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只是在想,那人说,敌方使诈,说抓到了我,所以萧锦毓受了伤,如果,有人对我说,萧锦毓受了伤……”
小冬子瞬间睁大眼睛,然后向那个士兵看去,他小声道:“大人,难道有诈?”
“不管有没有,我们已经来了,”白翳拍了拍小冬子的肩,“而且就现在看,我们人比他多……”暂时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翳摸了摸插在腿边的短刀,小冬子也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匕首。
第一百五十八 大婚 正文完
白翳一口一口吃完了手里的饼,虽然每吃一口,都觉得心里无比的堵,但为了让自己更有力气,不至于手软脚软,他还是就这水吃完了。
以前,白翳确实就是动动手给人看病的医生,思想单纯,每天都很累,有空的时候大多会做不用花费大脑的课余活动,可现在,他不得不想很多很多。
首先他不想萧锦毓死,其次他不想自己死,再者,他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萧锦毓的理由。
他不得不把人往坏的地方想,不得不想很多很多,最起码事情来的时候,自己不会被动。
眼下,他可能确实冲动了,得知萧锦毓受伤,他没办法淡定,更没办法派人去做确认。
白翳拍了拍手里的渣子,站起身大家说道:“我去洗下手,顺便方便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
“还有多远?”一个侍卫问那个士兵。
士兵道:“还需不到一日,不过前面有条近道,直接穿过去可以到营地的山脚下。”
白翳点头,随后就要往河边走,小冬子立刻起身,要跟着一起。
“不用陪,就在那儿。”白翳指了指河边,确实不远,但有一片芦苇,侍卫不放心,“放心,有危险我会大叫的,你们再休息一会儿。”
白翳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芦苇丛中,过了片刻,士兵也起身去方便,等士兵走后,小冬子对侍卫说:“我去看看白大人。”
其中一个侍卫让其他人原地等着,他陪着小冬子一起进了芦苇丛,然而,当他们看到白翳的时候,他们的白大人正在擦拭匕首上的血,而地上,正躺着那个士兵。
士兵还没死透,脖子上的血呼呼的往外流,小冬子张了张嘴,然后看到他家白大人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先生……”
白翳只能说:“可能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小冬子恨不得把白翳夸上天,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大人。”
“怎么办,都已经出来了,难道真要回去吗?”
“大人,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还是继续前行吧,既然有人能利用这一点,不如找一点找到大王才好。”
白翳点头:“走吧。”
几人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最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只怕前面会有埋伏。”
“那我们就绕远路走。”
不过白翳觉得这帮人的目的可能只是想把自己引过去,然后‘请’到营地之中,毕竟完好无损活着的白翳要比死人有价值多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最后弃马徒步,终于看到了大越的营帐,战旗飘飘,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白翳将目光锁定在把守最严的那一定军帐上。
等了片刻,也不见军帐之中有人出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然后是一个背着木箱的人,白翳顿时张大眼睛,那是医药箱,看来萧锦毓是真的受伤了。
他站起身往大帐走去,在周围巡逻的士兵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立刻严阵以待拔刀相向,白翳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递过去:“劳烦通报一下彭将军,就说小冬子来了。”
那人看了金牌,是大王御赐的,立刻跪下双手接过,然后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彭良就出来,白翳偏头看到满脸通红的小冬子,说道:“果然报我们小冬子的名字,彭将军跑的快多了嘛。”
“先生!”小冬子抗议。
彭良看见自然是看见小冬子了,可是也看到了白翳,于是在深深看了一眼小冬子后,便抱拳行礼:“白大人。”
“彭将军,”白翳不想跟他说一些客气寒暄的话浪费时间,他快步上去说道,“大王怎么样了?快带我去。”
彭良拎着一行人进来,顺便告知了萧锦毓的伤势,刺伤萧锦毓的箭头上似乎淬了毒,以至于伤口一直好不了。
白翳焦急万分,等进了军帐,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虽然还没看到萧锦毓的人,但他差点就要哭了,这是一种害怕的感觉。
萧锦毓半靠在床上,双目逼着,眉头微皱,很不舒服的模样,身边伺候的人见是彭将军,立刻让开,当看见白翳的时候,双目一亮,似乎是很幸喜,就好像白大人来了,大王就会平安无事一样。
白翳在床边坐下,他轻轻的握住萧锦毓的手,声音略微发颤的唤道:“大王。”
萧锦毓睁开双眼:“翳儿,你……你怎么来了!”
萧锦毓捏了捏白翳的手,捧起来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不放心你。”
“胡闹。”
小冬子在一边看见他家大王这幅样子,也是难过的很。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萧锦毓这么狼狈过?他家大王什么时候不是意气风发的?
“大王,是有人办成我大越士兵的模样拿着战报跟白大人说大王您受伤了,所以白大人才慌慌张张赶来的。”
萧锦毓一听顿时怒了:“这帮孙子。”
白翳回头对大家说:“劳烦各位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大王说几句。”
很快帐篷里就空了,只剩下白翳和萧锦毓二人。
白翳这时才伸手摸了摸萧锦毓的脸:“锦毓。”
萧锦毓将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虽然那个士兵是假的,但我知道他说的消息是真的,”白翳缓缓道,“是有人告诉你,他们抓了我,你才会受伤的,你傻不傻,我在宫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对不起,翳儿,”萧锦毓说,“即便知道是饵,是对方的计策,但我不能冒这个险,只要是你,我就不能冒这个险,万一呢。”
白翳不再看他,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看看你的伤势。”
萧锦毓却拦住他:“无事,刚上过药。”
“我看看!”
衣服被轻易的拉开,胸口被裹着布,里面透着草药的味道,还有血腥味,虽然一看就是刚刚包好的,但白翳还是掏出匕首,将布划开,入眼的便是有些腐烂红肿的伤口,血液是粘稠的白色,带着点黑色的凝块。
“这样不行。”白翳说。
萧锦毓说:“是我疏忽了,若是……”
“没有若是,”白翳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忘记我医术了得?我会治好你,萧锦毓,你一定要活着,如果你好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秘密。”
萧锦毓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眷恋极了,然后点点头:“好。”
至于用的毒,白翳认为只是影响血液凝固和组织修复的草药,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这伤势并不是大问题,不过现在伤口化脓,他现在又没有消炎药,萧锦毓一直在发低烧,这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将伤口捂住,白翳询问了军医用的药方,都是一些常见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药没问题,就是见效很缓慢,有些跟不少伤口感染的速度。
“如果还不行,恐怕只能将腐肉挖去才行,不过……”
白翳知道军医在忌讳什么,这样的创口会非常大,二次感染的几率也更大,危险自然是翻倍的。白翳陷入了沉思,脑子里拼命想着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可以在现代用了,也可以在古代用的法子。
“啊,”白翳突然想到了一个,但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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