闵坚不可摧的后盾,在唐闵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又怎么样,他们始终都是共进退的。
唐后感受周身出现了异样的波动,转头看到唐皇身上冒出大量肉眼可见的黑气,不过这个黑气在向外散逸。
没过多久,黑气彻底消散不见。
唐后眸光微动:“唐麟。”
“什么事?”唐皇看他。
“你的怔消失了。”
唐皇审视一番体内,语气轻松了不少:“嗯,想通了一些事情。”
唐后:“舞神舞还没在阿闵身上应验,先在你身上起作用了?”
热闹一整天,这些人居然也不累,一直到晚上该摆宴了,戏台才空出人来。
家家户户都把拿手好菜摆出来,所有食物摆满一条街,跟逛小吃街似的,非要寿星赏光来自己家摆的桌席上吃。
犬槐再抢,也抢不过这么多退休解怔师,只能眼睁睁看着唐闵被一家家拉走。
“唐皇好。”犬槐看见路过的唐皇,打声招呼。
唐皇冷淡地应了一声,端着盘子给唐后找东西吃。
犬槐天生没有感应别人不待见自己的那根神经,熟稔地走过去:“唐皇要什么吃,跟我说啊,我都吃过了,一下子就能找到。”
唐皇报了几个菜名,犬槐动作迅速地带唐皇把菜全找齐。唐皇把盘子给唐后,见唐后满意后,对犬槐的态度好了一些。
犬槐将盘子里食物全部扒干净,一抹嘴:“唐皇还有一件事没有跟唐闵说吧,不打算说吗?”
“什么事?”唐皇还真没想到自己还有什么事瞒着。
犬槐:“就是那个啊,和解怔局争夺抚养权,将自己的命和唐闵绑在一起,唐闵所有行为由你买单。”
唐皇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犬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唐皇都知道我了,我不能知道一点唐皇的事吗。”犬槐耸耸肩,并不在意唐皇的眼神,“为什么不告诉唐闵,这不是件小事啊,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爱他不好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他知道。”唐皇说完,警告犬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但是不准告诉唐闵。”
又来了,原来唐皇这个性子不是怔影响的。
犬槐叹了口气,挂掉了联通中的通讯。
另一边的席会上,来来往往的人从眼前走过,唐闵靠在树干上,盯着挂断的通讯器发呆。
第103章 世界意识
通讯器在手中颠来倒去旋转着, 唐闵盯着地面缝隙中的杂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唐闵回过神, 看到犬槐。
犬槐:“怎么样,唐皇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唐闵:“嗯。”
犬槐也靠在树干上,肩膀挨着唐闵:“很多人都在关心你啊, 真好。”
唐闵知道犬槐是什么意思, 费尽心思把所有人的善念摆在他面前,让他不要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父皇不是让你不要说么。”唐闵将通讯器收回口袋里。
犬槐:“他不让我说,我就一定要听话?”
唐闵望向犬槐:“会耍心眼了?”
犬槐被唐闵揶揄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游离起来:“这怎么能叫耍心眼,这叫有自己的判断。”
犬槐手臂往他头顶伸去, 唐闵抬起头,看到一片落下来的叶子被犬槐抓在手掌心。
唐闵的目光从叶子转到犬槐脸上,忽然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同:“你是不是……”
犬槐把叶子扔掉, 转过头:“怎么了?”
之前没怎么注意到,尤其是安静下来的时候, 还是挺明显的。成长了啊, 虽然还总是咋咋呼呼的, 但成熟可靠了不少。
唐闵这才意识到,犬槐也早就是一个成年人了。
宴席持续到很晚,街上的人影久久不散,仿佛还在不舍白天的热闹, 时间终归要过去, 夜色转深, 村庄沉睡, 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唐皇和唐后坐念艇回唐氏皇城, 道别以后,唐闵和犬槐则坐车回到学校。
两人回到学校,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放了行李去餐厅,其他人也都在。
下半学期解怔班的课程上得差不多,以做任务为主,餐厅里人不多,对两人的态度很奇怪。
唐闵放下筷子,回过头精准地捕捉到在他们后面欲言又止的一行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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