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是在加戏(23)

第42章 自杀
　　魏子煜不知道萧景焕这动作什么意思，沈落还能不知道？
　　沈小王爷拍掉萧景焕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眯了眯眼睛，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派人盯着临水居了？”
　　萧景焕笑了笑，眉眼弯弯，看得沈落一阵恍惚，没有说话。
　　沈落道：
　　“这算是默认了？”
　　萧景焕解释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
　　沈落摸摸下巴。
　　“可是我那些暗卫好久没有事儿做了，如果在不给他们点儿事儿干，那他们得无聊死。”
　　萧景焕：“这也没什么，我叫我那些手下回来，你尽管派‘小七’们去就好了。”
　　沈落又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萧景焕的意图。
　　“就这样？”
　　“就这样。”
　　萧景焕答道。
　　一旁的魏子煜实在看不下去，打断道：
　　“你还要看多久？”
　　闻言，沈落赶紧收回视线。
　　魏子煜又问道：
　　“我呢，没我事儿了吗？”
　　萧景焕皱眉道：
　　“魏兄不能出现在临水居，那里的人恐怕会认出来。”
　　魏子煜耸耸肩，叹气道：
　　“那我要做些什么？”
　　萧景焕笑了一下，道：
　　“蔡姬那边还要多多劳烦魏兄了。”
　　魏子煜叹口气：
　　“行吧，好歹是陪个美女，只要不让我出卖色相，这倒也没什么。”
　　沈落瞥他一眼。
　　“你还是出卖色相有用些。”
　　魏子煜气愤道：
　　“沈落落，你还能不能说句好话了？”
　　见魏子煜这反应，沈落大丈夫能屈能伸，安慰道：
　　“我这是变相夸你好看呢你没听出来？”
　　听了这话，魏子煜心里美滋滋，萧将军的脸色却是黑了黑。
　　沈落见状暗道不好，忘了还有萧景焕这茬儿了，连忙在桌下拉了拉萧景焕的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最好看。”
　　听到这话后萧将军气也不生了，脸也不黑了，心里还咕嘟嘟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然后这些粉红色的小泡泡慢慢发酵，变成了一个个......黄色的思想。
　　咳，大白天就这样，可以说很没节操了。
　　魏子煜看着两个恋爱中的智障表示心好累......
　　就在沈落和萧景定好计划，焕打算静观其变之时，突然生出了他们没有料到的意外。
　　陈旷死了。
　　陈康将这个消息告诉沈落时，他和萧景焕都很吃惊。
　　显然，萧景焕也没料到这件事会发生。
　　沈落紧皱眉头。
　　在这之前，临水居这种事不过是有些可以，可一旦牵扯到命案，一下子就严重了起来。
　　萧景焕问陈康道：
　　“他是怎么死的。”
　　“回将军的话，前几日自己把自己给......烧死的。”
　　“自己把自己给烧死？”
　　陈康点点头。
　　沈落问道：
　　“陈旷之前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怎么会想到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康也不知道，便没有作声。
　　萧景焕开口道：
　　“去陈府看看。”
　　陈旷是户部尚书陈正的儿子，虽说算不上什么惊世之才，但也算是个比较安分的孩子，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他这一死，陈正没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一时间悲痛欲绝，这就病倒在了床上。
　　由于陈旷死得实在太过突然，就连过程也让人唏嘘，他的死讯传的很快，这些日子里来安慰陈正得人也不少。
　　沈落和萧景焕一起去的时候，陈正还在屋里躺着。
　　家丁虽说不认得沈落是谁，可一听说萧将军，便赶紧报给了陈正的夫人。
　　陈夫人本来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扰陈正的，可既然萧景焕来了，自然要给他面子，便让家丁把他引进来。
　　萧景焕的面子倒是给了，却完全没有给沈落面子。
　　家丁不知道沈落的身份，虽然看他样子倒是长得不错，却还是把他留在了外面。
　　陈夫人掂量了掂量萧景焕的身份，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迎接比较好，便从陈正的屋子里出来，到正厅见萧景焕。
　　沈落见到陈夫人时也有些诧异，这位陈夫人的确显得有些疲倦，但也没有到那种痛失爱子的悲伤程度，见到萧景焕时，还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陈夫人也注意到了沈落，别看沈落年纪挺小，却也是通身贵气，浑身上下的气质和普通人也有些不同，虽然一时猜不到沈落的身份，但毕竟是萧景焕身边的人，她也不敢太过怠慢，只好解释道：
　　“老爷身子不好，人多恐怕太过闹腾，还望这位小公子见谅。”
　　沈落摆摆手，示意他不会介意。
　　陈夫人这才将萧景焕引进陈正的屋子。
　　沈落一个人呆在外面无所事事，便开始询问家丁陈旷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这家丁刚才也看到了陈夫人对沈落的态度，知道不好得罪，便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沈落。
　　陈旷这人平常脾气不错，性格也挺好，陈正也疼他这个小儿子，日子过的也算滋润，根本就没什么可能自杀的可能。
　　可直到有一次吃了临水居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了，时常闹着要去城南一趟。
　　起初陈正一家人还不太在意，也就由他去了，可到了后来，陈旷往临水居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陈正着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正也没法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便禁了他的足，不让他出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陈旷越来越不正常，精神也开始恍惚，还经常说些胡话。
　　陈正一看吓坏了，迷信的以为自己的小儿子被恶鬼缠上了，请了好多“天师”回家捉鬼。
　　可这些“天师”大多图财，根本就没几把刷子，真材实料更是一点儿没有，陈旷这“病”也没好。
　　直到前几天，陈旷的屋子从里面着了火，等火势大的时候陈家人才发现。
　　家丁们去救陈旷的时候，发现屋门从里面锁着，根本没人进得去，水也泼不了，火也灭不了，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门儿打开，等他们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点生气了。
　　好容易把火给灭了，陈正一家人只看到了陈旷被烧焦的尸体。
　　这可是他的亲儿子！
　　陈正走进屋子一看这种情况，哭也哭不出来了，悲痛欲绝，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要好的迹象。
　　听那家丁说完，沈落也是好一阵唏嘘，这种事放到陈旷身上，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挺得过来。
　　沈落在正厅里又坐了一段时间，萧景焕才从陈正的屋子里出来。
　　萧景焕问陈夫人：
　　“不知可令郎的尸体现在何处？”
　　陈夫人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萧将军还请随我来。”
　　萧景焕向沈落的方向招了招手，沈落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陈旷以前住的屋子外，陈夫人便停住了脚步，说道：
　　“萧将军和这位小公子还是不要进去看了，实在是......太过残忍。”
　　萧景焕和沈落一起点点头，他们的确没有自己给自己找虐的爱好，萧景焕问道：
　　“令郎的尸首可有仵作看过？”
　　陈夫人点点头。
　　“自然是有的，旷儿怎么可能自杀！这事儿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沈落问道：
　　“那些仵作在哪？”
　　陈夫人指了指那屋子。
　　“都还在验尸。”
　　萧景焕道：
　　“把他们都叫出来吧。”
　　陈夫人点点头，上前敲了敲门，从中便走出了两位衙门里的仵作。
　　这两个仵作见到萧景焕倒有些吃惊，但反应还算正常。
　　沈落开口问道：
　　“可验出些什么来？”
　　那两个仵作面露苦色。
　　“陈公子身上烧的实在太过严重，很难看出些什么。”
　　沈落皱眉道：
　　“不如切开他的肺部看看，应该会有些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到期末了，撸论文撸到手残......
　　啊啊啊啊！


第43章 临水居
　　在场的人听到沈落的话都愣了愣。
　　那两个仵作显然也被他这话给惊到了，别看沈落张了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嫩脸，这话说出来还真是够吓人的。
　　看到众人的反应，沈落也有点尴尬，在现代，验尸是查案的正常程序，他也算有点常识，不像古代，验尸这种事看起来有点儿不吉祥，一般很少会有人去，就算有人也都是贱民或奴隶。
　　沈落以为是自己“懂得太多了”，和自己的身份不符，连忙解释道：
　　“我个外行人，凑合看过几本医术，还请两位将肺给取出来看看，再做定夺。”
　　两位仵作：......
　　陈夫人：......
　　我求求你赶紧闭嘴吧。
　　萧景焕倒还算正常，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那两个仵作道：
　　“去吧，就按他说的去做。”
　　两位仵作见萧景焕都发话了，自然认命的做事去。
　　临近屋门前，沈落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别忘了慢点儿切啊，往胸腔那儿切，别切到心脏了。”
　　两位仵作脚步一顿，这小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胆儿这么大。
　　要说胆儿大这词放沈落身上还真不怎么合适，只不过是之前在现代被电锯惊魂吓得多了，又下意识觉得验尸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嘴上说说倒还行，要是真的亲眼看到，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呢。
　　两位仵作进去了，陈夫人却是站不住了，沈落刚才那话倒是把她吓得够呛，古代到底还是有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的，要不是迫不得已要查案，他们也不会把陈旷的尸体交给外人来这样糟蹋。
　　方才一听说沈落的话，陈夫人这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惊悚，眼看这儿是呆不住了，和萧景焕说了一声就回屋冷静去了。
　　沈落看着陈夫人的背影还有些纳闷儿，问萧景焕道：
　　“她这是怎么了？”
　　萧景焕难得的抽了抽嘴角，道：
　　“悲伤过度吧。”
　　沈落冷哼一声。
　　“我看着这位陈夫人倒不像是刚刚痛失爱子的样子。”
　　萧景焕笑了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沈落的发顶。
　　沈落拍掉萧景焕的手，轻咳一声。
　　“在外面别老动手动脚的，让别人看见不好。”
　　那就是在屋里可以动手动脚了？
　　萧将军一门心思地把事情往歪处想。
　　但这毕竟是在死者面前，沈落和萧景焕这一话题也仅止于此，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件事情地来龙去脉。
　　萧景焕解释道：
　　“陈旷并非陈夫人的亲生骨肉。”
　　沈落惊讶道：“私生子？”
　　萧景焕点点头。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陈府上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陈夫人的亲儿子。”
　　沈落感叹道：
　　“贵圈真乱。”
　　萧景焕赶紧撇清自己：“我可一点儿都不乱。”
　　沈落漫不经心点点头，这会儿他一门心思都扑到陈旷这件事儿上了，对萧景焕的间接表忠心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萧景焕见沈落也不接他的话，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他的思路走，继续道：
　　“但是陈夫人对陈正还算不错。”
　　沈落皱了皱眉，没吭声。
　　又过了一会儿，两位仵作才从屋子里出来。
　　验尸是个累活儿，不仅考验仵作的意志力，还考验他们的体里，待两人出来时，均是面带倦色。
　　沈落贴心的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递给两位仵作，毕竟是个体力活，是该体谅体谅。
　　萧景焕看着沈落递给别人的手帕，心里默默泛酸。
　　两位仵作缓了缓神儿，这才说道：
　　“方才我们二人按小公子的话去做，果然发现陈公子的死有问题。我二人将陈公子的肺部取出来时，并没有看到坏死和烟熏得迹象。”
　　闻言，沈落和萧景焕都皱了皱眉头。
　　一般在火场里死的人，不会是因为烧伤，而是因为浓烟窒息，说白了，就算是被呛死的，要是死者尸体的肺部没有被呛或者烟熏得痕迹，那十有八九，这人不是在火场里死的。
　　如果陈旷不是在着火的时候死的，那么还能说明他是自杀吗？
　　两位仵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准备和沈落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
　　沈落自然看出了两位仵作的意思，抢先问道：
　　”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这两位仵作都是老实人，还真没把沈落的身份往别的方向猜，便如实答道：
　　“我叫周义，他叫吕文华，小公子叫我们小周和小吕就行了。”
　　沈落一听这话，知道这俩是个老实人，便道：
　　“周大哥，吕大哥，这件事就麻烦你们禀报陈夫人了，但是还不要惊动陈老爷才是。”
　　周义和吕文华见沈落称呼他们还挺自然的，便也没有多嘴，点点头。
　　“陈大人身体不好，小公子考虑周全，只是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沈落和萧景焕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示意他二人说下去。
　　周义和吕文华面露难色，道：
　　“方才我们两个人在检查陈少爷尸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的腹部有中毒的迹象。”
　　沈落和萧景焕倒是不怎么吃惊，只是问道：
　　“中的可是慢性毒？”
　　吕文华道：
　　“由坏死程度上看，应该是的。”
　　沈落和萧景焕有些疑惑，却又觉得总把些什么东西给忘掉了，便斟酌片刻，道：
　　“这事儿你们二人如实禀报就是了，不用担心。”
　　周义和吕文华这才安了心。
　　其实周义的态度沈落也能理解，如果陈正的死被定义为毒杀而非自杀，那其中的关系就复杂了许多，陈正在朝为官，儿子突然死亡，这权贵一般他们都得罪不起，也禁不起折腾，有些事，自然得多考虑考虑。
　　待他二人走后，沈落和萧景焕也没在陈府多待，毕竟今天的成果还算不错。
　　回去的路上，沈落突然问道：
　　“咱们要不挑个时间去临水居尝尝？”
　　萧景焕笑道：
　　“你不怕有人下毒吗？”
　　沈落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打保票道：
　　“我那几个暗卫去查过了，临水居的饭菜没有问题。”
　　萧景焕又问道：
　　“那陈旷身上的毒又作何解释？”
　　沈落眨巴眨巴大眼睛，如实道：
　　“我还没有想到。”
　　萧景焕又道：
　　“即使知道陈正并非自己将自己活生生烧死，也没办法说明他并非自杀，万一这毒是他自己下的呢？”
　　沈落道：
　　“何必这么麻烦。”
　　萧景焕笑道：
　　“要的就是这么麻烦。”
　　沈落脑袋一抽，拽着萧景焕的袖子道：
　　“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陈旷的死是有某种意图的？”
　　萧景焕只好如实道：
　　“今日我见到了陈正，还昏倒在床上，只不过......精神有些问题。”
　　沈落问道：
　　“悲伤过度？”
　　萧景焕摇头。
　　“不是悲伤过度，倒像是过度惊吓。”
　　“惊吓？”
　　沈落又想了想，说道：
　　“你说陈正如果真的是自杀，方法那么多种，又何必还要烧死自己呢？”
　　简直诡异好吗！？
　　萧景焕倒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沈落二人乘着马车到了城南的临水居。
　　临水居跑堂的一见这马车，知道他二人绝非平常人家，但萧景焕这次又不好说明自己的身份，最后只是挑了个雅间。
　　跑堂的知道这定是两位有钱人，自然不敢怠慢，引上楼时态度要多好有多好。
　　沈落问道：
　　“我听小哥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跑堂的嘿嘿一笑，道：
　　“这位公子猜对了，我们这酒楼是魏国的老板开的，妥妥的都是魏国的菜式，地道！正宗！”
　　沈落适时地表现出了“愉悦”以及“没有白来”的表情。
　　萧景焕一路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临水居里面的情况。
　　等到进到了雅间里面，小伙计才来报菜。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靠期末考试咸鱼翻身
　　却没想到粘锅了......
　　心累，撸论文......


第44章 偶遇
　　沈落在魏国呆了这么多年，菜品早就熟记于心，连挂牌都不用看，报了几个菜名就让伙计下去准备了。
　　能查案，还能满足口腹之欲，这生活简直美滋滋。
　　心情愉悦的沈小王爷没忍住偷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萧将军，却发现萧景焕紧皱着眉头。
　　沈落不解道：
　　“怎么了，我点的菜你不喜欢吗？”
　　萧景焕听到沈落的话摇了摇头，道：
　　“你来看。”
　　沈落好奇地走上前去。
　　萧景焕挑的这个雅间位置不错，正好有一扇窗户面朝着临水居一旁的河流，从窗户向外看去，河流和街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但很明显，吸引萧景焕的不是外面的风景，而是站在这条小河桥上的两个人——吴绍元，还有......武正初？！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们就在二楼，待吴绍元和武正初二人走近些，也注意到了楼上的视线。
　　吴绍元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微微朝萧景焕点头示意，武正初就比较僵硬了，看到萧景焕后都不敢正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