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中海气的拍桌:“他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王纭急忙安抚丈夫,给他拿降压药吃。
在亲生儿子这里备受冷落,王纭去了蔺玉那里,看着她一来就放下书本忙着给她洗水果切水果的养子,王纭十分心酸。
她也觉得养子不容易,这么多年一直自己在外边住着,家长会也没有他们参与,一个孩子忍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也从来没想过和蔺绥争,为什么蔺绥就是容不下他呢?
蔺玉将果盘端到了王纭面前,坐在她身边听她说话,掩藏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来自生父母的电话,他曾经偷偷看过他们一次,在那之后就决定绝不会和他们相认,而他们现在却找上了门,这一切还得拜他那位‘哥哥’所赐,要不是他给了他们联系方式,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
亲生父母如今穷困潦倒还有负债,身体有疾,来找他要钱,蔺玉不可能给,把他们给拉黑了。
蔺玉知道蔺绥不会放过他,这只不过是一个预兆罢了,他绝对不能被赶出去。
于是在蔺玉主动提起了关于蔺绥的事情,问道:“哥哥还没回家吗?”
“是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随他吧。”
“我听说哥哥在没回家前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嗯,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家里认识的人,哥哥这么久没回家,应该是住在那个男人那里吧,妈妈你要提醒哥哥小心,毕竟哥哥长的那么好看。”
这件事是蔺玉从喝醉的仇会宁嘴里听到的,仇会宁说蔺绥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蔺玉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不妨碍他朝着那个方向引导。
“什么?从谁那里听说的,是不是有谁乱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王纭立刻提高了声音,神色严肃。
听到没有人乱传后,王纭的脸色缓和了些,而后逼问细节。
蔺玉说的含含糊糊,也只是听说、猜测,一副担忧的模样,但已经把王纭弄的怒火中烧。
有些孩子玩的乱王纭清楚,王纭也不介意儿子乱玩,但至少不能玩男人,更别说给男人玩了。
不过孩子的前程重要,王纭压下了脾气,打算等蔺绥高考结束后再仔细询问。
蔺玉听到王纭的打算,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夏日的高热,充斥在人间。
夏天对于国人来说,是个极为特殊的季节,因为重要的人生转折,似乎总发生在这个时间段。
而这个夏季,对于全球来说都值得关注。
高考结束后,岁安集团带着全球第一款全息网游与大家见面,这个消息早就已经放出了风声让人沸腾,当官宣的时候,全球都在同步报道这个消息。
这是一款国风全息游戏,以修真界为背景,光是前期的宣传CG就让人目不转睛。
燕秦作为主创人,在发布会上进行介绍,接受提问。
在提问完了一些理念、技术与安全层面的问题,记者们才将视线转向了游戏本身的内容。
“在宣传片和游戏背景介绍中都可以发现是神明创建了这个修真世界,他的身份是天帝吗,又或者是什么重要的npc?”
在宣传片里,可以看见有一个看不清脸的角色高坐于王座上,俯首看众生,他一抬手,便有了天地,便有了万物,毫无疑问,这是创世的神明。
台上的男人微笑着答:“你可以称呼他为天道,他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不过他并不存在剧情中,不会和任何角色交互。”
其他记者追问:“所以他代表着主创团队,也就是你本身?”
“不,是我爱人,这个形象以我爱人为模板,没有他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是我世界的意志。”
这个消息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全球收看发布会的观众感到劲爆,这种秀恩爱的方法简直秀了人一脸。
燕秦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在大家追问他爱人身份时进行了保密,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燕秦始终对于那个想要操控他和蔺绥命运的天道意志介怀,在他的世界里,能操控他的意志只来源于一个人。
与此同时,蔺家也在观看这场采访。
王纭在高考结束后在考场外等到了蔺绥,让蔺绥跟她回家,在路上并没有提及蔺绥一直没回家的事,而是打算等到家后没有外人再盘问清楚。
蔺中海也在家,在他们准备开始和蔺绥谈话时,发布会的消息传来,他们顾不上询问儿子的性向,先打开了电视进行观看。
发布会结束后好一会儿,夫妻俩才回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来。
他们问起了陌生的车,还有车上的那个男人。
“你们想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是啊。”
蔺绥承认的干脆,嘴角噙着笑意。
这模样无疑大大刺激了王纭和蔺中海,蔺中海的脸色胀红,甚至到有些扭曲的地步。
“你胡说什么呢,你要气我们也不能这么气啊。”
王纭立刻给丈夫顺气,一边责备地说一边从客厅抽屉里翻找降压药。
“如果我说我恋爱的对象是燕秦呢?”
蔺绥轻飘飘的一句话,王纭手里的动作顿住,蔺中海不用吃药血压都降下去了。
他们迫不及待地问:“你是说刚刚电视上看见的岁安集团的燕秦?”
蔺绥微微偏头,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
他们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再三进行确认。
蔺绥直接打电话给燕秦,让他来接自己。
夫妻俩陷入了恍惚中,蔺中海甚至在想要怎么和岁安集团进行合作了。
蔺绥轻嗤:“刚刚同性恋还是罪大恶极,现在就可以了?”
两个人轻咳了几声进行掩饰,说了一堆漂亮话。
“时代在进步了,我们的思想也要开放些,再说了两个男人也不是不行,孩子的话去国外代孕就行。”
“我不需要利用女人的子宫来生下后代,我不需要后代,毕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对孩子负责,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蔺绥轻啧,连神色都带上了几分冷意。
王纭和蔺中海忍住了发火的冲动,向他保证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只用给蔺玉一点点傍身就可以。
“只要我在,他一点东西都别想拿到,他已经享受了这么久不属于他的东西,还想要以后?”
蔺绥的神色玩味,似乎在听笑话。
“小玉在这件事情里也是无辜的……”
“停,我不想再听什么他是无辜的这种话,你们只是不承认自己的偏心而已,我当然知道养了十年是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个人,只不过是我的情绪对你们来说无关痛痒。”
蔺绥并不是愤怒的宣泄,只是恶心这种虚伪。
“如果你们在乎我这个亲生孩子,为什么不对那对人渣出手还给他们钱,不就是因为霸占了人家的儿子心虚吗,不舍得还吗?”
“他是无辜的,那我那些经历又算什么,我活该?”
“他无辜,”蔺绥轻笑,“你们真让我恶心。”
“蔺家的财产我不会要,你们捐了也好,给别人也好,蔺玉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你们最好立刻把他从户口本上迁出去,收回给他的所有东西,不然你们就一起去喝西北风吧。”
“我说到做到,你们最好相信这一点。”
蔺绥以陈述的语气告知事实,在没有燕秦的过去,他做的可没有这么客气。
因为在蔺家过得不好,甚至在危险时成为弃子,蔺绥对他们早就没有了亲情,他搞垮了海云,让蔺玉身败名裂,即使他们跪在自己身前哀求或咒骂,他也无动于衷。
蔺中海和王纭还没从蔺绥直白难听的话语里抽离情绪,就听见了他的威胁,如果不知道蔺绥身后的靠山,他们可能会勃然大怒,但他们知道,从燕秦刚刚发布会的话来看,如果蔺绥要搞垮他们,燕秦一定会出手。
他们都不用考虑蔺绥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因为他们知道蔺绥的堪称冷血的冷漠。
看见来接蔺绥的男人,蔺家夫妻俩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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