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12)
“……他不是我哥……”
成鑫站得远远的,冷不丁听到严禄低低地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那他是……”
严禄抬起了头,看向不远处的教学楼顶上的夜空,北边的启明星发着光,在暗紫色的天幕上格外明亮。
“他是除了我姐,唯一能管我,给我做饭,帮我讲题,等我回家,在乎我,理解我,陪伴我的人……是我最在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开窍开得早并不一定是好事,暗恋的苦啊,都是直男的套路~
感谢亲们的收藏,我去上网课了_(:3」∠)_
第8章 直男
严禄的声音太轻,成鑫还没听清对方就没声了,虽然他挺感兴趣的,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鼻子不再作死,他还是没有追问了。
在严禄眼里,今天的成鑫已经够欠扁了,然而第二天,期末考试结束,严禄有些忐忑地再次来到汪伯面馆,这个令人讨厌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昨天的位置!
“画文哥,你数学这么厉害,为什么在这里卖面啊?”
这家伙居然还有脸叫画文“哥”?!他才认识画文几天?!我自己都没怎么叫过“哥”呢!
“数学再厉害也都过去了,我现在最多能给你们讲讲题,其余都还给老师了,还不如卖面舒坦。”画文叹了口气,回头和汪伯说笑。
成鑫:“哦……那我以后说不定也会开饭馆呢。”
“你啊,跟二禄一样都是有出息的孩子,就要有出息的路子,我很看好你们。”
画文穿着围裙端了碗面给成鑫,跟他相谈甚欢,一边热着要给严禄的晚饭,一边招呼其余的客人,成鑫在一旁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严禄在店门口看见这一幕,拳头当场就硬了,但今天他还残留着理智,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转身就走。
画文晃眼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连忙喊道:“二禄!吃饭!你晚饭不吃了吗?”可当他追出来的时候,严禄已经跑进校门了。
这么快的速度,明显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画文追上。
“怎么还在闹别扭……严老二你几岁啊……”画文无奈地回到了面馆,对上了成鑫疑惑的眼神,冲他招了招手。
“成鑫,能帮我一个忙吗?”
晚自习回到教室,坐在自己贵宾席——讲台旁边的位置,严禄烦躁地翻了翻卷子,前几天画文提醒他的易错题他又粗心错了,整张卷子就这一把红叉,恨不得当场撕了这张卷子。
在撕的前一刻,他忽然一顿,有了个打算,从现在开始到寒假补课完这段时间,他绝对不会再跟画文多说一句话,绝对!
这是他无声的控诉!
不管画文理不理解,他都要用这种方式告诉画文:你亲近了我不喜欢的人,做了我不喜欢的事!
气呼呼的严禄粗暴地扯了本练习册准备开始刷题,面前的书堆上就多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保温桶。
抬头一看,这张欠扁的脸连忙稳住自己的眼镜往后退,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才说:“这是画文哥给你的……不吃晚饭不行!他亲手做的,千万别浪费了!”
严禄拧了拧手腕,眼神仿佛要吃人:“你在命令我?”
成鑫快被吓哭了:“我只是转告画文哥的话!”
严禄眼前倏然就浮现了一个画面,画文穿着居家的围裙,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暖色的光照亮他柔和的脸庞,嘴角含着微笑,提着保温桶对他说:“不吃晚饭不行,我亲手做的,千万别浪费了。”
一这么想,扁人的霎时下降了,严禄忍不住打开了保温桶,红亮的水煮肉片和青色的虎皮青椒,菠菜蛋汤的清香扑鼻而来,热腾腾地冒着烟,画文习惯性地还摆了盘,红红绿绿各自分开,小小的保温桶隔层格外赏心悦目。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严禄也懒得再找成鑫的茬儿,独自在桌前享用自己的晚餐,心一下就静了。
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严禄有些不甘心地收拾好了保温桶,方才定下的要跟画文冷战的决心瞬间出现了裂缝。
冷战明天再开始吧,今天他要回去告诉画文,水煮肉片很好吃,他下次想吃水煮肥牛。
“水煮肥牛?好哇,”画文洗完了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倒了两杯蜂蜜水,递了一杯给僵在一边的严禄,自己可劲儿擦湿头发,也不怕把头擦秃了,“我明天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牛肉,没有的话超市有现成的肥牛卷,还要红汤的?”
严禄不禁暗自吞咽了一下,眼睛一直悄悄盯着画文发丝上的水珠,一滴一滴从他纤细的颈侧滑进衣领深处,仿佛自己的视线也跟着水珠进去了。
“嗯……红汤,不要香菜,还有……”
画文回头看向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像藏在睫毛下的龙眼:“还想吃什么,随便点,只要你吃得下,不过这么贪心,小心变成严二胖!”
“我不是胖!我这是肌肉!”严禄不服气地比划了几下胳膊。
严禄的身材确实是好,虎背蜂腰的,还在发育期食量又大,画文不住地羡慕,想当年他也在发育的时候无论怎么吃都瘦叽叽的,肌肉只有薄薄一层,哪比得过这小雄狮的身材,看着都眼红。
“好,知道是肌肉不是鸭肉,我要睡了,今天你也早睡,考试费脑袋,多休息一下。”画文打着哈欠走向卧室,冲房门紧闭还在年底赶业务的严茹道了声晚安,便要进去睡觉了。
“喂!等等,你还没吹头发!”
严禄终于有机会摁住画文的肩膀,把他拉回了沙发,熟练地插好电吹风,抬手就要给他吹头发。
“唉……不用这么麻烦,这么短一会儿就干了。”画文今天像是累得不行,眼皮直打架,被按着吹头的时候软绵绵的,声音也没力气。
“你有我头发短吗?大冬天的不吹干等着头疼吧。”
严禄在画文看不到的地方面色微红,轻柔地在热风下摩挲他细软的发丝,明明力气大又容易狂躁,此时却温柔得似乎在碰一件易碎品。
趁着画文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他悄悄低下头,嗅了嗅画文头发上好闻的气息,如同猛虎细嗅蔷薇,却不敢触碰,生怕打碎了两人之间脆弱的屏障。
不行……严禄摇了摇头,他不能表露出来。
画文明显是直的,他还喜欢自己姐姐。
被严禄的吹头发服务得昏昏欲睡,画文眯着眼睛享受着,耳边除了电吹风的声音,还有严禄不甚清晰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成鑫亲近?”
“……成鑫?”画文快睡着了,脑袋慢了半拍,懵懵地说,“他是你同学啊,成绩还挺好。”
“关键是……你还给他讲题!”严禄凑在画文耳边,控诉得有些幽怨。
画文不理解了:“讲题怎么了?他问我了啊,你不也经常问我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严禄气得快吐血,那能一样吗?!
占有欲爆棚的严禄当场就不干了,扯了电吹风的插头一丢,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关门的时候明显想“砰”的一声摔门,但一回头对上画文诧异的眼神,严禄不想再吓他,收住了力道轻轻地把门合了过来。
关门的前一刻,他还在门缝里还露出了怨愤的眼神,仿佛画文是个出轨的丈夫。
“咔嗒!”还锁上了。
画文一脸懵逼:“……系统……我搞不懂现在青春期的男孩,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他在生什么闷气?”
系统:【……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里有个实例可以参考:
女友:你在跟什么女人聊天?
男友:她分手了,很伤心,我在安慰她。
女友:她分手了关你什么事?关键是你还一直安慰她!
男友:安慰她怎么了?她都哭了,你看剧的时候哭了,我也会安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