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136)
蔚鸿之拿出盒子,沉甸甸的重量显示里面有不少东西,他轻轻拨开上面已经松了的金属卡扣,将其打开。
绒布垫子上安静躺着一只银镯,是小孩子才能带进去的尺寸,上面雕刻着双鱼戏珠的纹饰,镯子上肉眼可见许多划痕,但仍然银亮不见被氧化的黑,显然经常被拿出来擦拭。
“这是我小时候戴的镯子。”干完活的雀宁在这时候进来,他坐到蔚鸿之旁边,从蔚鸿之手中拿过银镯,试着套了下,毫无悬念地在指节处卡住,“当初是我爸爸在老家找银匠打的,特别精致,现在的银饰店很少有这样的工艺了。”
这个盒子被雀宁用来专门放重要的东西,当初他在自己口袋里发现蔚鸿之的袖口时,就把那对珍贵的钻石袖口和银镯放在了一起,除了镯子外,还有一些陶瓷小动物,和上面裂了许多缝隙的面人。
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雀宁父亲留给他的,一直被他保存的很好。
第104章 发现
蔚鸿之又怎么能不明白呢?雀宁父亲走的时候他年纪还不大能记住的事情有限留下一些东西当作念想,总好过随着长大逐渐彻底忘记。
他把银镯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番,重新放回盒子里雀宁把卡扣扣上,他伸手掀开铺在抽屉底部的报纸,于是下面的白色纸张便展露在蔚鸿之眼前。
“咦?”蔚鸿之伸手拽住一角将那一小叠纸拽出来真正拿到手中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份合同。
他跟雀宁假装恋人的合同。
寥寥数页纸将两人的命运至此交织在一起昔日那些约定好的条条框框现在看来,倒也都成了逐步靠近走向彼此的台阶,坦荡或暧昧,感情一点点变质发酵,最终变成了心底掩藏不住的爱意。
合同的最后还签着他和雀宁的名字——不,是蔚宏和雀宁的名字。
雀宁凑过来,他看到上面“在协同过程中双方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肢体接触应注意接触的限度如迫不得已,也需征求对方同意后再进行”的条款,笑道:“咱们是谁先违的约我吗?”
应该是他第一次跟蔚鸿之学习游泳在躺椅上想要偷吻的试探就已经违背了两人最开始的约定。
“管他是谁反正这合同上签的不是我名字,我可是叫蔚鸿之啊。”蔚鸿之将合同放回原处,用报纸盖好,拟定这份合同的当时他可没想到最后会和雀宁走到一起,把假恋人的假字脱去。
两人坐在床边漫无目的地聊着天,也只有在和蔚鸿之在一起的时候,雀宁才能体会到这种全然的放松,生活的所有压力都远远的离开,他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那种带着点小恶劣的本性。
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晾上,雀宁完成了所有家务,距离王淑梅下班还有十几分钟,觉得雀宁应该回想见妈妈一面,蔚鸿之就没催促着现在走,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
因为病情,王淑梅所在的单位同意她在工作不忙的时候提早下班,于是下午五点半,她回到家中,见到了正在等他的雀宁。
“小蔚也来啦。”王淑梅有一阵子没见蔚鸿之了,她一直都很喜欢蔚鸿之,见到拐杖问道,“脚好些了吗?还严不严重?”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阿姨不用担心。”蔚鸿之顿了顿,道,“就是这段时间要麻烦雀宁照顾我,让雀宁没法多陪着阿姨了。”
“这是哪儿的话呀,我还要谢谢你给宁宁了一份工作呢,这孩子也真是的,上一个工作干得好好的不吭不响地就辞职了,太任性了。”
雀宁摸摸鼻子,默默接受了唠叨,他根本没跟家里人说过自己辞职的真正原缘由,被顶头上司骚扰什么的,说出去也太不好意思了,而且也没必要说。
作为知晓全部真相的局内人,蔚鸿之自然要帮着雀宁说说话,笑道:“辞职这事儿雀宁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吧,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让他到我那边试试,我公司里现在正好缺人。”
雀宁不怎么能插的上话,就听蔚鸿之又道:“现在雀宁不能时时刻刻在您身边,您要是有急事联系不上他的话可以来找我,您手机号多少?我打过去您存一下我的号码吧。”
拿到王淑梅的号码,蔚鸿之稍微放松了些许,他仍然像刚开始那样一步步地进行着自己的谋划,只希望这一次,也能像从前那样有惊无险的度过。
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决定就此回去,将备用钥匙放回地下室,雀宁和蔚鸿之向小区外面走,太阳已然西斜,蔚鸿之拄着拐杖,两人步速很慢,在经过健身器材所在的空地时,那种被窥视着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但这次,雀宁没有立刻回头找寻,他眉头皱了下,胳膊碰了下旁边的蔚鸿之,小声道:“那个人好像又在跟着我。”
果然,蔚鸿之今天跟着雀宁过来,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碰上邵辰风,他完全不慌,低声道:“你帮我系一下鞋带吧。”
蔚鸿之的淡定表现也给了雀宁底气,现在鸿哥跟他在一块呢,那个跟踪者肯定不敢做什么,他蹲下身,解开蔚鸿之稍微有些松的鞋带,重新给他系上。
雀宁系得很慢,蔚鸿之也就趁此时机佯装无意地向四周看看,他本来没想着能找到隐藏在暗处窥视的跟踪者,只要能趁机提起那件事征得雀宁同意就足够了。
但往往越不抱有期待,就越容易有所收获,蔚鸿之只不过随意向左手边的位置一瞥,便看到了那飞快闪身藏到某个单元楼道后的人影,那和他相似的身形比起上一次见面有些许消瘦,不过仍让蔚鸿之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邵辰风。
果然。蔚鸿之眯了下眼,但他的视线没有在单元门口停住,装作没发现一样扫了过去,便接着回过头。雀宁把他的鞋带拆开又系上反复了三四次,慢慢站起身,用眼神问询。
“走吧。”蔚鸿之示意他回去再说,雀宁也就不再言语,他忍住想要张望的冲动,和蔚鸿之一起坐上了等在小区门口的豪车。
司机发动车子,雀宁望着前后座之间的透明隔屏降下,将后座围成一处私密的空间,终于能够问道:“是有发现什么吗?”
蔚鸿之点了下头:“我好像看到那个人了,但他多得太快,没认出来是谁,不过可以肯定是个男的。”
“男的……”雀宁眉头紧紧拧起来,他梳理了下自己所认识的男性人选,不太能想到是谁,最值得怀疑的人选邵辰风已经快要从他记忆里消失了,因此一时间没被雀宁想到。
“他竟然跟的这么紧。”蔚鸿之尝试着提醒雀宁,“说不定你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有盯着你,啧,上一次遇见这种变态还是去邵辰风家里接你的时候。”
……邵辰风!
雀宁心中一惊,思绪瞬间明朗,原本被刻意仍在脑海深处想要忘记的记忆一下子拂去灰尘,重新无比清晰地呈现,那几欲作呕的接触和如同实质的注视让他感到生理性的不适。蔚鸿之也曾抚摸过他的身体,从脸颊到敏感的腰间,但蔚鸿之所带来的,是全然不同的战栗和悸动,还有想要亲近的渴望。
会是他吗?雀宁不能确定,在事发的第二天,由于邵辰风不知道当时他是装睡,还给他发了消息暗示着无事发生,生怕蔚鸿之会说什么让他暴露。雀宁看着他假惺惺的关心恶心的要命,虚与委蛇地两句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而邵辰风也没有主动找他,除了在蔚鸿之卧室床底的那幅画外,雀宁的生活完全就跟邵辰风撇清了关系。
见雀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蔚鸿之估摸着火候到了,低声道:“雀宁,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人跟着你可能真的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雀宁轻声道,“这一阵我已经很注意了,但是他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小区附近盯着我等一样,我又不能真的连家都不回。”
“那人在暗我们在明,要想抓住他有点不太现实。”蔚鸿之呼出口气,终于道,“我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还记得那天早上我非要去公司还不让你陪着吗?我是去找了孟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