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脚了吗?”
“放手!”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安道尔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本来想直接挂断,但是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的时候,只能皱着眉头下来,把衣服整理好。
又回来给廖清一个吻:“等会时间多得是,你等我。”
神经病呢,谁等你啊。
一看他背影消失,廖清就看向四周,靠自己的力气是没办法脱困的了,只能借助外力。周围站着四个面无表情的人,廖清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诶,兄弟,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
四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诱惑力还不够大……
廖清咬咬牙说道:“那我出一百倍!”
结果一根枪管就抵在了自己额头上:“闭嘴。”
靠,这么不好说话的吗?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喝下那些酒开始,廖清就觉得自己开始醉了,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像是聚集了一团火似的,无处发泄。
尤其是难以启齿的地方竟然渗出了不少……
如果躺在这里只能任人鱼肉,廖清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趁安道尔走了,自己终于可以用那招了。缩骨的方法上辈子好用,不知道这具身体行不行。
现实给了廖清一个沉重的打击。只有右手勉强可以从环里探出来,但是只有一只手能做什么?
对了!电光火石之间,廖清想到刚才安道尔在椅子上哪个地方摁了一下,凭借自己的记忆,再加上他赌这四个人不敢射杀自己。
火速地用右手摁下按钮!
这张床迅速地翻了个个,廖清翻到另外一面的时候眼角余光瞟见四人迅速地围过来,并没有开枪,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那四个环也解开了,廖清摔了个结实,不过疼痛也让他勉强找回一点意识。浑身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拖着右腿走了段路。
右腿断了,廖清对身体结构了解得再清楚不过,但是手头没有东西固定。
该死的安道尔!廖清满脑子脏话,一边走一边哼唧。
“我要诅咒这混蛋生孩子没**,好像不够狠,那就生孩子变狗吧。”
第168章 临死前的一个愿望
富贵一连打了三个喷嚏,鼻子里痒得很难受。
然而这种场合打喷嚏显然会有些不良的后果。
“你不专注,嗯?”
“啊……我没有……”
“你刚才明显走神了。”
体内的奏折突然变大了,连奏折里面的无数墨汁都从连接的边缘漏出来了。
“啊……唔~不要碰那里。”
“你还说不要,前面自己都立起来了。”
被欺负得眼睛都红通通的富贵,在哥哥怀里悲鸣了一声。
“等登基之后,你还要处理各种臣子的奏折,就你现在的样子,连我们几个的都批不好,怎么做得了明君。”
富贵是彻底蔫了,费劲地吞了一口口水:“臣……臣子的奏折多吗?”
“你说呢?或者你想不想体察一下百姓的疾苦。”
为什么还有百姓!
“那当然了,万民的雨露你都要承载。”
爸,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瞎走的!但其实批奏折虽然累,但是还是挺舒服的诶……混蛋,自己在想什么啦!
***
廖清的感官现在是被两种感觉支配,一种是骨折的痛苦,另外一种是无穷无尽的热。
这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把他的意识无限切割然后又重组。
只是沿着墙走了一段路,他就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而当自己把耳朵贴在墙边时,又能够听见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快点!看看这边,是不是往这边跑了!”
“所有人,目标喝了药,跑不了多远。老板的指令是不惜一切找到,受伤也没关系。”
“你们,往右边,其他人跟我来。”
安道尔这混球,看来今天自己如果逃不出去的话,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打个半死拖回去。
这个破旧的兵工厂还有不少的摄像头,廖清还要把自己的注意力匀一些到上面去,尽量走到摄像头的盲区。只不过总会有漏网之鱼。
“他在那边!”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炸开,廖清整个人的灵魂都差点出窍了。
最好找个落单的,然后抢走他的枪……
廖清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目标出现了。
用尽自己尚可调动的力气,廖清准备给他全力一击,但是……
眼前的人明显瞬间就发现了自己,还把自己直接扛身上了。
廖清沉默了一会,然后瞬间踢打起他来:“放开我!”
时无廷一手包住他的嘴:“你小声点,想被人发现吗?”
算了,这种情况下欠时狗一个人情好过被安道尔弄死。
“你怎么找到我的?”在阴暗潮湿的管道下面,廖清靠在铁管上面喘着粗气。
时无廷一边给他上夹板,一边说:“你的手机有定位,还好你没有关机。”不过这个安道尔确实有点本事,自己实在是小看他了。
说到手机廖清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备注你啥时候改的?”
“啥备注?”时无廷眨巴了一下眼睛,装了一会蒜之后哦了一声,“过几天都要领证了,迟早都要改的。”
“去你*的领证,我才不要跟你领……哈……”
靠在铁管上,廖清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力。
但是恢复的瞬间,刚才喝的酒里加的料就开始作祟,热得他提起手扇了扇,想要驱逐这种感觉。
不过提手的瞬间触碰到了时无廷冰凉的手臂,他脑子里一瞬间就想贴上去,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伤口在发炎。”廖清脑子混沌地说了一声。
他现在状态是真的不太好,像个皮球一样如果再不发泄的话真的要爆炸了。
“再等一会,我的人很快就到了。”时无廷不管劝阻,把他圈进怀里。
廖清这才发现不对劲:“你身上,这些血不是我的吧?……让我看看!”
时无廷闷哼了一声,他穿的是深色的裤子,刚才还没有发现,他的裤管都被血浸湿了,联想到刚才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你刚才就是这样把我背过来的?”
右腿中枪了还要逞强,真是个大傻瓜!
“没事,我紧急处理过了,可能刚才裂开了。”时无廷毫不在意地用手挡住伤口。
“松开手!”廖清看了他的伤口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处理不了,子弹应该都嵌在骨缝里了,没有穿透。如果不及时取出来的话,肯定会有影响。
然而这个大戏精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结果趁自己担心的时候,这个混球竟然还要揩油。
被蜻蜓点水似的掠过的唇瓣,带着一丝淡淡的冰凉,正是廖清身体现在迫切想要的。
“你刚才在为我着急?”时无廷挺享受地微睁双眼,“你该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喂,老流氓,别碰我!”
“我现在也动不了了,你要缓解的话只能你自己来。”时无廷拉过他的手放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廖清的脸都快红成煮熟的虾壳了:“谁tm要……”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压根不想跟他多待两秒。
“我承认,我趁人之危。”时无廷把冰凉的唇贴在他有些滚烫的脸颊,有些虚弱地说道,“这颗子弹打得很深,万一感染了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也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死之前我有一个愿望……”
那个伤口流血越来越多,地上都蜿蜒了几道。
廖清听完他的愿望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想这么做也没关系,只不过我死得比较遗憾,咳咳……”时无廷虚弱地咳嗽了好几声,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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