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63)
陆明工地项目进行得好,零花钱大把大把的,此时正准备和狐朋狗友在销金窟一掷千金。
“呃,我……”
谢玉帛:“你不是答应女鬼三年不近女色?”
陆明想起那个无脸女鬼,浑身一震,推开往他身上靠的女人:“马上来。”
中心公园。
一棵百年大榕树,枝叶遮天,下系红绳,红绳上挂着男男女女的相亲信息,上到六十丧夫老太找老伴,下到刚毕业小伙子找姑娘,热热闹闹,交谈声高。
这里被本地新闻报道几次过后,加之当地民政部门良性引导,相亲规模日渐扩大,退休的父母们,有的操着一颗焦虑催婚心,有的纯粹在家没事干,出门凑凑热闹。
此时正好是下午三点,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今天似乎新来了一对父母,儿子条件优秀,掀起了一波围观。
只见一张白纸板上写着——
“征婚:我儿卫某,985研究生毕业,律师,身高1.80,年纪29,市中心三套房,两套门面出租。
择偶标准:温柔孝顺,美丽自信,学历匹配,本地户口……”
卫父卫母站在人群中心,挺起腰杆,“我儿子条件万里挑一,你们有没有女儿配得上的?”
有人问:“看看照片?”
卢秀拿出他儿子的照片,小气地给人看了一眼:“怎么样,我儿子很帅。”
“是挺帅。”
“不错不错。”
有一长发阿姨心动了,指着一张a4纸,“这是我女儿的信息,你看看,要是合适就安排孩子见面。”
卢秀扫了一眼:“你女儿都三十了,来我这里凑什么热闹,女人一过三十,赔钱都没人要,那就得往四十的找!”
长发女士怔住:“你怎么说话的?我还看不上你儿子呢!”
卫父“哼”了一声,“看不上看不上你挤进来干嘛,惦记我家条件,也不看看自己。”
长发女士今天只有一个人,说不过这对夫妻,撕了女儿的征婚启事,愤愤离开。
众人虽然觉得这对夫妻说话不好听,但不少焦虑到没有理智的女方家长,居然还认同她这一套。
一个黑夹克的老头道:“我女儿才二十八,这是照片。”
卢秀:“家里只有一套自住房?一套房都陪嫁不起?”
老头气得双眼发花。
如此两遭,没有人愿意上前和卫家攀谈,大家一哄而散。
卢秀嘴上骂了两句“难怪嫁不出去”,欣欣然收起自己儿子的照片,尤不满足,开始对着红绳下的一张张征婚启事评头论足。
“幼儿园老师?一看就学历不高,配不上我儿子。”
“个子才一米五六,娘矮矮一窝。”
“这个更好笑,说对男方长相不要求,肯定是她女儿丑,算是有自知之明。”
“还有这个……”
被点评到的家长一个个黑了脸色,可是卢秀不光她自己一个人在说,还吸引了三四个臭味相投的人,他们都有一个金贵儿子,对陌生姑娘左挑右选,以前不敢明说,现在有人带头,心里可高兴了,刻薄嘴脸暴露无遗。
姑娘家长气得要命,忍不住骂了回去:“你儿子要真优秀,还用得着你来相亲?”
“你懂什么,我这是广撒网,男人越老越值钱,我明年来后年来,都一样受欢迎。”卢秀挑起眉毛,目光轻蔑,“你们明年估计就没脸来了。”
“放你的狗屁!我女儿优秀得很!”黑夹克老头气得直咳嗽,心里是万分后悔来相亲角,他早上甚至还为了这事和女儿吵架,现在想想,不值得!不值得!
卢秀皱眉:“身体差劲就不要出来了,别人看见会怀疑你家基因不好,谁敢要你女儿啊!”
“你、你……”
老头指着卢秀,手指颤着,呼吸急促,后退了好几步。
卢秀周围的人一边连忙退开,一边说着“身体真差啊,会不会被讹上”,没人搭把手。
眼看老头要撞到后面的木架子,刚刚抵达的谢玉帛和陆明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老先生,没事吧?”陆明掏出手机要叫120。
“不用、不用……”老头摆手,从夹克口袋里拿了降压药服下,“打120我女儿就知道了。”
谢玉帛按住他的脉象,确认他缓过来了,让陆明把他扶到花坛边坐着。
他扫了卢秀那一圈人,眼神一冷,从口袋里抽出五十张符。
谢玉帛看着卢秀,一步一步走进人群中心:“你,卢秀,丈夫卫员,外地人士,年初家里工厂倒闭,房产全部抵押,还倒欠两百万外债。”
谢玉帛声音不高,偏偏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一句句揭穿,让全场鸦雀无声,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卢秀,正常人都有宁可信其有的心理,刚才在众人眼里还是香饽饽的家庭,瞬间跟一滩污泥似的。
卢秀被拆台,表情扭曲了一瞬,眼神阴毒看向来人,对方神情平静,她却看到了眼瞳深处的可怕,不敢和他对视:“别胡说,小孩子别捣乱,小心我老公揍你。”
谢玉帛:“失信被执行人,网上都可以查到。”
“臭小子胡说八道!”卫员见媳妇被欺负,撸着袖子,扬起手。
“住手!好好说话!”众人惊呼,这个少年长得多好看,这一巴掌下去脸得肿成猪头。
卫员盯着对方无知无惧的脸,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一巴掌呼地抡过去。
“嘶——”
由于卫员体格太壮,一群老年人愣是没人敢上去拦。
陆明瞪大眼睛,心都凉了,感觉自己明天就得去五台山出家:“少爷!”
他扶着老头,离了五米远,根本来不及。
“啪——”
巴掌声响起,却不是落在谢玉帛脸上。
也不知谢玉帛是怎么躲的,卫员这一巴掌直接落在了他老婆身上。
卢秀痛叫一声,条件反射还了卫员一巴掌。
啪啪两声,像是把众人打傻了,反应不过来。
谢玉帛眼睛一眨,说一句话,撕掉一张符,轻飘飘地,跟撕着玩似的:“轮到你,卫员,企图赌场翻身,一个月内,债务滚到了七百万。”
“什么!”最先出声的是卢秀,被算准家中债务之后,她下意识相信谢玉帛的话,狠狠拍着丈夫的后背,“那一个月你不是说找老乡借钱去了!”
卫员挂不住脸,恼羞成怒:“什么老乡,我老乡这些年都被你得罪光了,谁还敢借钱,真应该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还怪我了?叫儿子来评评理,看看你怎么当父亲的!”
两人忽然就地上演家庭伦理剧,你揭我短我揭你短,叹为观止。
谢玉帛又撕一张符:“你们儿子,当律师被吊销执照,29岁天天在家里沉迷游戏,这种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相亲?”
“你们两分明就是被追债追得心理阴暗,在相亲角找存在感,故意贬低他人。”
“故意的……”周围人义愤填膺。
“看不出来,衣着得体的,竟然是这种人……”
“这是想骗一个小姑娘给他们还债,难怪要经济条件好的。要不是法治社会,看我不给他们一两拳。”
卢秀和卫员见势不对,顶着两猪头脸,灰溜溜地撤走,还被愤怒的家长扔了几个矿泉水瓶,摔了好几个踉跄都不敢回头。
方才围着卢秀,跟着她一起嘲笑女性征婚信息的几个阿姨,见状也往人群里缩。
“别跑,一个一个来。”谢玉帛转向他们。
“蓝衣女士,征婚启事上漏了一点,令郎二婚,离婚原因,家暴。”
“光头大叔,征婚启事要求女方喜爱孩子,想要一儿一女,令郎精子成活率低,医生没告诉你么?”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