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看着季寒派人送来的喜服,脸色变了又变,那并不是以件正统的女制式婚服,婚服的款式很像当初在缥缈宗穿的殿主服,唯一不同的是,白底金边变成了红底滚金边,衣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金莲,全在裙底,就连头上戴的也是一顶莲花模样的金冠,金冠两侧缀着红色的飘带,飘带下缀着银色的铃铛,而那个铃铛的样子,很像蛊心铃,可却又不是蛊心铃。
陆恒看着床上的衣服发呆,一股不好的预感自他心里升起,就在心中的迷雾即将掀开的那一刻,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夫人,您准备好了吗?”
“就快好了!”
这一刻,他将心中所有的困惑压下,然后迅速拿起了床上的衣服,穿的时候他发现,这衣服的样子虽然和殿主服很像,但却比殿主服好穿多了,换好衣服,戴好头冠,陆恒拿起了盖头盖在了头上。
当大红的盖头遮住他目光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随后他被人引着到了大殿,拜天地,之后便是入洞房,很快,就要结束了。
整个过程,陆恒都像是任人摆弄的傀儡,直到房门关上,将所有的喧闹声都隔绝后,他知道,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大红的盖头掀开了,陆恒看到了眼底噙着笑意的季寒,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是结束了,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你是在关心我吗?”季寒眉眼带笑的问道。
“我就是随口一问。”陆恒将目光挪到别处,每次和季寒独处,他都会觉得紧张,但他却很清楚,那种紧张不是因为害怕。
“是吗?随口一问吗?师尊,您为什么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说
第210章 来了就别想走
这一刻,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连带着他看向对方的眼中也透着难以置信,他没有听错吧,季寒刚刚……刚刚是喊了他师尊吧!
见眼前人不说话,季寒眼中的笑意有深了几分,他伸出手,在陆恒眼前晃了晃,笑道:“师尊这是怎么了?傻了吗?”
作为一个抗压力极强的人,陆恒只在听到“师尊”这两个字后产生了短暂的呆愣,之后他的二十四核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他在想,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露馅的!
可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自认为,在见到季寒后,他隐藏的可以说是相当巧妙的,怎么可能会被季寒发现呢?况且连张子瑶那个陆吹都没发现,季寒怎么可能发现!
当季寒的手在陆恒眼前晃了数下后,他将目光从季寒的手上挪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恒此话一出,季寒眸中笑意瞬间隐去,他拉过椅子,坐在陆恒对面,一脸不悦的说:“师尊,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
“我没有狡辩。”陆恒硬着头皮, 咬牙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如阮灵儿所说的那样,喜欢你师尊,找我不过是替身。”
陆恒还记得阮灵儿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那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将他,然后对他说:“夫人,您知道吗?您的眉眼,像极了季寒哥哥的师尊,你真的甘愿当一个男人的替身吗?”
阮灵儿和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是照过镜子的,如今想来,难道说真的是他气质太过出众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因着心里有事,他便没有注意季寒的神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季寒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许是因为愤怒的缘故,他的肩膀竟隐隐作痛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陆恒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明知故问。
季寒被眼前人的模样气笑了,“师尊,您就不要装了,一直装,您也不累?”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陆恒依旧装。
“师尊,你骗不了我的,若论起骗人的功夫,您可不及我。”
陆恒一听这话,心中不由暗骂,这个兔崽子还真是有脸说啊!当初凭借着一张脸把他骗的团团转,明明是一件不好的事,怎么这小子说的如此自豪。
“你倒是说的得意。”既然被拆穿了,陆恒也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而且身份拆穿后,他就是师尊了,既然是师尊,那他就得端架子!
不过这架子刚一端起来,陆恒便想到了他刺向季寒的那一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这要让他怎么解释?难道要说他被原著季寒附身了吗?那原著季寒该怎么解释?
不过季寒似乎并没有打算往那边问,而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师尊不装了?”
见季寒没有问那一剑的事,他顿时便放下心来,“你都发现了,本尊还怎么继续往下装?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师尊的忘性可真大。”季寒松开了按住陆恒的手,转而挨着陆恒坐了下来,“师尊可是亲口告诉弟子您的身份的。”
“亲口?”陆恒有点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说是他喝醉酒不小心说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恨恨的嘟囔道:“喝酒误事!”
坐在一旁的季寒斜靠在陆恒身上,笑道:“师尊莫不是以为是喝了酒后胡言乱语,不小心说出来的吧?”
陆恒歪头看了一眼犹如软体动物一般的季寒,“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师尊可是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
一……一见面!
陆恒想到了他们在楼外楼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陆行云啊!
季寒早就料到陆恒想不到,于是兀自说道:“‘老人家,在下陆恒,这是舍弟季寒’师尊可还记得,这是您什么时候说过的话?”
陆恒有点懵,他说过这话吗?为什么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师尊记性不好,还是您从未将弟子放在心上,您在永安鬼村说的话弟子至今都记得。”
永安鬼村!
陆恒终于记起来了,记起来以后,他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子,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其实对方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了,那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在季寒看来岂不是愚蠢至极!
“你……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戳穿我?”陆恒的内心万马奔腾,如果可以,他想破开季寒的脑壳看看,看看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师尊可是给了弟子一剑的人,弟子自然要看看师尊到底想做什么,万一又是来杀弟子的呢?”
季寒说这话的时候,直起了身子,眸中泛着水光,满脸的委屈的模样看的陆恒这心登时就软了,“我……我没想杀你。”
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五个字,前因后果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人是不能撒谎的,因为当你撒了第一个谎后,就会用无数个谎来圆这个谎, 同理,如果他说了实话,他就要把所有的实话都告诉季寒,他实在是没法开口,告诉对方自己第一次靠近他只是为了抱大腿!
“弟子知道,不管是辟邪剑,还有封在弟子眉心的灵力,那些都是师尊给弟子保命的东西,只是弟子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天大的苦衷要在天下人面前摆出一副和弟子决裂的模样,就连师姐的性命都不顾?”
说到云卿,季寒语气重了些。
陆恒被季寒问的不知该做何回答,最后他咬了咬牙道:“本尊是有苦衷的。”
“苦衷?师尊,您什么都不告诉弟子,弟子真的很难过。”
“我……我知道。”
“师尊,弟子很喜欢你,喜欢到不惜欺骗自己缥缈宗的陆行云不是真正的您,也不愿意恨您。”
陆恒一听这话,心中不由苦笑,乖乖呦,你没有欺骗,你猜对了。
“所以师尊,不要离开弟子了。”
“这……”陆恒犹豫了,他肯定是要离开季寒的,毕竟他还要找缥缈宗那个混账东西报仇,但季寒这话说的恳切,他又实在是不知如何拒绝,左右为难的他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周遭的氛围瞬间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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