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是这里的主食,晚饭时配送的饮品则是香果榨成的果汁,其他游客喜不喜欢燕宁不知道,反正他觉得这里的果汁很好喝。
有点像橙汁,但口感比橙汁细腻多了。
“燕崽,我刚刚查清楚了,曼诺根城这几天刚好是丰收节。会举行大型的宴会,肯定很热闹,待会儿我们去看看吧。”敖经纶很显然是肉食动物,面前那几个素菜他一个都没碰。
燕宁咬着刺入果子里的吸管,“丰收节?”
敖经纶点头,“对!以前一号藤星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就处于农耕时代,这里的居民多是植人,所以他们耕耘起来也特别容易。”
与“喝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差不多,等一号藤星发展起来后,丰收节自然而然就产生了。
而且每一年举办得还特别隆重。
夜色浓重,泼墨一样的黑,既无繁星,也无明月。
而下方的曼诺根城则与天空形成鲜明对比。
篝火明亮,火苗跳动起欢快的弧度,外放的音乐声与旅客的笑声交融在一起,谱成一曲更欢乐的曲子。
那些受了当地人感染的旅客,纷纷入乡随俗。
他们头上戴着以植物叶子编织成的草帽,又或者是肩上搭着藤植织成的围脖。
踩着拍子,游客跟着周围的本地人一起围着燃烧得正旺的篝火起舞着。
“先生,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点火,难道就不怕这火焰将植物烧着了吗?”燕宁惊讶地看着那挨着燃烧的火焰的植物。
街道上人多,从树精灵出来这一路,左云楼都是牵着人走。
听到燕宁的问话,左云楼顺着看过去,“大概是土壤里含有特殊成分的缘故,一号藤星这里的植物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其中有九成都燃烧不起来。”
燕宁突然想起那些被建在树上的房子,“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这里的树木都特别结实?”
如果不结实,房子不可能建在树上。
左云楼点头,“确实是这样。”
刚才不知道窜到哪儿去的敖经纶忽然又回来了。
他才消失那么一会儿,而等回来时,这家伙头上多了一顶草帽,肩膀上也多了一件用红色的藤枝编织成的披风。
“燕崽,你看我这一身酷不酷?”敖经纶扶着头顶上的草帽,在燕宁面前转了一圈。
燕宁依旧十分捧场,“纶哥真酷。”
敖经纶咧嘴笑。
他就喜欢这样配合的小可爱。
敖经纶:“我刚刚打听清楚了,前面是维多广场。所有的游。行队伍都会在维多广场集合,到时候那里会有一个盛大的庆宴,还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
燕宁扭头看一下左云楼,“先生,我们过去那里吗?”
左云楼哪里看不出燕宁想去,见他有兴趣,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同意了。
曼诺根城似乎比其他城市多了一份原始感,这点最多的体现于——
丰收节的音乐伴奏是当地居民自个在树皮鼓上敲打出来。
他们将树皮鼓子挂在脖子上,边走边敲,有时候来了兴致他们还会停在旅客面前给对方表演一段。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将军发现不了,这事还要从读书多少说起(沧桑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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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天天双更,是不是应该有小宝贝夸一夸她吖(疯狂暗示
第42章第42根铁柱
“啊!燕归楼!!”一个脸上涂着红色颜料的本地女孩儿,在看到燕宁时尖叫一声。
女性的声音较为尖,哪怕周围很是热闹,但燕宁依旧听见了。
他下意识转过头去,对上女孩儿深蓝色的眼睛。
“居然真的是燕归楼啊!”女孩儿见燕宁看过来更加激动了。
她本来是在舞蹈队伍里的,这会儿直接从队伍里冲出来,迅速往燕宁这边跑。
敖经纶与左云楼同时看了过去。
前者直接被惊呆,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般“啊”了声。
后者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上前一步,刚好就挡在燕宁面前。
以左云楼的体型,挡住一个燕宁绰绰有余。
见不着人后,女孩儿向前跑去的速度慢了很多,不过到底没有停下脚步。
等走到了几人面前,女孩儿往边挪了一点,又去看燕宁,“没想到你居然来一号藤星了!我超高兴的,还有,我很喜欢你的直播,以后请努力!!”
即便周围不断响起欢快的节日颂歌,但这一切在女孩充满活力与兴奋的声音下,倒显得有几分暗淡。
敖经纶:“咳、咳!!!”
女孩儿目光看了过去,语气里的兴奋一下子就降低了八个度,“哦,原来经纶也在啊。”
敖经纶:“......”
这就很伤心了。
女孩儿目光转回燕宁那里时,再度兴奋,“燕燕啊,你来得真巧,今天是我们一号藤星的丰收节,你跟我一起去维多广场吧,那里会有很多很好玩的活动!”
免费导游要不要?要的。
那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孩儿一路上都很活泼,竭尽全力地介绍着曼诺根城的人文风情。
走了大概十分钟不到,维多广场就到了。
一棵棵树干直径足有五米长、但在不同高度被横腰截断的树木立在广场上。
有的树木被截断到了只剩下半米,就像一张巨型的矮凳子似的。而有的树木则在两米的高度才被截断,一面天然的屏障就此形成。
这种没有章法的、甚至能说参差不齐的乱木丛,在周围烧着的烈焰,以及各色的藤蔓衬托下,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然而还不等燕宁好好看,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快退开,他有精神力暴动症!他要发病了!!”
在不知谁扯着嗓子嘶吼了这声后,周围本来其乐融融的游客与土著全都慌了。
精神力暴动症,这病只能舒缓,不能根治。其他绝症有的痛楚,它分毫不少。
别的绝症发病时祸害自己,但这精神力暴动症相当不厚道,待到机体崩溃时,它会让患者像一个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砰一声的爆炸。
如果患者的精神力足够高,爆体而亡时会拉着周边的人一同陪葬。
“快走,他的精神力好像是B级,快退出三十米,B等精神力的爆炸范围是三十米!”
“天啊,他怎么往这边来了!!”
“别踩我的尾巴......”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没有人想死,人人都憋足了劲儿往后跑。
不少人其实没看见那位发病的患者,但恐慌是会传染的。
就好像地铁上有人大喊一声“有炸弹要爆。炸了”,然后周边乘客迅速逃跑,在场者会有一种从众心理。
而且想的更是: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跑一下怎么了?万一那边真的有危险,不跑岂不是要凉?
人流四散,燕宁被挤了又挤,在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离左云楼有一大段的距离了。
“快跑!”
“真是的,有病还不好好待在家,这不是出来祸害人么?”
燕宁听到有不少人在抱怨。
人群疯狂涌动,在缝隙间,站在原地的燕宁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
这双眼布满红根,与当日在鲛人宫前,看到的那个疯狂的粉丝大同小异。
癫狂的,暴躁的,血腥的。
在那双眼看到燕宁时,瞳仁猛地一缩,如同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也仿佛是沉迷在罂粟里的瘾。君子找到了他的救赎。
燕宁被这一双眼定在原地,手脚冰凉。
更让燕宁惊恐的是,那个据说患有狂暴症的病人竟然往他这个方向来。
“他往这边来了,快跑!!”
“怎么会往这边来,他刚刚不是向东边跑的吗?”
“谁知道啊,反正赶紧逃就是了!”
地上不知谁的蛇尾巴像鞭子一样的扫过,来势汹汹。
篝火的亮芒将那条足够成人大腿粗的尾巴鳞片染得铮亮,有种冷兵器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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