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敢,小叔的事情你肯定瞒着他了对不对?”司楮赌气地和司棣对视,死赖着不肯走,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厕所隔间的房门打开一条细缝,从里面传来一个男性宛若砂纸般嘶哑的嗓音:“司楮……”
一瞬间,屋外的两个男人停下了争执,齐齐望向厕所。
司棣心想:厕所里有暖气吗?怎么感觉小叔声音更沙哑了?
司楮心想:这男人声音也太难听了,比小叔差一万倍。
“我知道你小叔的事情。”萧枕云贴着门缝缓缓道。他都不需要刻意伪装,感冒后的嗓音和他的本音简直天差地别判若两人,还因为沙哑带着十分自然的凄苦感,“也知道他和你哥的关系。他并没有瞒着我,不要误解你的哥哥。他和我在一起的确是因为我和你的小叔有相似点,但我是自愿的,自愿做他爱人的替身,等你小叔回来后我就会主动退出,我只期待着这中间偷来的时间……所以,请你不要抢走它……求你了。”
司棣:牛比。
司楮震惊地瞪圆了他的琥珀色狗狗眼,词穷了。自小叔囚禁他脚踏两条船,到他哥的开放性关系,再到这位的甘愿替身,司楮的三观不断地遭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冲击。震惊的同时,他又隐约感觉这位替身的段位是真的高,茶得无比清纯,茶得任劳任怨,快把他都给说动了……小叔回来肯定玩不过他。
“听到了吧?”司棣渣气十足地朝司楮伸出手,“没收的杰斐逊的药呢?”
司楮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司棣没好气地敲了下司楮的脑袋,“旅游结束之后带回工会,让检验科检查成分再进行备份。”
司楮乖乖上缴了迷药和发晴药,“好像确实是没见过的药物种类。这款吸入式迷药据说无色无味,闻一下就倒,而且还对人体无害,要不是我反应比较快,说不定真着了杰斐逊的道。这款发晴药就更厉害了,居然能准确识别男人的属性,功效还随属性不同而产生变化,1喝了海绵提瞬间充血肿胀,金墙不倒,0喝了后谑发大水,奇痒无比。”
被迫读完整本小说,又在萧念的熏陶下,对网络文学略有了解的萧枕云:“……”
真是两款极具典型网文性质的药物,完全不讲逻辑的。
司楮走后,萧枕云终于能从厕所里走出来,就见司棣坏笑着用下巴点了下厕所,问:“好吃吗?”
“……”萧枕云仿着方才司棣敲司楮的动作,抬手用指节敲了下司棣的额头,“好吃,我在厕所里面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司棣捂着额头笑得眉眼弯弯,“噫,你恶心死了。”
萧枕云不再废话:“剧情又乱了,萧念的视频通讯不出十分钟就会到,你有什么想法?”
“我这不是把杰斐逊的药都讨来了?”司棣晃了晃两个瓶子里的液体和胶囊,“既然他失败了,那就我们去给叶斐然下药。”
小说里的司棣真的死太早了,不然就凭他的资质,妥妥的大反派。
萧枕云也是这么想的:“那‘杰斐逊’这个人物怎么办?由我或者你扮演?”
“再找个人。”司棣说,“我和你都不方便,隐藏你的身份已经很累了,哪有放你主动和他们接触的道理。”
“找谁呢?”萧枕云问,“棕色短发,外国男人,办事靠谱,嘴严。”
“……”司棣微微眯起双眼,“本来我还没想好人选,但你这四点刚一抛出来,我脑海中瞬间跳出来一个人的脸。”
萧枕云也笑了,“好巧,我也是,该不会还是同一个人吧?”
……
当天夜里23点。
刺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萧枕云和司棣的房间中,大口大口地喝着一桶香辣牛肉味的泡面。
“你们真行。”刺猬撩了撩垂在眼前遮挡视线的棕色发丝,边吃边说,“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就在这边出任务的?我昨天夜里的飞机,你们今天上午的视频通话。”
“巧合,但也证明帮我们完成这件事的人选非你莫属。”萧枕云面无表情地说,“价格好说。”
刺猬饿死鬼一样咕嘟咕嘟把整桶泡面连汤带面都喝完,“这次我不收钱。”他擦干净嘴,“正好我现在手头负责的一项任务也需要帮助,酬劳正好抵了。”
“等下,”司棣挑了下眉,“你先说下你的任务,我们要帮你忙的事情非常简单,不一定能抵。”
“我的也简单。”刺猬意有所指地笑了下,看向萧枕云,“或者对于他来说,非常简单。”
“你是要请他帮忙?”司棣警惕起来,“什么事,危险吗?什么事非要让枕云来做?”
“不危险,但还真非他不可,因为是他的老本行。”
第89章
此话一出, 司棣和刺猬的视线顿时整齐划一地投在萧枕云脸上,刺猬还顺带朝他挑了下眉:“声音怎么回事?”
“……感冒了。”
“那腿呢?……带义肢了?走两步给我瞧瞧?”
“……”萧枕云原本还想走去接热水,一听这话直接把水杯递给司棣, 自己原地坐下。热完嫌, 刺猬顿时满意地哈哈大笑。
“我什么老本行?”萧枕云问, 他也低低笑了声,“……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老本行。”
刺猬语气揶揄:“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再说伪装也没用, 你以前那些事, 不用查也挺明白的。”
“所以你查了吗?”萧枕云接过水杯,又在床侧给司棣腾了位置。司棣贴着他坐下, 手里还有一杯凉水, 刚坐下就仰头喝了大半。
“查了。”刺猬吃完泡面还没饱,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薯片,拆开了一片一片地往嘴里塞, “不能怪我, 你们玩得太花了, 是个人就会对此好奇, 就去随便查了查。”
停顿一秒后,他给萧枕云比了个大拇指, “你行。”
接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朝司棣比了个大拇指:“你更行……他现在还在玩那些吗?”
不等司棣回答, 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应该还在玩, 毕竟性o癖这种东西, 刻在骨子里的, 很难改,而且越压抑越变态。”
司棣没法解释萧枕云压根就没玩过那些, 非要说有所压抑的, 也只有他的烟瘾, 但不严重,平时萧枕云身上不会残留烟草味,接吻的时候口腔里也没有味道。
他转头看向萧枕云,后者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对背这些黑锅早已习以为常,司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萧枕云为这个小动作瞥他一眼,注意到司棣眼底比他还要浓重的无奈,他反而心情微霁地笑起来,有了和刺猬继续玩笑的兴致:“司棣不喜欢,所以我从良了。”
“那是真爱了。”刺猬点点头,一副信了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信假信,他话题一转,“不过我需要你拾起为爱放弃的老本行,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他快速解释道:“我手上负责的这项任务涉及一个本国隐秘的圈内聚会,有一位平时很难见面的圈内大佬确定会带他的女又出席,我雇主的孩子就是女又之一,他希望我能在那场聚会上找到并悄无声息地将他那被洗脑的孩子救出来。”
“……”这是已经因为刺猬的话超出学识而放空脑海,但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萧枕云。
“……”这是曾经因为高匹配度向导的特殊癖好而去钻研过相关知识,甚至放出豪言说可以接受编笞和困绑的司棣。
其实他还没来得及说珍操蓑或许也可以。
刺猬又继续说:“目前我的任务进度卡在了如何出席那场聚会。我摸到了他们的网站,投了大笔资金成为会员,但是根本无法完成获得聚会邀请函的50道题目,里面都是缩写和黑话,所以我需要一个相关方面懂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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