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觉得他老是喊自己主人,真是怪别扭的:“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主人?”
“那叫什么?”洞洞有点狐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廖清一直在廖妈怀里撒娇来着。于是他学着廖清的语气叫了一声,“妈妈?”
“噗……”
像洞洞这种冬眠刚醒的小妖精都有很深的雏鸟情节,破蛋而出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妈妈。而他破蛋之后看见的两个人就是时无廷跟廖清。
“妈妈,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爸爸呀?”
“不要这么叫我……”廖清浑身的不自在,“等下,你爸是谁?”
“就那个很高,看上去很凶,那天骑在你身上,还老是欺负你的那个大坏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你的表情那么痛苦,他肯定欺负你欺负得很用力吧!”原谅洞洞是个天然乱使用动词的小妖精。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廖清听完之后,立刻很无情地把趴在自己头上的洞洞给甩飞了。
洞洞锲而不舍地飞回来,努着嘴:“不过爸爸再怎么混蛋,你也不能不承认啊。”
“承认啥?”
“那天他跟你一起射了才有了我啊。”
那天确实是时无廷先打中了十环的……
但是怎么从洞洞嘴里说出来就变成这样了呢?廖清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第66章 阿霸的大姨父来了
强哥从看守所里幽幽醒转的时候,惨白的日光灯透过铁栏杆照在他脸上。毕竟从小打架打到大,这种地方竟然已经有了一种家的温暖。
“喝醉被关进来,今年第五次,鼓掌啊,过年了还要冲一下业绩!”
强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您教育有方么。”
“……”被他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拿钥匙给他开了门,“好了,你兄弟特别关照过你,醒了就走吧。”
豆芽菜?
强哥刚走出看守所,外面的车喇叭就叫唤了两声。
廖清看强哥愁眉不展:“怎么了阿强,不舒服啊?”
“昨天不是答应了豆芽菜不喝酒的来着,怎么后面就糊涂了呢?哎,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真他娘的稀罕……廖清怎么有种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的错觉呢……
哎,想想也是,昨天阿霸肯定操碎心了吧?
“他说他在xxx路口网吧等我们,过时不候……”
汽车飞驰到网吧门口,当然,廖清第一眼看见的是边上的火锅店。重庆辣火锅,辣得让你爽,香得让你飞。还没下车就闻到了一股飘香的辣味。
“你进去找阿霸,我先去点一锅,今天我买单!”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廖清看了一眼自己微信的零钱包,算了一下,一次吃四百块,也够吃一百次了,顿时心花怒放。
“欢迎光临~几位?”
“三位!给我先下个麻辣锅底。”
“等下。”徐效霸走过来说,“我有点上火,要吃清汤锅。”
于是锅底上来之后,就看见偌大的一片红汤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圆孔,里面飘着几根金针菇。
“这叫清汤?”
于是就在徐效霸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下,廖清把放红油里滚过的肥牛过了过白开水,然后递到他面前,殷勤地说道:“啊……张口。”
可能是廖清的动作实在是有点顺手,边上的一桌忽然有些骚。动,甚至还有人掏出了手机想拍。
--在火锅店里遇见基情,怎么可以错过!
--小受的动作怎么可以这么醇熟~~~看来是个宠攻的人妻呢~
强哥也不肯示弱,也拿了筷子给阿霸夹肉喂给他吃。
--卧槽!这个关系,我可能还太过纯洁,有人给我解释一番吗?难道是我腐眼看人基?
“我不吃了!”阿霸直接摔筷子。
--啊~~原来是个暴躁受呀!
“不吃怎么行呢?哎,都怪我们两个昨天晚上不对。”强哥痛心疾首地说。
“没事,等会我给你吃大香肠,还带夹心的那种,不过夹心要自己吸出来哦。”廖清说道。
“你上火了吧?我给你买菊花茶!”强哥说道。
--对不起!我的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本来还想让阿霸心情好一点,结果没想到他的脸越来越黑。
“你怎么回事?从冬令营回来都这张脸?”强哥是真沉不住气了,而且明明是爱喝酒的,昨天竟然都忍住没喝。
“他可能大姨父来了。”
“没有。”阿霸放下筷子,翘着二郎腿,头顶上却很明显飘着一片乌云。
强哥不愧是阿霸贴心的小棉袄,一语道破天机:“怎么的,你是不是担心老大以后不用来学校,见面的机会少了?”
“怎么可能!你别tm胡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难受!我……我是因为……”
“瞧我戳中痛处了吧!说不出话来了吧?”
“就你他妈话多!”
“阿霸。”廖清给他夹了好多肉,“学校多好~等开学了我天天来学校监督你写物理试卷!不准给我偷懒!”
“谁要写物理卷子,你要写你写!”
“我才不要,到时候京华大学给你降60分你还进不去就丢人了。”
强哥补刀说:“降六十分进不去?我看降六百分也不一定进得去。”
“艹你大爷!”
刚才沉闷的气氛一瞬间就多云转晴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廖清刚把最后一块虾饺给解决掉。
“妈?”
老妈给自己打电话,感觉不太妙。
“听佣人说你又出去了?都放假了怎么还不多陪陪老妈?”廖妈的语气里满是怨怼。
“我补一下昨天的饭局,再说你刚才不是跟你的姐妹出去打牌了吗?”
“这不回来了吗?晚上妈给你补一个庆功宴怎么样?”
廖清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啥时候开饭?”
“等你哥下班。”
“他们公司怎么这样,快大过年的怎么还不放人回家?”
“听说是最近有点麻烦。”廖妈也不担心,反正就是让他磨砺一下的小公司,破产了也没关系,九牛一毛而已。
廖宁正在处理文件,秘书又拿了一叠过来。
一直是自己死对头的一家公司暗中作梗,甚至想要吞并自己的公司。再加上临近年关,股票一跌再跌,许多人财经评论里都暗道晦气。
肯定是有更大的势力在背后操盘,不然风向不会这么一边倒。
至于这个人是谁,廖宁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没有成为现实。
“还没破产清算,这个廖宁还算有点本事?”时无廷翻看着报表,营业净现金流量已经是负数,如果一直负数下去迟早得强制破产清算。
“他把西边的一家厂房给卖了,固定资产补回了这个负数的亏空。再加上之前期货的投资收益……”
“好了。”时无廷刚合上报表,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不是说谁也不见么?”
秘书有些为难地说道:“是时董,他马上就要过来了。”
时乾要来,谁也拦不住,不过父子俩一向关系不和睦,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次老董事长亲自过来,倒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我今天不请自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时乾笑眯眯的,如沐春风。居于上位者的日子多了,一身凌人的气势倒是收得一干二净,就像是个和蔼的父亲。
“什么事?”
“过几天有个宴会,是给你未婚妻办的,不给个面子不行。到时候你必须得到。”
“不去。”他对那个一面也没见过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时乾这次来,手里肯定拿着必胜的筹码:“如果你答应去的话,这条项链就还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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