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198)
温流冰:“???”
什么时候大师兄要去学师弟了?
温流冰满脸懵然,但现在的师尊威慑力实在是太大,让温流冰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拜入师门时师尊的模样,只好没再说话。
这些年他师尊脾气变好了些,但本质上还是一人一剑诛杀无数妖邪的圣君。
他恃宠而骄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再多了,他师尊可能真的会拔剑一剑砍了他。
沈圣君本意是想再去趟酆都去探查一下十三只疫鬼的线索,但折腾了这么久,天边已经大亮,酆都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化为齑粉仿佛幻境般消散。
留在原地的,只有成为一片废墟的回溏城。
沈顾容眸子微微颤了颤,但再多余的反应便没有了。
百年的时间将他的心境磨练得宛如磐石,他抬起手挡住刺目的光,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回溏城牌匾,看了许久才将视线收回。
温流冰已经去探查回溏城和周围的情况,沈顾容接受了所有记忆后,反而对杀离更阑没那么迫切了。
四十多年前,他修为登顶,一人一剑将出现在幽州的离更阑杀去了半条命,那人双腿双脚经脉具断,心脏也因为林下春那几十年的侵蚀而逐渐萎缩,就算他从埋骨冢逃离出去,最终也躲不过一死。
相反,沈顾容还很高兴他能主动逃出去,这样他就不必顾忌所有,没了妖主和其他人的阻拦,他能亲手将离更阑彻底斩杀于剑下。
沈顾容打定主意再留一晚,若是今晚在酆都寻不到什么线索,便起身去周遭有人烟的地方瞧瞧。
咸州全是雾障,但周围却是挨着幽州,折返回去不会消耗太多时间。
沈顾容和虞星河叮嘱了几句照顾好沈望兰后,便再次返回了泛绛居。
牧谪浑浑噩噩,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浇花,他满脑子都在想沈顾容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图,但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只好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
等到他回过神来,将满院的花都浇了一遍时,这才发现沈顾容正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托着侧脸,眉目含笑地注视着他。
也不知看了多久。
牧谪手一抖,手中的小瓢险些落了地,他故作冷静地走过来:“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顾容姿态懒散,浅笑着道:“早就回来了。”
牧谪坐在他身边,有些不自然地问:“师尊寻到如何进咸州的法子吗?”
说完后,牧谪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不对了,怎么好像……在上赶着求欢?
沈顾容没听出来他的话中有话,解释道:“三水已经去寻了,交由他就好,若是今日寻不到,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幽州。”
离咸州最近的便是幽州,那里魔修众多,总能寻到进入咸州的法子。
牧谪道:“好。”
说罢,便是尴尬的沉默。
沈顾容一直在支着下颌盯着他看,牧谪被他看的有些脸热,强装镇定,企图捡起他在外人的运筹帷幄,冷漠孤傲。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日吗?”
什么都不做?
沈顾容淡淡笑了:“你想做什么?师尊陪你。”
牧谪:“……”
满脑子都是旖旎春梦和虞星河那些话本的牧谪直接想歪,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
沈顾容不明所以,抬起手为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道:“都多大了还能将自己呛到?”
牧谪一把抓住沈顾容的手,艰难道:“师尊,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的沈顾容处处透着无意识的勾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好像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欲望,但又像是小兽爪子似的轻轻一挠,根本没留下道就撤身离开,留下牧谪一人心痒难耐。
沈顾容看着牧谪许久,突然一歪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想和师尊双修吗?”
牧谪:“……”
牧谪这一次真的是被呛到了,咳得死去活来,眼泪险些流下来。
虽然刚才就知道了现在的师尊十分直白,但牧谪还是被这句太过直接的话打的措手不及,险些把自己呛死。
沈顾容“啧”了一声,觉得他大惊小怪,给他顺好了气之后,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做些有意义的事。”
牧谪脸都憋红了。
您说的有意义的事便是双修?!
沈顾容轻轻欺身过来,羽睫微颤,柔声道:“来双修吧。”
牧谪:“……”
牧谪呆住了。
沈顾容看到他这个反应似乎觉得很有趣,勾唇轻轻笑了笑,疏冷的脸上仿佛暖阳洒下,他凑到牧谪耳畔,声音仿佛妖精般满是蛊惑。
“不对,不是双修。”沈顾容将声音压低,带着暧昧的气音,“我们来白日宣淫吧。”
牧谪:“……”
牧谪愕然地看了他许久,才发现表面淡然的师尊此时耳垂已经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沈顾容……并不像表面上这般沉着冷静。
牧谪突然就不羞赧了,他抬手握住沈顾容的手,哑声道:“好。”
沈顾容得到这个答案,眼睛微微张大,似乎十分诧异。
牧谪这才意识到沈顾容是真的在逗他,似乎是很想看自己手足无措的尴尬样子。
牧谪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师尊面前夺回主动权,否则迟早要被沈顾容给勾走三魂六魄,任他摆布。
他将指腹轻轻抚过沈顾容的手背,满意地看着沈顾容微微一抖,连瞳孔都缩成一个针尖。
牧谪强压住内心的紧张,语调冷漠,沉声道,“师尊想,徒儿便陪你。”
沈顾容一愣,本能地想将手给缩回来,他脸上完美的面具终于有了丝裂纹。
牧谪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让他逃开,一直游刃有余的沈顾容临到阵前突然有些怂了,他偏着头,干咳了一声,眼尾有些发红,低声道:“这件事……你要不还是想一想吧,总归是你吃亏的。”
提出白日宣淫的是他,找借口推了的也是他。
方才调戏牧谪一番,沈顾容根本没想到去做那一层,毕竟自己身为师尊,主动提出这种事简直算是不知羞耻不要脸,若是旁人知道,肯定是会骂他仗着师尊的身份故意让徒弟屈伏在他身下。
下作,恬不知耻,为老不尊,只知享乐。
沈顾容自己都把自己骂了一通。
牧谪看到沈顾容脸上的心虚就知道师尊在顾忌什么了,他挑眉,将沈顾容从凳子上扶起来,揽着他的腰轻轻碰了碰,淡然道:“不怕,我不吃亏。”
沈顾容叹气:“徒儿,你不懂。”
牧谪险些失笑,连这种事都不懂?他师尊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了?
牧谪正要将沈顾容带去房间,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吃亏,泛绛居外就传来一阵震动声。
接着,弟子契飞来。
是温流冰。
牧谪的脸当即就绿了。
沈顾容却如蒙大赦,连忙甩开他的手,但又感觉自己好像撩过头就跑太过无情,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突然抬手握住弟子契,遮挡住那灵蝶的窥探。
牧谪脸色不怎么好看,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暗杀大师兄。
沈顾容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含糊道:“别动。”
牧谪本能地不动。
沈顾容羽睫都在发着抖,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微微踮起脚尖,启唇在牧谪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他咬的力道不大,只是咬住一个红痕后便飞快撤身离开,垂着仿佛濒死蝴蝶的羽睫,语调莫名温软道:“我打个戳。”
牧谪一呆,打个戳?留印记?
沈顾容在牧谪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算是安抚了将牧谪撩得心猿意马却又半路逃开的怨气,留下一句“等到了咸州再说。”
说罢,耳根通红地冲出了泛绛居。
这一次,牧谪听到了沈顾容内心剧烈的波动。
「以后再也不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