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133)
一旁伤情已经好了大半的络腮胡和红鼻头也眼红不已,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果断跟着跪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我们后悔了,我们现在认您做义父还来得及吗?”
孟则知:“……”
他是想多招揽一些人没错,但是摁头认义父这种事,当初是因为他急缺人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现在大可不必。
跪在地上,本来就已经决定投降的敌军首领:“……”
这个意思是,要先认义父才能投降?
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好像认义父也不亏的样子。
要不然络腮胡和红鼻头为什么要上赶着认亲。
这名敌军首领顿时有了决断,他当即低下了头:“义父大人在上,受儿子一拜。”
孟则知:“……”
人都把义父这两个字喊出来了,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将人扶了起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头一开,可就再也堵不上了。
因为没过多久,他喜欢认义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建和党项,于是之后再有被他俘虏的人,愿意投降的都会主动在第一时间跪下来认他做义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两天后,大军启程,直指登州。
孟则知故技重施,一路上打着三皇子的名号,骗得不少州县直接打开城门迎他们进了城,龚盛发动群众的那一套再紧跟其后……等到了登州城外,他们的人马已经翻了一番。
只可惜的是,他们抵达登州的时候,他假冒三皇子的消息早就传了过来,所以登州的知州并未上当。
只是登州上下官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想要负隅顽抗,等待支援,登州城里的商会却直接把他们给卖了。
当天晚上,两方里应外合,孟则知的兵马顺利攻入登州城。
两刻钟后,战斗彻底平息。
而贺亨这边,该打听到的也都打听到了。
他说:“查清楚了,登州这边的商户以商会为主,这些年一直在偷偷摸摸和高丽、日本国那边通商,赚来的银子也全都被商会和登州上下的官员瓜分了。”
“整个登州上下的官员也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因为听说了我们每攻下一城,就会清算当地的贪官污吏的事情,所以才会想要仗着那五千驻军负隅顽抗。”
“正好就在半个月之前,因为那群官员的胃口越来越大,商会和他们闹僵了,这才有了今天商会打着和好的名义帮助他们守城,结果转身就把他们给卖了的事。”
“不过听说商会这些年兴建了不少善堂、善社和医局,所以也不排除他们是因为早就看不惯那群贪官污吏,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他们。”
“对了。”
说到这儿,贺亨饶有兴趣道:“听说商会的掌门人是个寡夫来着。”
寡夫?孟则知眉头一挑。
没想到这建朝人居然这么开放。
所以,他这是要多一个寡夫义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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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所以, 他这是要多一个寡夫义子了吗?
孟则知想着。
不过他会这么想也很正常,毕竟他已经习惯打下一座城就多一两个义子了。
不过义子多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
孟则知在驿站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该抄家的都已经抄了,城门口的血迹和尸体也全都清理干净了,要不是街上都没什么人, 谁也不会想到昨天晚上城里刚刚发生了一场鏖战。
然后孟则知等人就直接搬进了原登州知州邵庆的府邸里。
至于他的那条断腿,早在来登州的路上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是邵府,其实应该姓王才对, 因为整个邵府占地面积居然超过了一千五百亩,有房屋三百余间,而且所有的房屋都是仿江南而建,使用的都是青砖青瓦,丹青彩绘,雕梁画栋, 楼阁花园, 应有尽有。
可想而知, 邵庆在这座府邸上花了多少钱。
难怪从他家里只抄出了不到二十万两银子。
不过现在,都便宜了孟则知他们就是了。
“正好。”
孟则知直接往椅子上一坐,扫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堂:“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办公的地方了。”
“正院我住了, 你们想住哪个院子自己挑。”
“是。”
卫城等人齐声应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卫兵来报:“大人, 登州商会会长求见。”
孟则知:“请进来吧。”
商会会长是个年逾五十的老者, 长得很是富态。
一番寒暄过后,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请柬:“为感谢大人为我登州百姓铲除了以邵庆为首的一干贪官污吏,商会今晚在德胜楼设下盛宴,请大人务必赏脸光临!”
卫城当即接过他手中的请柬, 然后转呈给孟则知。
孟则知接过请柬看了看,当即说道:“好,劳烦您亲自走一趟,我们一定准时到。”
当天晚上,德胜楼灯火通明。
只是离着德胜楼还有十几米远,孟则知就突然勒住了□□的战马。
卫城等人也连忙拉住了手中的缰绳:“义父?”
他们顺着孟则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以商会会长为首的一众商会成员正候在盛德楼门口。
而孟则知正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商会会长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贺亨当即说道:“那就是我昨天跟您说过的商会实际上的掌门人施修齐。”
年轻男人站得笔直,长得也极好,柳叶眉,桃花眼,朱红薄唇,仿佛轻轻一勾就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都不用凑上去嗅一嗅,孟则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老婆。
最主要的是,他老婆现在是个寡夫。
孟则知仰起头,他酸了。
而后他仔细回想昨天晚上贺亨说过的话。
“听说那施修齐可是个狠角色,他原本只是个农家子,不过天资聪颖,十四岁就考上了秀才,只是他运道不好,去外面游学的时候,家里的姐姐被州城里的豪商郑家旁支的小少爷掳去做了小妾,等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郑家盘踞登州上百年,有钱有势,哪是他一个小小的秀才撼动得了的,您猜他后来干了什么?”
“他专门跑到南风馆,勾搭上了郑家主支的二公子。”
“那位二公子本来就好男风,施修齐又长得那般好,他就那么往那位二公子面前一站,那位二公子可不就上钩了吗?”
“所以没过两天,那位二公子就把施修齐弄进了府里做男妾。”
“结果当天晚上,那位二公子就不举了,听说当时郑家人也怀疑是施修齐做的,为此还把施修齐送进了他们家私设的刑房,不过后来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他们家老三身上,就为这,他们家老三废掉了一半。”
“之后不到一年,当初那个害死了他姐姐的旁支小少爷一家就都被那位郑二公子送进了大牢。”
“又过了两年,郑家家主和他们家老大外出收账的时候突然遭了水匪,郑家的家业也全都落到了那位郑二公子手里。”
“没成想他前脚把想要闹事的老三摁下去,后脚他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
“也不知道施修齐是怎么做到的,那位郑二公子临死之前居然把他扶成了正妻,还把他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施修齐。”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施修齐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郑家的产业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三年之后,郑家的那些旁支就被他整得死的死,搬家的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