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最亲的人?”
“嗯。”
“家人?”
“对,家人。”夫妻……哦不,夫夫,不也是家人吗,一样一样。
白翳道:“那说好了,既然是最亲的家人,那大王以后不能欺负我。”
“……怎么算欺负?”
“……说正经的。”
“寡人没补正经。”萧锦毓问,“还有呢?”
“要是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白翳想起以前看过张柏芝演的河东狮吼,里面有一段很经典的台词,但他不可能把那段吼出来,第一他是男人,第二他还要脸,不过该提的要求,此时不提更待何时,“虽然你是大王,但我希望我们之间互相信任,大王万万不可听信谗言,被人挑拨。”
“谁敢!若有人敢说翳儿的不是,寡人并拔了他的舌。”
想想都疼!
“还有,既然是家人最亲的人,那大王就要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合理要求。”
“不合理的寡人也会答应。”萧锦毓捏了捏他的下巴,表情十分宠溺。白翳不同于其他男人,所以萧锦毓决定改变策略,用自己的关爱填满翳儿那想家的心,让他想家的时候,就到自己怀里来。
白翳听到他这么说,又看到他这表情,心里居然挺高兴,刚才那点矫情的情绪也被冲没了,当然,识时务的人会知进退,想想萧锦毓如此骄傲的人会说出这般话,他见好就好,当然不忘记灌鸡汤:“大王,家人的话除了互相信任,还要互相尊重,互相依偎,做彼此坚实的臂膀!”也做彼此的天使……“独自前行时,不会孤单害怕,当受挫时,家人给你勇气,当你勇往直前时,家人不会是你的负担,成功或失败,健康或疾病,生或死,都和彼此在一起!”
“……那不是家人,那只是你,翳儿,寡人的家人只有你了。”
白翳握着他的手道:“那你就更好珍惜我了,当然我也会珍惜的。”当然,重要的是最后一句,“所以,家人之间不可以强迫做不愿意的事。”
然后,白翳就被萧锦毓丢到了床上,当然,没有强迫,什么也没做,只是在第二天萧锦毓怎么都没让白翳起床罢了。
“因为翳儿最喜欢睡觉了,寡人怎么可以让翳儿起床!睡吧,今天别起了。”萧锦毓拿起地上的鎏金尿壶,“寡人伺候翳儿尿尿?”
“……”(┳_┳)...
第74章 药不能随便喝
白翳被这甜蜜的负担折腾了一上午,眼看午饭都要被萧锦毓按在床上吃了,白翳才抱住萧锦毓的腰大呼“大王我错了”。
萧锦毓摸着他的脑袋说:“翳儿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是寡人做的不好?理解错了翳儿的意思?”
白翳咬牙,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好在萧锦毓也没再逗他,只是交代他多加小心,上回何云天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尽管事后白翳安然无恙回来,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且明明白翳的名气全城皆知,怎么还会有这样有眼无珠之辈。
怪只怪他家翳儿长的太好了,色胆包天,古人诚不欺我,萧锦毓决定培养一些暗卫。
用过膳,白翳带着一群人赶紧去和衡松回合,衡松看见众人,对他们喜滋滋的脸庞很是不解:“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有啊大人,今天要去何财主家。”
衡松还是面露不解,白翳跟他走在一起,无奈的摇摇头,讲前几天的事讲给他听,衡松听后一愣,居然表示不知道。
“衡大哥没听说过?”白翳一想,也是,衡松能当上太师,小时候学习就很好,听萧锦毓说是个小神童。在古代,虽然学的种类没有现代多,但光国学什么的就够受的,而且夫子们天天会检查背诵,以前不是总说xxx倒背如流,看古代xxx借着光读书写字多刻苦。
古代条件有限,能成为文豪大知识分子那绝对是很牛的事。
衡松不但学成了还要交萧锦毓,萧锦毓又当上了大王,不得不说,衡松是厉害的,所以,白翳想,他一定是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了,以至于根本没时间理会那些市井八卦。
于是,他看着衡松态度又不一样了,出口成章大书法家帝王之术治国之道什么的,这种真·偶像,他突然觉得叫衡大哥不太礼貌了,应该叫衡老师。
衡松:……
庆安城里的人也都接到了通知,管理处给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同意的,很多都是普通人家,有点钱有点脸面的,签的不多,扫了一眼上面没有何财主家。衡松看完名单后说:“好几位大臣家也没签。”
“昨天刚上完朝,不签这不是违抗圣旨吗。”
“也可能就是为了让你上门吧。”
白翳眼睛一亮:“不会是为了生娃娃吧。”
衡松点头:“其他人不知道,但他们是知道你要亲自上门游说的。”
这帮人居然还挺聪明。
管理处的人给备了马,可惜白翳不会骑,不但不会骑,他看见那马站在那里比他还高,心里就发怵,他不骑衡松也不好意思骑,于是他们在前面走,后面两匹马跟着,说是万一走累了就能骑了。
白翳心中戚戚然,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除了写字还有骑马,还好不用写琴棋书画和射箭,不然真要去死一死。
敲了几家门,都还算顺利,又到了一家,衡松冲白翳使了个颜色,等门开了,管家一看这阵势,立马就请了进去,老爷有交代,今日会有贵客。
白翳被请见了厅堂,众位刚落座,茶水点心就到位了,然后一张殷切的脸,白翳觉得脸熟,但具体叫不上名,衡松小声告诉他,这是刑部李大人。
寒暄了片刻,那位老爷将白翳和衡松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后,才张了张口,要说正事,但又难以启齿憋得脸都红了。
白翳好心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我已知晓。”
“果然是天师!如此神机妙算!”李大人都快老泪纵横了,“那,我们上书房?”
毕竟事关隐私,白翳点点头,只带了小冬子,到了书房,小冬子在门口候着,还不忘对白翳说道:“奴才再次候着,若先生有事便唤奴才。”
“多谢公公。”李大人给小冬子行了个礼。
这就是现实的阶级主义啊。
白翳进了书房,李大人都快给白翳跪下了,白翳一把拉住他,李大人怎么说也是长辈,哪有这样下跪的道理:“李大人,你这样实在让我羞愧难当了。”
李大人请白翳上座,白翳怕他还是说不出口,便开口问他:“是大人您,还是你的……”
“唉,是犬子。”
开了头后面的就好说了,李大人的爱子姑且叫小李,今年26了,成婚已有六年,可至今都没孩子,请大夫看过,也吃了不少生子药,甚至还去庙里添了香油供奉了菩萨,希望能求个一儿半女的,可一直没动静。
“下官现在真不求一定要是孙子,只要他们能有,下官就知足了。”
白翳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袖,问道:“敢问李大人,请大夫喝汤药,是给你儿媳妇喝的,还是给你儿子?”
李大人深记得昨日白翳在朝堂之上说的男女地位的事,面露尴尬:“先一直是儿媳妇在喝,后来……后来儿媳妇喝了不管用,前几年让儿子也一起喝了。”
“恕我直言,孕育胎儿本就是男女一起阴阳之事,不能只说是女人的问题,也不能单说是男人的问题,如果方便,将二位请来我给看看可好,”白翳当然要把有些话说在前面,“不过都六年了,我也不能说一定能治好,因为有些不孕是天生的,命中注定,不可逆。”
“是是!”李大人点头,赶紧开门让人叫他儿子和儿媳过来,显然根本就没觉得白翳会治不好。
白翳也是头疼。
不过就李大人的面相来看,也不是福薄之人,不消片刻,小李和他媳妇儿就来了,白翳瞧他媳妇儿的样子,精神不太好。也是,在这种时代,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会遭遇什么闲话可以想象,不过这位李大人居然都没叫儿子休了她,到现在还寻求治疗,冲这个白翳也会努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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