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弟子今天惹您生气了。”
季寒想到了之前在山谷里发生的事,心中不甚欢喜,但为了不让师尊看出端倪,他故意将头垂的很低,看那模样,倒还真有一分愧疚的意思。
“不妨事,为师只是担心你以后的路不好走,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
“弟子愿意披荆斩棘!”
季寒这话说的坚决,陆行云夹菜的手不由微微一顿,接下来,他没有说话,季寒也没有。
陆行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把一个好好的灭霸养成了断袖,这个罪过可实在是太大了点。
吃完饭后,陆行云放下碗筷,看向一边垂头不语的季寒,叹了口气,道:“披荆斩棘,说来容易,你可知这个中艰辛?”
“弟子知道,但弟子不悔。”
陆行云虽然开明,但对自己人,终究还是开明不起来,而且季寒岁数还小,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崇拜,他也许只是崇拜那个人呢?不如问问季寒心中人到底是谁,问清楚了以后,让他和那个人以后永远不要在一起就是了。
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打定主意后,陆行云看季寒,问:“那为师问你,你喜欢的人是谁?”
季寒没想到师尊会问自己这个,他有些羞怯的垂下头,双手不自觉的搅弄着衣摆,他想说的,但是他不敢,在他没有完全控制住师尊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否则他会永远失去师尊的。
见季寒不吭声,陆行云挑眉道:“既然不愿意说是谁,那本尊便换个问法,你喜欢的人可是宗门中人?”
季寒从小便被带到缥缈宗,若是有喜欢的人,也不该是外面的,所以陆行云准备概括出一个范围,然后一点点的缩小范围。
短暂的沉默后,季寒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这个人是哪个长老门下的?我可认识?”
季寒又一次点头了。
陆行云闻言,微微挑眉,缥缈宗里,他认识的人不多,能叫出名字的人更少了,本来想一一排查,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从凌霄殿说起,然后慢慢扩大。
盘算好后,陆行云又道:“这人是凌霄殿的?”
他一直都在观察季寒的反应,当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看到季寒的肩膀明显的僵了一下,这一刻,陆行云的额角不自觉的挑了挑,身为凌霄殿主的他很清楚,凌霄殿拢共就收了三个弟子,其中一个还是女的。
这么想来,季寒能断袖的就只有张子瑶了。
陆行云做梦也不会想到季寒这小子会喜欢张子瑶!难道说着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张子瑶不喜欢他,而他却深深的爱上了张子瑶,这么想来,季寒还有点惨啊,不但不被喜欢的人喜欢,还被他讨厌。
想到这一点,陆行云这心不由软了几分,罢了,日后还是让这两个人少接触比较好。
于是,他看向季寒,继续道:“总之,你以后还是跟着我吧,修为上有不会的直接问我,不要问旁人了。”
若是放在以往,弟子修为有需要的指点的都会去问本门的大师兄,师尊只有在出现比较麻烦的问题时才会出面解决,不过如今,陆行云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
“是,弟子都听师尊的。”
见季寒这么乖巧,陆行云叹了口气,“若是你真的都听我的便好了。”
季寒聪敏,一下子就明白了师尊的意思,他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陆行云,一脸认真的说:“师尊,除了那件事,日后,弟子什么都听你的。”
“你……”陆行云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摆了摆手,道:“你且回去休息吧,明日早起,为师要亲自督学。”
“是,弟子领命。”季寒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迈步走到门边,随即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支支吾吾的说:“师尊,您……您一会儿还过来陪我吗?”
陆行云正想拒绝,但看着季寒那副可怜样,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季寒见状,眸中恍然闪过星光,连带着出去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回到房中后,季寒便整理自己的小床,整理好了后,他满意的躺了上去,床榻的外侧仿佛还有师尊身上的
阵阵芳香,季寒想着,心里便跟抹了蜜一样甜。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师尊并未过来。
难道说师尊不来了吗?
—想到陆行云不会来,季寒呼吸不由一窒,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身,既然师尊不来,那他便去找。
于是,他赤着脚来到门边,一打开门,便看到了正欲推门的师尊。
陆行云本想着季寒可能都扛不住睡着了,谁知道一开门,便看到这小子赤着脚站在门口,眼中似乎隐隐泛着水汽,这孩子,该不是做噩梦了吧!
就在陆行云准备询问的时候,季寒猛地冲上来,一把环住了陆行云的腰身,闷闷的说道:“师尊,弟子以为你不来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尊既答应了你,便断然不会食言,倒是你,入夜寒凉,莫要赤脚行走,寒气入体,即使是玄门中人身体也会有不适。”
陆行云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边唠叨,一边将捞起,抱到了床边,然后兀自给自己宽衣。
季寒看着师尊的背影,咽了咽唾沫,道:“师尊,你以后都会陪我吗?”
“等你长大了就不陪了。”陆行云道。
“那弟子希望弟子永远也长不大。”
“说的什么浑话,你怎么可能长不大。”
“弟子知道,可弟子还是希望。”
季寒说着,滚到了床榻里侧,待陆行云上床后,他便迅速滚进了陆行云怀里。
陆行云本想拒绝,但当季寒冰凉的脚贴在他腿上的时候,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揽在了怀中,罢了,孩子还小,由他去吧。
这么想着,陆行云便闭上了双眼,很快,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当季寒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趋于绵长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那双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出奇的亮。
他缓缓起身,看着躺在身边的人,犹豫了一下,打着胆子,颤颤巍巍的在陆行云唇上落下一吻。
做完这一切后,他用手捂着心脏,那里的挑落宛若紧锣密鼓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从胸腔里跳出去似的。他捂着自己的心脏,缓了好一会儿,最后又躺了下去,伸手抱住了师尊的窄腰,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翌日清晨,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床榻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余温还
在,看来是刚走不就。
他在师尊的位置上躺了好一会儿,最终起身,换了弟子服,也走了出去。
至于陆行云,他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旁边放着茶水,天知道的他现在有多后悔把季寒带在身边。
若是季寒还跟着大家上早课,那他现在就可以睡懒觉,现在好了,为了维护师尊的威严,他必须要比季寒起来的还早。
在这个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时代,陆行云表示,想死!
不过这种优良习惯很快就陆行云就坚持不下去了,在连续早起了三天后,第四天,他终于起不来了。
第四天早上,季寒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师尊牢牢的抱在怀里,而师尊,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季寒伸手推了推师尊,结果却看到眼前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然后又闭上了。
看着师尊这幅模样,季寒的心跳的更快了,他很喜欢看师尊这样。
只是他还要修行,这么睡不是办法啊。
想到这里,季寒小心翼翼的从陆行云怀里钻出来,然后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关门。
反正要修行的是他,等有不懂的师尊起来问就好。
因为季寒没有叫陆行云,于是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中午,陆行云坐起身,整个人正在蒙圈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季寒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师尊起了,当即走上前,道:“师尊,餐食已经准备好了,您洗洗,出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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