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表现得怎么样?”骆城云问。
俞珩如实答道:“还行,还算认真听。”
“不过他言辞间,似乎对你有许多抱怨。”俞珩提及道。
骆城云把人揍了,早料到谷锦辉那臭小子会骂他,没想到在俞珩跟前就忍不住诋毁他。
“他太烦了。”骆城云简单说道。
俞珩反倒正正经经告诉他:“许先生,打骂孩子是不好的。”
没想到俞珩看着冷漠,还关心着谷锦辉的教育问题。
骆城云刚想接话,就听见俞珩说的下一句:“除非像谷锦辉那样。”
说这话时,俞珩脸上还是那么严肃,骆城云没忍住笑了一声,看来光是第一天,俞珩也被谷锦辉烦得不清。
“俞老师教书多久了?”话题不再局限于谷锦辉,逐渐转到俞珩身上。
“三年了。”俞珩淡淡应道。
骆城云试探着问:“听你说是谷景成找你来的,你们很熟?”
“都是小孩子。”俞珩没再回答,反倒笑着看他,“许先生,在我眼里,你不比谷景成大多少,别总这么老成。”
他无法反驳,只好笑笑。
“就送到这儿吧,你也该回去了。”俞珩停下脚步,看向他的眼里多了点莫名的慈爱,“麻烦你了,立安。”
虽被当成小朋友,好在称呼更加亲近,骆城云没在意这些,厚着脸皮:“俞老师慢走。”
也不知道俞珩和谷锦辉说了些什么,近日来谷锦辉对骆城云的态度略有改善,见到他不再臭脸相待,反而规规矩矩喊他一声哥。
混世魔王突然变乖,这让骆城云反倒不适应。
又一次补习结束后,骆城云例行送俞珩出去时,撞见了刚回家的谷景成。
外面下雨,谷景成手里拿着伞,站在门口鞋也没脱,对俞珩笑得亲近问道:“要走了?我送你。”
“好。”俞珩点点头。
两人共撑一把伞。
骆城云见了,心中膈应。
总觉得谷景成的存在十分碍眼。
“看什么呢?”谷锦辉凑近,拿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
骆城云回过神,淡淡威胁他一句:“没什么,又皮痒了?”
“你知不知道你俞老师和谷景成是什么关系?”晚饭后,骆城云还是没忍住私下问了谷锦辉。
谷锦辉笑得奸诈,同他讨价还价:“想知道呀?来讨好我啊。”
“别闹。”骆城云神情严肃。
谷锦辉这才告诉他:“其实也没什么,景成哥和俞老师上过同一所大学,是校友,俞老师比他大好几届,谷景成知道了以后两人开始有的联系吧。”
“毕竟俞老师那样的人,我都喜欢,要是谷景成追回来给我当嫂子也不错。”
骆城云想起来剧情中的一段发展。
谷景成有个追求已久的白月光,是他的大学学长,即便在他得到谷家,地位有所提升后依旧求而不得,貌似对方看不上他的作为,不肯答应。
同一所学校,学长,这说的不是俞珩还能是谁?
再加上俞珩一开始是谷景成找来的家教。
谷景成回家后,发现骆城云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善。
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也没做什么惹到他啊。
谷景成还不知死活往骆城云跟前凑:“立安,怎么了立安?”
“公司里的事一切都好吧?”
“还行。”
谷景成刚进公司锻炼,如今只是做个基层,骆城云对他意味不明说道:“那就好。”
他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觉得骆城云恐怕和谷锦辉一样,缺少了那么根筋,看不懂他话里的暗示。
很快,一周后谷景成就明白骆城云当初为什么那么问他。
骆城云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第二天就成为谷景成的领头上司,谷景成打卡签到时眼睁睁看着骆城云跃过他,走进了办公室。
他心中越发不平衡,导致录入指纹时几次失败。
后面的人开始催促:“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机器坏了?”
“要不你等会儿来?上班的点都快到了。”
谷景成重新一按,总算成功。
他忍住了质问父母的冲动。
凭什么,他进公司就只能当个基层,而骆城云一来就空降。
就因为他不是他们亲生的吗?
所以他的优秀,他的学历,在父母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引以为傲的人生,就这么折损在了骆城云手里。
他哪能甘心。
谷景成牟足了劲在公司里和骆城云争斗,每天加班到深夜,就为了让谷家夫妇看看他和骆城云之间的差距。
这么多年的高端教育不是白学的,他和乡下来的泥腿子,注定天差地别。
骆城云没把他的比拼当回事,工作方面谷景成做得不错时他还夸赞对方,让谷景成继续努力,好好干,争取为他们公司继续效力。
当众的夸奖在谷景成看来无异于是场羞辱,他做得再多,功劳全算在骆城云头上,那样有什么意义?
谷景成每日纠结于该如何把骆城云拉下马。
骆城云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回到家里脱下西装,换上日常的衣服和谷锦辉上演着兄弟情深的戏码。
谷锦辉成绩稳步提升,俞珩虽是个数学老师,好歹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在其它科目上也能辅导一二。
再加上谷锦辉又肯听他的,日积月累下,谷锦辉从班里的倒数第五,考进了全班前十。
俞珩功不可没。
补习对于成绩上升的谷锦辉来说也不再成为一件令人排斥的事,他每天都等着和俞珩独处的时光。
对于他这样的颜控来说,没有比俞珩更合心意的补习老师了。
俞老师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偶尔笑起来能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这天,谷锦辉正在做卷子,俞珩按照惯例在一旁盯着,骆城云过来敲门。
他穿着家居服,手里拿了本书,神色自然,目的明确地朝俞珩问道:“俞老师,我也有道题搞不明白,能不能顺带教教我?”
第69章 、心机的养子6
俞珩愣了一下, 连谷锦辉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嘴里惊讶地张成一个O型,好奇的目光反复徘徊在骆城云和俞珩两人之间。
“可以。”俞珩起身, 答应下来,路过谷锦辉时还顺带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嘱咐他, “好好做题。”
隔壁就是书房, 两人没有舍近求远去往楼下,就近推开书房的门,藏书的气息扑面而来, 俞珩站在桌边问他:“是哪道题?”
“这个。”骆城云翻开书, 随手指了道。
他哪是为了题,就是找个借口和俞珩接近罢了。
刚好骆城云误打误撞,拿的是本高数书, 也算对得上俞珩的专业。
俞珩讲题思路清晰, 步骤明确,每一步都把原公式标注在旁边, 有些看似简单的推导一步也没省,和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一样, 沉稳冷静。
察觉到骆城云的走神, 俞珩讲完停了下来, 镜片后那双眼睛轻飘飘地扫他一眼:“记住了吗?”
“记住了。”
“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 你再讲一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道路, 俞珩把笔和草稿纸都推给他。
骆城云拿起那支笔,笔身还残留着俞珩指间的温度,他一步不差地把俞珩讲的内容复述出来,令俞珩高看他一眼。
或许是他误会了, 骆城云真的在认真听讲。
这时候的俞珩还不明白什么叫一心两用。
“既然会了,多做几道类似的题型巩固就行。”讲完题,他准备离开。
骆城云的手刚好按着他袖口,眼神纯粹得不带一丝目的:“还有道题我也不明白,俞老师再给我讲讲?”
有哪个当老师的能扛得住学生求知的诱惑。
俞珩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继续辅导起这位一点就通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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