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泉:“主张的是你们,想放弃的也是你们,把皇宫还有皇室当成什么了,如果实在是精力不济,代表不了整个长老会,提前一点离职也是可以的,免得拖着参议院和你们一起过家家。”
任彦永:“……”
何妆:“……”
长老会一干成员:“……”
常泉:“长老会的时间价值几何我不知道,议院人员的时间,连同小殿下的,都是很宝贵的,接下来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不知所谓的话。”
现场所有人噤声。
常泉顺了顺气,又向时星告罪,“以前的工作习惯,有些逾越了。”
时星笑眯眯的,“怎么会,常老师说的在理。”
看着时星的笑容,任彦永觉得今天这口气是顺不下去了。
时星:“常老师多说了几句话,大家就当是提醒听着便罢,继续吧。”
再继续,韦真感觉自己已经被常泉的骤然发作,打掉了周身气势。
常泉就是这样的,但凡抓住错漏,就能不断放大,本身是有理的,被抓几次,有理的也会怀疑自己没理了,韦真内心不禁长叹,同样都是队友,时星的怎么就那么顶,反观自己的,怎么能那么拉!
韦真声调平平,已经失去了梦想。
论述有三。
其一,时星是蓝星人,还是成熟期的,级别又高,如果让联盟知道了他的存在,恐怕惹来多余的事端,按照树巢成熟期蓝星人消息一律封锁不公布的规矩,他们认为时星不该参与。
其二,时星刚学习内政不久,怕时星丢了帝国的脸面。
其三,则是联盟的一些配置问题。
“此次前来帝国的外交官,一位文职两位军官,威尔元帅和厉煜上将,长期觊觎帝国的医疗资源,多次挑衅中想让帝国医疗师面向全星系接诊,全星系共享帝国医疗资源……自从威尔元帅不上战场后,在联盟内越发主张倡导这种提议,如果小殿下参与接待,考虑到小殿下种族问题,怕激化矛盾。”
“文职官员是内阁的简·米勒,也是强硬派的官员,在联盟对待帝国的政见上,也是争锋相对的,所以……”
时星听完点了点头,问长老会有没有什么补充,这次是何妆发言。
任彦永头疼,已经到了不想开口的地步。
长老会补充了两个点,针对时星的,在时星听起来不痛不痒。
一是怕时星不懂形势,会坏事。
二呢,还是拿时星种族说事,具体的时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何妆说到后面,还偷偷打了个哈欠,感觉跟念经一样,十分催眠。
等双方都说完了,时星感觉自己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并且提出了一个最核心和最关键的问题。
“我知道长老会和参议院都是主张和联盟搞好关系的,联盟资源丰富,矿藏多,能源问题是大问题;且他们生活生产方面的科技发达,领先帝国一头,帝国是常年想购置引进一些专利的。”
“但我并不认为奉迎和示好是搞好关系的唯一途径。”
“一旦自己的底线放低了,自轻,就别怪谁都想来踩一脚,获点儿利。”
“双方关系近年来摩擦不断,我不信只是帝国一方的问题。”
“剃头担子一头热,如果联盟不想,也不愿意互相尊重搞好关系,我觉得帝国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联盟内部的想法,平等相处,相互尊重是外交的基本原则,连这点都办不到,那问题根源并不在帝国。”
深呼吸,时星说重点道。
“我的问题有且只有一个。”
“如果我不以一个成年皇室直系,且手握军权的陛下伴侣形象,强硬地参与外交接待,那帝国皇室便只剩下毕周殿下一人。”
“毕周并不是什么不懂礼数的霸道性格,也还没有成年,如果联盟外交官言语欺辱帝国皇室,轻视皇室,我就想知道,在场的诸位,哪个可以第一时间骂回去?”
“骂回去又以什么立场,什么姿态呢?”
时星:“谁今天提出完美的解决方案,我就答应不出席。”
时星:“我的底线,丢脸并不可怕,但帝国皇室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到轻视欺辱。”
顿了顿,时星陈词,“这就是我的观点。”
又补充,“当然,如果谁有出了事自己挺身而出,帝国和联盟闹大了就引咎辞职的决心,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就是官职不能太低了,否认回骂也不太合适。”
长老会/参议院:“……”
确实,时星的身份,是无可替代的。
如果要官员强行出头,那后期联盟吃了亏,最后不能针对帝国,但个别人为了讨回颜面,会针对帝国官员,从星球和星球的层面,强制让帝国找一个责任人出来,声称其行为破坏双方外交关系。
这个人自然不作他想,就是外交中出言不逊,挺身而出的那个。
时星视线滑过任彦永和韦真,罕见的,两个人沉默着不说话。
本身他们就不是什么强势的官员,要他们在这种冲突中,以加剧冲突硬刚正面的方式解决冲突,也是为难保守思想的长辈了。
长老会有人出声,“外交中也不一定……”
刚说完便被议院的人呵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能保证吗?”
自然是不能。
唯一的这位,也偃旗息鼓了。
时星最后道:“虽然这个补充没什么必要,但还是可以总结下。”
“如果遇到冲突,官员不能的,我自然能,且我的性格也很合适。”
“想必这两天,韦议长和任会长对此深有体会。”
看着时星的笑容,任彦永额头的青筋蹦跶停不下来。
时星不好惹,他那体会是相当深刻,简直别开生面!
时星:“我不说我能做到多好,给帝国多长脸,但能保证,有我在,联盟就别想在帝国闹耍横幺蛾子,我不吃这一套。”
时星:“我的话就到这儿,大家可以反驳我并且提出解决方案了。”
反驳,没什么可以反驳的,时星这个问题压根就是无解的。
解决方案么,韦真和任彦永不是擅长和人起冲突的性格,长老会和参议院的高层,坐到这个位置上也是兢兢业业多年辛苦的,谁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在有合适人选时去替皇室维护他们的脸面?
而韦真和任彦永自己都不上,又有什么立场劝别人慷慨?
这又是一个死结。
恍恍惚惚,惚惚恍恍,会议后半程常泉都没怎么开口,会议就结束了。
果不其然,议院那边跳票得厉害,他们就是跟着常泉态度的墙头草!
令任彦永老泪纵横的是,长老会这边,不少高层也倒戈相向,为了自己前途不顾之前的立场,纷纷开始维护起时星。
时星宣布散会那一刻,大获全胜。
任彦永熬了夜,不舒服,被这么气一气,更是头晕脑胀,难受得不行。
下线时,首次有了需要静一静,重新思考下他是谁他在哪里他要去向何方的根本哲学立身问题。
*
晚间常泉和时星聊了一阵,带着舒宁告辞了。
舒宁的病情有些反复,时星顺手治了治,没要报酬,常泉今天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报酬。
显然常泉也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并没有客气。
*
晚上又忙着就接待一事,时星开了一晚上的会。
参议院和长老会还是不能休息,外交官来临在即,出完反对方案,他们要出时星的接待方案,和各种情况的预案,而这些,都是池曜在时,没准备过的。
*
回房间已经很晚了,时星还是给池曜擦了擦脸,擦了擦手,虽然知道机器人已经帮殿下洗过澡,但他就是想找点事做,安静一下。
这晚上,仗着池曜睡着,时星拿自己的枕头放池曜旁边,在他身边躺了会儿。
“殿下,好累啊。”
“神经还兴奋,不太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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