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平安和蛋蛋之所以如此不同,除了是他们的天性以外,还有我的一点点纵容,我信奉因材施教,不磨灭他们自身的长处。”
其三:“对他们有足够的信任。”
毕竟不信任也没办法,有时候犬在外干了什么训导员是不知道的。
这些道理其实的各位都懂,只不过他们真的很难减少干涉和管教,说白了,责任太大了。
从操场回去,两只狼犬一路都不理会训导员,尽管训导员嬉皮笑脸,好话说尽,甚至给他们拿好吃的,也没有得到一个眼神。
啧,小气。
训导员很费解,蛋蛋生气也就罢了,他本身就是这种嚣张跋扈的性格,但是平安生什么气?
难道是为了给蛋蛋站街?
那你们真是好兄弟……
由于平安同志和蛋蛋同志表现得太出色,训导员为他们解决了相亲的问题,又迎来了新的问题。
军区领导想要他们留在军区,入军籍。
虞邵刚从这里出去一年,当然不可能回来,就算以训导员的身份回来他也不可能。
于是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自己的新上司省厅那里,陈厅长已经听说了这边的事情,两条狼犬为他们警界无数次增光长脸,早已经是他们警界的吉祥物。
怎么,现在军区说想要走就要走?
那可不行。
陈厅长是坚决不同意的,但后来对方三番两次致电商量,于是有了一个新的提议:军籍可以加,得排在警察编制后面。
先是啊sir,其次才是军官。
训导员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毕竟就算不加军籍,这边也还是会征用平安和蛋蛋,倒不如搞个军籍,以后退休了领两份工资。
虞邵算了算,平安和蛋蛋还要服役很多年,按照他们的立功速度,啧啧,若干年后他必能成为啃犬族。
乔七夕和奥狄斯也没有意见,活都干了,凭啥不能挂个军籍?
回到分局不久,通报表扬和功勋章一步到位,金三角任务因他们是完成任务的主力军,被评为二等功。
乔七夕和奥狄斯作为半路入伍的军犬,军衔连跳两级,封为上士,下一个就是少尉军衔。
虞邵参军多年,出生入死,最高军衔是上尉,两只狼犬再跳两级就和他比肩。
不过一般的军犬能到达上尉的少之又少,那几乎是军犬的天花板。
他们出去参加任务的时候,分局里的警员并不知道,毕竟是秘密任务。
虽然多少猜到了一点,但是当功勋章和评级下来之后,整个分局还是炸开了锅。
不,应该是整个警界都炸开了锅。
乖乖,这可是军功!
之前各位还非常嫉妒,某某分局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竟然拥有这么优秀的两只犬!
现在一点儿也不嫉妒,只有爽,哈哈哈,平安和蛋蛋给警界长脸了。
虽然说军犬警犬是一家,没有必要攀比,可是一直以来,大伙都认为军犬比警犬更厉害。
农场。
等待战友多时的冯局长,一下车便迫不及待地拥抱对方,因为分局那里人太多了,始终不方便:“看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天等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虞邵也用力抱紧他,语气轻松:“瞎担心,我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话说以前可没有见冯小骁这么担心自己?
“但你现在不是老了吗?哪能跟年轻的时候比?”冯骁抱了一会儿放开他,看着他笑:“瞧,出去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养白了两分又给黑回去了。”
虞邵摸摸自己的脸笑道:“那边的太阳毒辣些,不过我这张脸说实在的,不管是黑还是白都好看。”
“嗐,真臭美。”冯骁吐槽了一句,接着往身后一看:“咦,平安和蛋蛋先进去了?”
说起他们两个,虞邵就叹了口气,非常苦恼地对自己的好友诉苦,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上次搞了那场相亲会之后,平安和蛋蛋已经好几天不理他了。
平时该干嘛还是干嘛,就是眼里没他,把他当空气处理,这滋味相当难受。
冯骁静静听完,也分析不出哪里有问题,点头表示:“我先去探探究竟。”
拉了一场相亲会,就都生气了?
冯骁一边沉思着一边走进门,只见两只狼犬平时睡觉的地方,趴着一只懒洋洋的蛋蛋,而平安正在翻箱倒柜地给他找零食吃。
那零食还是他买的,整个盒子被弄到了地上,平安不仅仅把小包装的零食掉出来,还手口并用地把包装撕开,这才送到蛋蛋面前…
宠得都不成样了。
这架势哪是哥哥对弟弟,分明是新婚的两口子。
结婚多年都不行,结婚多年没这么细致了。
要说冯骁的性格还是比虞邵细腻很多,联想到虞邵刚才跟他说的情况,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猜测,在他心中萌生。
是非常非常地不可思议,说出来可能会被虞邵翻白眼的那种。
蹲在一旁围观平安舔舐蛋蛋沾满食物碎屑的嘴角,冯骁喃喃:“虞邵那个钢铁直男,会相信你们是一对儿吗?”
乔七夕正吃得美滋滋,闻言嚯地抬起脑袋:糟糕,铲屎官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奸情,会不会棒打鸳鸯?!
一瞬间他连私奔的路线都想好了。
可恶,就是有点遗憾那两笔退休金。
第142章
有些东西不想的时候还好,一想就醍醐灌顶,在过去的记忆中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用来证明自己荒唐的猜测是真的。
蛛丝马迹比如,平安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蛋蛋,他给蛋蛋舔毛的时间多过给自己舔毛的时间。
还有,平时得到好吃的平安总是让给蛋蛋,自己不怎么吃,虽然可以理解为不太喜欢零食,那么纵容喜欢撒泼打滚的蛋蛋在自己身上撒野又怎么解释?
这总不能是兄弟情。
在这方面有点共鸣的冯局觉得,兄弟情可不是这样的。
“啊,这……”冯骁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混乱中,一时没有发现两双眼睛紧张地看着他:“你俩怎么就成了一对儿呢?”
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两窝小狼犬怎么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冯骁又想到催自己赶紧结婚的家人,于是叹了口气,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犬,自己已经不自由了,算了算了,何必还要为难犬。
“什么成了一对儿?”虞邵走了进来,夕阳的光线打在他侧脸上,异常地帅气。
“啊,没什么…”冯骁打算帮犬先瞒着,站起来笑了:“我看他俩表现挺正常的,别是你多心了,说人家不理你。”
听见铲屎官这么说,乔七夕就放松了下来,看来对方好像不打算拆穿他们的恋情,为什么?
难道害怕训导员对这个比较敏感?
怀着这个疑问,两只狼犬揣着手,不着痕迹地观察两个人类。
奥狄斯其实不在乎自己和亚力山大的恋情会不会被知道,这是当然,因为他的概念里没有棒打鸳鸯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人类社会对同性恋的偏见。
他用得着去管这些吗?
似乎用不着。
奥狄斯的世界纯粹而直接,只有亚历山大能影响他的行为和心情。
“你不信我?”虞邵说这句话可委屈了,因为他觉得冯骁宁愿信犬也不信他,事实就是他这几天确实受到了冷暴力好吗?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训导员朝其中一只犬的头上伸了一下手,对方非常敏捷地就躲了过去。
冯骁张了张嘴,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平安的个性,本来就比较酷。”
他话还没说完,满脸委屈的男人又摸了一下另一只,依然没有摸到:“你看。”
好家伙,两只狼犬确实抗拒得有些过分,并且还懂得分工作场合和私底下,这是妥妥的冷暴力。
冯骁以拳抵唇,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容:就你干出的那破事,给你摸才怪。
但是他也不好明说吧,他和虞邵之间从来没有探讨过关于同性恋的问题,似乎都对这个话题莫讳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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