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90)
他到底是在干嘛啊!
第67章 鬼屋历险
蔚鸿之漱了口又用凉水洗了把脸,终于感觉自己再度活过来了。
“没事了。”他直起身,看着镜中仍旧脸色发白,气息不稳的自己抬手捋了捋被狂风吹得一团凌乱的头发,在过山车的超强狂风之下,就算打了发胶也没用。
“一会儿喝点水吧。”雀宁帮蔚鸿之顺着气来游乐场玩惊险刺激的项目身体不适其实算很正常的情况,但当正难受的人是蔚鸿之时,他却止不住地担忧。
“你们好了没?”这时话音从斜后方传来,雀宁回头孟尝冬正站在卫生间门口,背着他的单肩包,手里拿着冰淇凌一副“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
“冬冬回来了”雀宁问向蔚鸿之“如果不想吐了的话,咱们去外面休息吧。”
重新回到树荫下的休息处雀宁从包里拿出水给蔚鸿之蔚鸿之喝了两口清凉的水顺着食道流入胃部,缓解了里面翻涌的灼烧感而一只握着冰淇凌的手伸到了他眼前。
“给你。”孟尝冬硬邦邦道眼神瞟向一边执拗地不去看蔚鸿之。
面对小屁孩突如其来的好意,蔚鸿之看了孟尝冬好几眼,往常他肯定会为孟尝冬这口不对心的举动扯皮一番,但现在他真没那个闲情逸致了,将冰淇凌接过来,道:“谢谢。”
雀宁并未参透这其中到底含着怎样复杂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两人之间和谐友善,冬冬虽然一直说要跟鸿哥比试一决胜负,可他们关系还是不错的。
蔚鸿之咬了一口奥利奥味的冰淇凌吞进去,随着冰凉固体在胃中化开散发凉意,最后的不适也终于被彻底压住了。奥利奥特别的香味在冰冻时又被赋予了崭新的口感,相当美味。
“这个味道的好吃。”蔚鸿之将冰淇凌凑到雀宁唇边,问,“尝尝吗?”
圆球上被蔚鸿之咬出来的缺口处边缘有些快要融化,露出的奥利奥碎屑让雀宁很想直接就尝在那里,他按捺住心中不为人知的渴望,终究还是在没被吃过的另一边咬了一口,留下一处浅浅的牙印。
孟尝冬眼睁睁看着雀宁跟蔚鸿之一起吃了他买过来的冰淇凌,嘴都要气歪了,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气死人了!
蔚鸿之转向他,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孟尝冬嗖地声把头扭到一边,才不理他。
本来想问孟尝冬要不要尝一口的蔚鸿之乐了,既然小屁孩不吃他也不再白费力气,直接不客气地又咬了一口,直接也把刚才雀宁吃过的地方给咬走了。
将最后一点脆筒塞进嘴里嚼着,蔚鸿之拍拍手,道:“我没事了,继续玩吧。”
现在太阳很大,他们便去玩了室内的项目,已经到了饭店但所有人都不饿,商量后就又去水上乐园体验了一把主题漂流。皮艇沿着轨道从五十多米高的玛雅遗迹顶端的出口冲向水面,激起的巨大水花在惊呼声中重重地落下来。
“下雨啦!”坐在最前面的孟尝冬兴奋大喊,雀宁缩起身子低头想躲,将脑袋抵在前方蔚鸿之的后背上。水不断砸向塑料雨衣,噼里啪啦的声响充斥着耳膜,但在那之中,还参杂了剧烈的心跳声,也许是因为惊险刺激的项目,也许是因为正在靠着最喜欢的人。
又或是二者皆有。激起的巨大水花终于尽数落下,雀宁抬起头,看到头顶一道浅浅的彩虹。他碰了下蔚鸿之后背,在对方就要转过头来时道:“看,彩虹。”
皮艇漂流到岸边,期间后面的皮艇冲下溅起的水还把他们波及到了,重新踩上坚实的地面,蔚鸿之脱下一次性鞋套和雨衣,一点都看不出从过山车下来时难受的模样了。
午饭是蔚鸿之请的客,园区里的食物都很贵,比外面高出十倍甚至不止,还好他现在有钱不用计较,不然绝对会心疼一番。
狂欢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眼看距离闭园只剩下了一个小时,他们赶紧去玩了特地留到最后的项目。
鬼屋的入口被设计成了某种不知名怪物的张开的巨口,厚重的黑色帘子牢牢遮着看不见里面情况。
“先说好,进去之后可不准半路跑出来啊。”见孟尝冬一副稍微有点怕但是又想玩的模样,蔚鸿之特别嘱咐道。仿佛被戳到了痛脚,孟尝冬立刻不服气道:“我才不会。”
嘴硬。蔚鸿之胳膊碰了下正紧盯着门口装饰的雀宁,吓得雀宁一抖,惊慌地看过来,眼神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蔚鸿之没料到雀宁反应会这么大,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换成了另外一句:“很怕吗?”
“也没有吧。”雀宁笑道,“我得先试试才知道吓不吓人。”
“行,那就进去吧。”
在被工作人员检查过身上没带有可能会伤到鬼屋演员的危险物品后,蔚鸿之掀开帘子率先走进去,雀宁跟在他身边,而孟尝冬悄无声息地跑到最后去了。
视线骤然昏暗下去,棚子内原来别有洞天,眼前是一处废弃的医院,人造的灯光微弱,营造出苍白月色的效果。
医院可是鬼怪故事里热度最高的背景了,一片阒寂无声中,蔚鸿之毫不胆怯地迈开步子,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片黑暗中只有从破碎窗外透出的“月光”让眼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蔚鸿之打头阵,雀宁跟在他身后,孟尝冬猫在队尾,从建筑其他地方传来的尖叫声隐隐约约。
地板和墙壁斑驳泼满暗红色的污迹,像是陈年老旧的血,无数深重的刻痕组成零星文字,狰狞凌乱,一时间难以辨认。
谁都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破坏氛围,三人纷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蔚鸿之心平气和地前进,突然感觉身侧的手被碰了下。
雀宁犹犹豫豫的,似乎想握又不好意思,蔚鸿之不动声色地伸出一根食指给他,几秒钟后被紧紧握住。
前方隐隐传来绿色的光,转过拐角,尽头是紧闭的手术室,“手术中”的牌子荧荧亮着,照亮门口椅子上医生的脸。
白大褂上血迹斑驳,破旧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医生头整个向后仰在椅背上,双手无力垂落,脖子上有一道相当狰狞的伤痕,像是整个将他的脖子砍断。
想要继续往前必须经过医生跟前,蔚鸿之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到抓着他不放手的雀宁和正在咽唾沫的孟尝冬。
他一步步走近医生,瞄着旁边黑漆漆的转角,准备飞快地溜过去。
蔚鸿之成功通过,雀宁提心吊胆走到医生面前时,一切也安然无恙,孟尝冬贴着墙根,就在他从椅子前过去的一瞬间,椅子上无声无息的医生骤然抬起头,睁着空洞的双眼朝孟尝冬扑去!
“啊啊啊啊!”孟尝冬尖叫着拔腿就跑,撞到了面前的雀宁,雀宁踉跄一下也不得不跑了起来,连带着蔚鸿之也被迫迈开步子。走廊上惨白的灯一闪一闪,在短暂的熄灭后,亮起的那刻只见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面前,杂乱的黑色长发垂下,惨白的脸上满是缝合的痕迹——
蔚鸿之前冲之势没能止住,一下子差点贴到女鬼的脸上去,饶是他胆子再大面对突如其来的贴面杀也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朝着直接推开旁边的门躲开,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雀宁,而孟尝冬刚被医生吓了一跳迎面看到的又是女鬼,差点心跳骤停,完全是在本能中跟着跑到了门中。
推门进入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摆放着无数生锈的病床,很多上面都盖着白布,看轮廓下面显然有东西。头顶那盏吊灯像是随时就要熄灭,用脚趾头想这里肯定也是个吓人的点,蔚鸿之尽量绕着病床走,省的再被突然抱住。
所以当身边的病床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时,蔚鸿之相当淡定,只是快步走向另一边的门,还不忘低声对雀宁道:“要是受不了就低头看脚下就行了,我牵着你。”
雀宁点点头,在因恐惧而剧烈的心跳声中,松开了攥着的那根手指,转而握住了蔚鸿之的整只手。
那只手干燥而温暖,一如它的主人般给人可靠安定的感觉,雀宁突然感觉鬼屋中的一切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