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楚沨突然想起司祁用的是少年的身份。原本想要提醒司祁,可看司祁这气势,好像也不是能收得住的样子,就乖乖装作什么也没察觉、也根本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身材竟然一模一样这件事,被司祁推倒了。
喝醉酒的司祁比上次还要热情。
……
…
“宿醉”的后果是非常麻烦的。
司祁头疼欲裂地从床上睁开眼,理智时隔十个多小时终于回归他的大脑。口中发出“嘶——”的一声响,司祁躺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懊恼暗骂:“该死,醉酒竟然也能算作是疾病?!”
昨晚喝了几口酒之后,司祁回房间休息。原以为身体健康的他不会受到禁忌物的影响,怎料越来越多的酒精不知不觉间充斥在他的身体里,就好像无时无刻都在饮酒一般,思维变得越来越不清醒。
司祁习惯了过一段时间就检查一遍自己的思维状态、确定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在临睡前习惯性确认这件事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己竟然喝醉了!
再这么继续停留在房间里,司祁迟早会因为酒精中毒而死,连忙踉跄着跑出房间,来到万一他失控可以及时制止住他的楚沨那边。再然后,他就彻底醉了,好像发了酒疯,又好像没有,他完全不记得。
不过从依稀残留下来的记忆,还有身体此刻的反应来看,司祁觉得自己肯定是发酒疯了。不然楚沨怎么主动可能对牵牵小手都会脸红的“小少爷”做那种事。
司祁掀开被子坐起来,冰冷的空气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带着一丝凉意。侧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铺,没看见楚沨的下落,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至少已经中午,司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下了床。
他的头还很疼,像是被人用电钻往里死命钻一样的疼,这让他心情有些烦躁,随手披上睡衣边穿边往外走,准备回自己房间洗漱。
然后一开门,司祁就看到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哥哥,与同样穿着睡衣一脸尴尬站在旁边的楚沨。
司祁:“………………”
哥哥看到司祁脖子锁骨上留下的痕迹,本来就铁青一片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越发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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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就这样被迫出柜了?
哥哥(恐龙喷火):我家白菜被猪拱了!!!
一口酒+该禁忌物就能弄死一片人怕不怕。
禁忌物就是这么危险且“害人”于无形呀~~~(捂脸)
第206章 被邪神污染的世界
司祁宁可面对一百个全知教会信徒的埋伏, 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修罗场。
他看了一眼楚沨,楚沨讪笑着说:“早上你没下楼吃饭,房间里也没看到你, 所以……”
无论是安德尔还是司祁,都不知道楚沨知道司祁就是军团长大人, 且拥有一个替身。安德尔知道司祁那时候在楚沨房间里,根本不敢代替司祁下楼吃饭, 不然万一让楚沨知道司祁一边在楼上睡觉一边又在楼下吃饭, 那就出大问题了。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侯爵夫人看司祁没下楼吃早饭,担心司祁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无法起身, 上楼敲门喊他。
门开后, 发现司祁不在房间, 深怕司祁遇到什么意外的侯爵夫人连忙喊来了家里所有人, 让他们到处去寻找司祁。
然后……
然后他们就在楚沨的房间里, 看到躺在楚沨床上, 睡得昏天暗地的司祁。
还有乱七八糟扔在地上的,司祁与楚沨的衣服。
司祁都不敢去想楚沨当时是怎么面对两位家长与一位哥哥的目光,那绝对尴尬到足以让楚沨一生难忘。
虽然……现在其实也是很尴尬的。
亲眼目击到现场的侯爵夫妇痛苦不已,他们完全不敢去喊醒那时候还在睡觉的司祁,深怕小少年受不了“失身”的打击会精神崩溃。一群人退出房间,一向温柔的侯爵夫人难过到不停掉眼泪, 挥舞拳头打楚沨, 却因为难过到气都喘不上来拳头根本没有半点力气,被侯爵大人好说歹说搀扶走了。
只留下议员先生在这里教训楚沨, 用最阴森恐怖的语气说要用绳子绑着楚沨的腿, 再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火车上, 活活拖死他这个该死的□□犯,要让他血肉模糊肌肉与骨架洒满整条铁路线,让他的尸骨被无数火车狠狠碾压到连粉尘都不剩……楚沨见议员先生属实是气狠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自己与司祁其实早就在交往了,并且昨天是司祁喝醉酒主动找到了他。
亲自给司祁倒了几杯酒的议员先生当时的表情特别精彩,就好像巨龙守护了数百年的珍宝,竟然因为自己的疏忽、主动打开宝库大门让一个卑鄙的小偷从他眼皮子底下将宝物偷走。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该死的男人,想弄死他,又害怕弟弟醒来后发现自己间接害死了男朋友会伤心,那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他到底还是留有一丝理智的,见这里是楚沨的房间,而不是他弟弟的房间,说明昨天晚上不是楚沨潜入的他弟弟卧室,而是他弟弟主动找到的楚沨(毕竟楚沨回来的时间比司祁晚多了),强行耐下心来询问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楚沨特别尴尬的和他解释说司祁昨晚喝醉了,表现的有些冲动,突然来他房间找他,然后……
然后怎么样,楚沨没说,但在场两个男人心里都清楚。议员先生毫无风度的在走廊上转来转去,一下双手扶墙,一下用脑袋磕着墙壁,解开西装纽扣和领带,蹲在地上抓着头。
半晌后,他红着眼睛、沙哑着嗓音说:“你要是敢辜负我的弟弟,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楚沨连忙点头,做出保证:“我不会的,我真的很爱他,就像你们爱他一样。”
议员先生没说话,满脸疲惫的站在门口,低着脑袋默默等待。
他从清晨等到了中午,才听到屋内传来一丝响动。随后门被打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弟弟从屋里走出来,没扣好的衣服下面,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明显的指痕与吻痕。
议员先生又想揍人了。
可比起揍那个该死的家伙,议员先生更关心的还是他的宝贝弟弟,小心翼翼道:“乖孩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司祁:“……”就算有也不能说啊。
司祁轻咳一声,低着头羞涩的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议员先生:“没什么,我就是刚好路过。”
司祁:“哦……”
见司祁脸上只有羞窘,没有难过,确定司祁昨晚真的没有不愿意,并不是被楚沨强迫,议员先生心如刀绞的强装微笑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漱堉习一下下楼吃饭吧。”
“嗯。”完全不知道自家哥哥其实已经发觉一切的“单纯小少年”,“自以为哥哥并没有发现什么”的心虚着小跑回到了他的卧室。
议员先生等司祁回到房间了,才气到用他那擦的锃亮的皮鞋用力踹着墙壁,踹到气喘吁吁发泄出心中怒火,才转头狠狠瞪了楚沨一眼,说:“等下你带小祁去看医生,再开一点药!”
如果让他或者他妈妈带司祁去,小家伙一定会羞涩到不敢面对他们。他只能把这件事交给楚沨,然后回头告诉父母全家谁都不要和司祁提起昨晚的事情,免得小弟不好意思。
对了,还要安慰刚才完全误会了的母亲,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免得这个可怜的夫人真的会因为小儿子的“悲惨遭遇”活活哭晕过去。
……
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的侯爵夫人,红肿着眼睛看到了出现在餐桌前的小儿子。
司祁看到侯爵夫人这副模样,担心的说:“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吗?”
“不,没有,我只是有些过敏了。”侯爵夫人沙哑着嗓音哽咽着说。
“天呐,您一定要小心,要保重好身体。”司祁放下餐具走到侯爵夫人面前,握着夫人冰凉一片的手:“您有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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