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磕了一个头,擦着泪站了起来。南容是瑛接着说:“你们也无需把名字改回去,你们主子的身份不宜张扬,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平安生下孩子,其余的都不重要。过几日常敬、小慧和冯喜也会过来,你们准备一下,等人齐了就回宫。”
花秋意和王阳:“是,老爷。”
没有任何记忆的赵一卓只能任凭南容是瑛决定。面对神态和以前有很大区别的主子,花秋意和王阳也不觉得遗憾。主子什么都忘了才好。忘了老爷身边以前有过那么多人,忘了宫中的那些糟心事,忘了夜夜搅得主子睡不好的噩梦。现在老爷身边只有主子一人,也只会有主子一人,主子生下的小主子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少主、将来的上主。主子再也不需要顾及别人连孩子都不敢生了。
有了花秋意和王阳,南容是瑛着实轻松不少。赵一卓两世的饮食习惯和喜好都没怎么变,花秋意和王阳伺候主子吃饭也毫无陌生感。只不过赵一卓不习惯他吃饭的时候有人在一旁伺候,坚持让花秋意和王阳也上桌吃饭。南容是瑛让他们两人坐下,等回宫再说。
饭菜是花秋意做的,南容是瑛辞退了林羽山找来的厨子。相比之下肯定花秋意更令人放心。花秋意和王阳无心吃饭,一心伺候主子。好几次赵一卓都想说你们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吃。但看到两人时不时泛红的眼眶和眼角始终噙着的泪水,他把话咽了下去。
饭后,南容是瑛带赵一卓去大平台上散步。张玄、花秋意和王阳收拾。张玄道:“有不少人都‘回来’了,但恢复记忆的只有咱们几个。老国公猜出了老爷和卓主子的身份,却是没有恢复记忆。”告诉了两人回来的都有谁,张玄道:“过几日我还得出门一趟,你们照顾好卓主子。废后程氏、史方云这些个也出现了,她们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她们若是知道卓主子的存在,定不会有好心。”
张玄把这其中的恩怨告诉两人,然后道:“老爷的意思是能瞒着还是瞒着,毕竟轮回转世这事儿南容一族的人深信不疑,其他人却不见得愿意老爷和卓主子真是转世回来的圣帝圣后。” 家里两个主子,南容是瑛主动把这一称呼给了赵一卓。
听张玄说完,王阳点头道:“我和秋意在外也会注意可有熟人。”顿了下,王阳低声问:“张总管,您说主子有可能想起来吗?”
张玄:“没可能了。卓主子跟老爷‘之前’约定的就是他轮回时会多喝一碗孟婆汤,忘掉一切,跟老爷重头开始。”
王阳:“这样好。我就怕主子若是有可能想起来,这要见着嘉太后他们,主子又要有愧疚了。”
张玄深以为然:“确实,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
张玄道:“老爷会照顾嘉太后、德太侍、明太侍他们,但会少见面,也会少接触。我瞧着,嘉太后他们对老爷也没什么想法。”
花秋意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激动未退的沙哑,说:“四平帝陵只葬着圣帝圣后,嘉太后他们也是早有选择,死后不打扰圣帝圣后,这轮回一世该也不会介入老爷和主子。再者,圣帝唯一亏欠的就是圣后。”说到这里,花秋意又开始抹泪了,“圣后的遗物除了书,还是书。丁点私产没有不说,史书上还就那么寥寥几笔。现在的影视剧都是胡乱编排圣后。以前我不知道,还当个乐趣看。现在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那都是些什么胡编乱造的。”
张玄:“所以老爷下令把那些影视剧都下架了。老爷说他会找人好好拍一部圣后的剧,让世人知道真正的圣后是什么模样。”
花秋意:“这样好。”
王阳也十分的赞成。
赵一卓回头,透过落地窗看到张玄、花秋意和王阳三人在说话,他看向南容是瑛:“是瑛,就这样让他们在我身边照顾我吗?他们本来都有自己的人生,只是因为想起了过去,就抛开现有的一切,我觉得不大好。”
南容昰瑛:“那只是你觉得。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愿意在你身边伺候你,还是出去创业。”
赵一卓吐了口气。
南容昰瑛:“我可以告诉你,你我先于他们离世,他们很痛苦,若非有人拦着,都会为你我殉葬。他们能重回你身边,比什么贵重的身份地位于他们而言都重要。莫要有心理负担。你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当成家人,就是他们最大的满足。”
赵一卓沉默了点了点头,过了会儿,他说:“给王阳做一个最好的机械手,要保护好花姐和小慧,她们不是异能者,地上的温差和辐射会伤害她们。”
南容昰瑛:“这你放心,我都交代下去了。”
南容是瑛的手机响了,张玄听到后拿起来一看,赶紧去大平台:“主子!林部长的电话。”
南容是瑛伸手接过。
电话里,林羽山告诉少主,叫慧一珊的那个女孩子醒了,一直在哭,要见卓少。常一丛也嚷着不要住院。不仅如此,做完手术的冯骁醒过来后,整个人有点不大对劲,他怀疑这个冯晓是不是也是“旧人”。
南容是瑛按了按额头,说:“你先把慧一珊带过来,常一丛和冯晓安排在一个病房。”
“好。”
南容昰瑛:“你亲自带慧一珊来龙腾。”
“是。”
挂了电话,南容是瑛对赵一卓说:“小慧急着要见你,我让林羽山把她带过来。”
赵一卓:“是瑛,小慧、一丛和冯晓都还小,不管他们以前在我身边是做什么的,现在我只要他们去读书。”
南容昰瑛:“这好办,他们也确实还小。就去南容私立学院,一会儿羽山过来我叫他安排。”
赵一卓放下心来。想到常一丛被程锦龙一伙人殴打,冯晓被打成重伤,他的心窝就有点刺痛。
医院,林羽山安顿好冯晓,就带着一直在哭的慧一珊走了。上了车,林羽山道:“慧娥女官,卓少怀孕了,一会儿见了卓少,你不要太激动。”
小慧还处于终于要见到主子的激动和急切中,加上她醒来后林羽山一直在病房,常一丛没有机会交代她一些事,小慧擦着眼泪点点头,说:“国公爷,主子他好吗?奴婢们都没在主子身边儿,有人照顾主子吗?”
林羽山:“卓少很好,少主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卓少,只是卓少什么都不记得了。卓少现在也不喜欢你们自称‘奴婢’。少主也并不打算宣扬卓少的真正身份,以后在外你们都要特别注意对卓少的称呼。”
小慧点头道:“奴,我知道,现在是未来了,不是俣国的时候。奴,我,我太想主子了……”
林羽山:“圣帝圣后离世突然,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如今能再见圣后圣帝,我也与你一样,久久无法平复。”
小慧:“太上皇年龄大了,主子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奴婢们怎么都没想到,主子会随太上皇而去,没有任何的预兆。奴婢们也想跟张总管一样随主子一道去,宁王殿下不准,说奴婢们若是追过去了,主子会难过。主子走得突然,奴婢们也需留下来处理主子的后事和遗物。”
林羽山压下心中的震荡,继续套话:“你们留下来是正确的,只是可惜四平帝陵被一群树精挡着,我等无法去帝陵祭拜圣帝圣后。”
小慧:“国公爷您就葬在帝陵旁,您现在无法亲去也无妨。国公爷您是何时恢复的记忆?”
林羽山:“我是遇到卓少后想起来的,只不过没有像你这样晕过去。”
小慧吸着鼻子,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国公爷您过世后,宁王殿下带着我和常敬回京,宁王殿下还亲自画了一张您的画像,随同主子给您的画像和雕塑一起放在了您的棺木中。您走得安详,得陛下恩旨葬入四平帝陵,国公爷您没留下遗憾。”
林羽山咽了下嗓子,声音有点沙哑:“是,我没有遗憾,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宁王殿下为我画的是什么画像。那雕塑在地下如此多年,怕也坏了。”
小慧:“国公爷您一生为国,主子画了您征战沙场,宁王殿下就画了您宝刀未老。您站在点将台上,一身戎装,身旁是您主持设计的第一门火炮。宁王殿下也是参照了主子送您的那尊黄铜雕塑。不过千年过去,那黄铜估计也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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