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光面堂皇的借口,两人直奔机场,落地换乘汽车。
登机后,沈渠一直闭目养神,脑海里全是陆轻璧过安检时,被安检员从包里掏出一盒子那什么。
啊啊啊啊。
先不说能不能用上,落地再买能把陆轻璧急死是吗?
他小看陆轻璧了,零花钱没有,网购加入购物车后,一键【请他人代付】。
沈渠完全不想知道,丢人丢到陆轻璧那群兄弟里几个人了。
下车的时候,沈渠背着包,径直去了街边一家酒屋,不一会儿,拎了一瓶伏特加出来。
陆轻璧接过来,看了一眼度数。
……野啊宝贝。
沈教授定然是不好意思,想喝酒助兴,或许干脆把自己灌醉。
啊,喝点红酒果酒就行了,陆轻璧担忧伏特加太烈,沈渠的胃受不了。
海边的冷风一吹,面部神经都给吹麻痹。
于是陆轻璧又理解了沈渠,天气太冷了,烈酒更适合。
陆轻璧帮他拎着酒,心照不宣,照着提示找到预订的酒店。
刚一进门,陆轻璧四处检查装置,暖气热水都很完美,他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摆在桌上。
与此同时,沈渠也打开他的书包,拿出纸和笔,看起来严肃地像来监考。
陆轻璧有些紧张,沈渠是不是要一笔一笔划“正”字数数?怕自己意识模糊数到后面混乱了?
啧,他老婆无论何时都清冷又理智,好爱老婆。
“我肯定一次不多,一次不少——这是什么?”
陆轻璧眼前递来一张纸。
沈渠微微颔首:“看看。”
陆轻璧低头,三秒钟后恨不得撕碎。
纸上写着“沈渠填词”的番外。
【……陆轻璧将沈渠[挤开],用[手][蛮横][占据]他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远眺]了个[彻底]。
垂地的[水墨]窗帘[飘]在沈渠[身前]的[窗台]上,陆轻璧[诗性]大发,单手[铺开]沈渠的[宣纸],[拿起]他的[毛笔],将一瓶[伏特加]都倒在[浓墨]里,受到[稀释]的[墨水][缱绻沸腾]。
陆轻璧目光[坚毅],[略顿],提[笔]就[书],[挥毫]不下[一二百]次,将[积云][比]成雪白的[海浪],沿着沈渠的[手边][书写]。
“[好诗]啊,[好诗]。”沈渠像[被][惊艳的][看客],看着愈卷愈近的狂烈海潮,与天际舒展的漫漫层云,恍惚间有种天地颠倒的错觉。】陆轻璧:“……”
见鬼的诗兴大发,他那是狼性大发好么!
他不要写诗!不要写诗!
不依不饶地圈着沈渠,陆轻璧板着脸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能写什么诗?小黄诗吗?”
沈渠忽略他的后半句,沉吟了下,有酒,有云,符合情境的那应该是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陆轻璧:“哼。”
沈渠:“那……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陆轻璧无言以对,“我又不是李白。”
沈渠:“你要是能写得比他好……”
陆轻璧:“……”本题无解,但重点是写诗吗!
他试图讲理:“这样,我们谁都不填,请第三方评理,让原耽砖家填空。”
“你跟砖家一丘之貉,你怎么不让小学生来填?”沈渠将纸张从陆轻璧手里掏出来,将揉皱的纹路撑平:“再看一遍,记住了吗?”
陆轻璧看了一眼就扭过头。
好气,过于合理,他已经把自己的版本忘了。
陆轻璧硬邦邦道:“那我们这一晚上干什么。”
沈渠:“不是还有后半段看潮汐海景吗?”
说着,他拿出一套理综一套语文。
陆轻璧气愤地接过理综:“我讨厌所有填空题!”
有见过哪对情侣开三面落地窗的海景房写作业的吗?
是我。
陆轻璧的悲伤像外面的海一样大。
不,比天还大。
临阵换兵,先斩后奏,这就是沈教授的花招吗!
沈渠嘴角噙着笑意,看了一会儿广阔的的海面,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陆轻璧。
最终目光落在沙沙作响的笔尖——生气不影响做题。
沈渠突然侧身,倾向陆轻璧那边,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的一吻,马上又坐直身子,看自己的卷子。
“老婆……”陆轻璧抚着嘴角,讶异地看着沈渠。
沈渠第一次主动亲他!
“专心做题。”沈渠冷静地道。
陆轻璧点漆般的眸子微微一眯,回味了一下那濡湿的羽毛般的触感。
啧。
环顾四周,这海面真是宽阔,这浪花真是雪白,这落地窗光线真适合学习。
浪涌在脚下来来去去,寂寞空回。沉浸在题海里的少年们用笔写下一道道解,乘风破浪,不负这好时光。
一直到深夜,两人又靠在一起数了十二次海潮来回。
不得不说,这海景值得它的房间费。
两个人两张床,虽然不比预期,但陆轻璧得承认,这样更容易入睡。虽然他自觉有精力,但是沈渠坚持说高三晚上一定要有好睡眠,也是出于科学指导的。
月光顺着窗帘飘下,在地上留下隐隐绰绰的清辉。
半夜,陆轻璧醒来去卫生间,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冷不防踢到一个纸团。
捡起来一看,是沈渠的填词番外,被自己揉碎了。
陆轻璧忍俊不禁,将要把它投入纸篓时,突然发现背面也有字。
他若有所感地将纸团展开,借着清亮的月光,看清上面的字时,心脏漏跳了两拍
陆轻璧之于沈渠,就像月亮于海水,天生就有吸引引力。
潮汐由此形成。
你是我的月亮。
我曾畏惧月光,但为你汹涌澎拜不知疲倦。
—给陆轻璧改番外的补偿。
沈渠留。
作者有话要说:阅读没障碍的站左边,有障碍的站右边。
陆完璧:群众的投票是最公平的。
第31章
陆轻璧捏着那张纸,他知道沈渠对他有感情,但是对方这样直白地写在纸上,叫他心潮起伏,好似世间所有桃花都开在了一处,恨不得唤醒沈渠与他在树下接吻。
陆轻璧努力克制了激动的心情,珍而重之地将纸张抹平,夹在了书里,回去就找个师傅把它裱起来。
他看着沈渠的睡颜,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小混蛋,居然把给他的情书写在背面,差点就错过了。
错过了还有下一次么?
陆轻璧想起沈渠拿着这张纸,让他“再看一遍”的表情,那时沈渠究竟是想让他看番外,还是提醒他后面有字?
他白天都没有发现,沈渠居然还若无其事!
换成自己写了情书,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要给老婆看见!
陆轻璧谴责了一会儿,上了趟厕所,回来跑到沈渠床上,从后面抱着他入睡。
“就当做你不好意思。”陆轻璧偷亲了一口,幸福地闭上眼睛。
被沈教授宠爱的感觉真好!
翌日,在涨潮的狂啸声中,沈渠意识慢慢清醒,身体被什么牢牢抱着,好像陷入了旋涡。
他睁开眼睛,发现陆轻璧隔着一床被子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仿佛涨潮时从深海里冲上岸的八爪鱼。
耳旁的气息突然一热,沈渠听见陆轻璧极近的吐息。
“沈教授,我在梦里收到了一封情书。”
沈渠眼波微微一动:“是谁送的?”
陆轻璧反问:“你不知道吗?”
沈渠:“我又没去你梦里。”
陆轻璧点点头:“也对,那个人没署名,我念出来,你帮我参谋参谋是谁写的。”
沈渠坐起来,看着他:“好奇是谁写的?怎么,你打算回应?”
陆轻璧眼角一弯:“沈教授,你这是倒打一把,凭空污蔑纯洁无瑕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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