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力咧嘴笑笑:“没事叔,我就挖一下看看,万一呢。”
整块地的红薯总共收了七百斤,土豆稍微少点,最后是五百斤,但要知道这块地总共只种了一亩啊,其间还有一些辣椒没有算重量,不过看那红彤彤的一片也知道长得不错。
整个村子都震惊了。
连村长方高元都没忍住上他家地里来观摩了,平时这块荒地哪有这么多人啊,这会都围在一旁摸摸看看,红薯和土豆堆在地里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村长看着都咽了咽口水。
村长最后腆着老脸去找了郑成安,郑成安笑道:“村长放心,我会留些下来的,如果下一年有人想种的话,可以让他们来我这里买。”
郑成安愿意答应卖已经超乎意料了,他知道这也是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份上,对郑成安道:“多谢,村里有了你是我们大家的福气啊!你也别太好心,该是什么价钱就什么价钱,别让人拿了你的好还不感恩。”
郑成安应道:“好。”
村长出了门,郑成安送了他土豆和红薯各一篮子,村长一直都对他挺好的,所以他也愿意给,“这些您尽管拿去吃,来年育苗用不了这些。”
听得村长又拍着他的背,直道了两句“好后生,好后生!”
其他几户给他们帮忙秋收的人家,郑成安也一家给了一篮子,红薯简单蒸蒸就甜得似蜜,而土豆既能炒,又能焯熟凉拌,还能蒸一下当主食,也是很挡饱的玩意。
于是村里许多人家都下了决心,等来年郑家要卖这些苗的时候,一定要多买一些回来。
好东西多了,郑成安就又下了回厨,炸了红薯糖糕,拔丝红薯,又拌了酸辣土豆丝,主食是土豆蒸熟捣成泥,加面和水摊成的土豆饼,咸香焦软,可口极了,光那味道都飘出老远去。
秋收的时候各村都会抓紧时间抢收,生怕哪天突如其来一场雨收不回来,一年的收成都烂在地里,连家里的小孩都知道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跟着捡地里的庄稼,这关乎着自己冬日里不能出门的时候能不能吃饱饭。
今年天公作美,抢收的时候一直没下雨,一直等到大家庄稼都晒了几天,新一轮的冬小麦耕下,才缓缓落了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天气转寒,枯叶落下,郑家也纷纷换上了厚衣裳。
这时候他们已经成亲半年多了,哪怕是李氏,似乎也有些着急了。甚至还意有所指地偷偷告诉他,现在天冷了,外面也没啥需要他操心的,平时没事多陪陪自己夫郎。
郑成安当时没说什么。
也没把这话告诉连星,左右李氏没表现出来,他不想把焦虑传过去。
然而又过了半个多月,他却突然发现连星神情紧张,偷偷摸摸地背着他出去了一趟。
他向来不擅长说谎,找的借口也漏洞百出,郑成安面上笑着让他出去,自己却偷偷跟了上去。
却发现他自己去了灶房,从里边摸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郑成安几步上前,把他的碗截下来。
连星看到他出现,手抖了一抖,黑乎乎的汤汁撒出来刚好溅到郑成安手上。
里面的药还是有些烫的,连星急得直接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道:“没事吧?烫到了吗?”
郑成安不在意道:“没事,这个待会再说,现在有别的事。”
连星见他表情严肃,默默把手放下,不敢说话。
郑成安也不想这样,但见到他这幅遮遮掩掩的模样,不知道心里转过了多少弯,心里做了无数个最坏的打算,是生病了么?这个时代治不好的吗?为什么不敢和他直接说?要是得了绝症怎么办?有什么带人穿越回去的方法吗?
郑成安道:“现在,告诉我,你喝的什么药?为什么喝?大夫怎么说?”
连星踟蹰:“我……”他还是不敢说。
郑成安:“说。”
似是觉察到自己终究是躲不过去的,连星闭了闭眼,咬牙道:“这是帮助怀孕的药,听说别人喝了它不到一月就怀了个大胖小子,我,我就想试试……”看到夫君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郑成安脸黑-道:“听谁说的?这药又是从哪来的?是你自己拿的还是?”
“阿……阿姆给我的。”
“喝多久了?”
连星不舍地看了一眼他背后的药碗:“还……还没喝,今天是第一次。”
那就好,郑成安稍稍松了口气,严肃道:“以后也不准喝,甭惦记了。”
“可是……”
郑成安:“没有可是。”
连星垂下了眸,似是有些委屈,郑成安看着,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把他揽入怀中,耐心劝道:“这种药太伤身子了,再说了,要孩子这事要看缘分,喝药管什么用。”
连星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闷声道:“可我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怀。”
“没怀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问题啊。”郑成安看他实在解不开这个心结,干脆道,“你要是担心的话,待会我就陪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连星靠在他肩上,闷闷地嗯了声。
明明如了自己的愿,连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不开心,他又期待,又害怕,唯恐是自己的问题才这么久都怀不上孩子。
等到大夫亲自诊了,说他身体很好,年轻人中都很少碰到这么好体质的人后,他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刚要起身让夫君带自己走,却看他一屁·股坐上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老大夫道:“你看什么?”
郑成安:“和他一样的病。”
大夫乐了,他还头一回看到有男人主动开口要看自己身上毛病的,他这里看不孕不育毛病的不少,可大都是婆婆和夫君带着夫郎看的,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没看出那些双儿有问题,想开口让他们男人也看看呢,却都被他们强硬拒绝,转身就走,让他只管给夫郎开药就得了。
他也没办法,只好给那些双儿开些补身子的药,总归那么多年操持家事,身体都是有些亏空的,哪像这家的夫郎,不仅身体比别的男子还要好,连夫君都愿意主动给他看。
一时间他连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毕竟这样的活病例太罕见了。
于是老大夫就认真给他切了切脉,切了一会儿,他没说话,只是摸着胡子叹着气让他换了只手,郑成安心中也狐疑,难不成真是他之前落水留下病根了?
老大夫又切了好一会儿,最后叹道:“你这身体啊!”
郑成安和连星心都提起来。
又听他道:“什么问题都没有!”
连星:“……”
郑成安:“……”
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啊!
连星问道:“可我们成亲半年多了都没消息。”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笑呵呵道:“年轻人啊,别那么心急,要懂得享受生活。”
“不过也别太享受了。”大夫赶紧打个补丁,“你夫君有些纵欲过度了,这几天要克制一些,减少一下频率。”
郑成安脸一僵,不就是这些天天冷不想出门又吃得多了些么,饱暖思淫·欲,这是从古流传下来的真理。
连星脸红着保证道:“嗯嗯。”
这回从大夫这离开了,郑成安总算能看到连星肉眼可见的轻松了,“现在高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现在没来只是缘分还没到。”
连星现在能听得进去了:“我知道了。”
郑成安道:“对了,回去的时候记得把脸上的笑容收一收,最好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来。”
连星问:“为什么?”
郑成安坏笑着:“乖,听话,回去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家中,两位老人就发现回来的俩人都闷闷不乐,他儿子的脸貌似有点黑。
老两口对视一眼,李氏就过去了。
郑成安似觉得有些难堪道:“阿姆,你别问了。”
李氏就更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连阿姆都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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