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12)
屏幕上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全部来自商言戈, 让他醒了回电话, 时间是一小时前。
谢玉帛半阖着眼皮, 脸上还带些惺忪睡意,依言打过去:“喂,商总?”
商言戈:“宿醉醒了?”
谢玉帛好像从商言戈嘴里听出了一点点哀怨和咬牙切齿, 他一激灵, 想到自己违背商言戈的嘱咐,喝了好多酒,红白夹杂,来者不拒。
“没有宿醉, 就普通睡觉,你看我现在头不疼脑不热。”
商言戈:“下回不准在任何地方喝酒,除非我带你喝。”
谢玉帛无辜:“为什么?”
“记得你昨晚干什么了?”
“……”谢玉帛仔细回想中。
商言戈:“你都不记得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醉到胡言乱语、胡乱非礼、醒来断片,还敢问为什么不能喝酒!
谢玉帛试图拯救:“我记得!”
商言戈:“你说。”
谢玉帛好像从短短两个字中,听到了商言戈隐藏的欣喜和期盼, 他深入分析了一下暴君行为学,灵光一闪,立刻胸有成竹。
“我记得,有人来跟我干杯,我就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然后前桌送了我一套漫画书。”谢玉帛一眼就看见桌上的礼品袋和熟悉的漫画封面,“然后我叫你来接我,在车上的时候,我对你——”
商言戈屏住呼吸,等一个开窍的男朋友,谢玉帛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
谢玉帛接下去道:“我对你说,我原谅你了,对不对?”
能让暴君期待的事,定然是本国师酒后吐真言了!
商言戈:“……”
谢玉帛话锋一转:“但是酒后的事怎么能当真?”
商言戈冷冷道:“现在把手放在你屁股上。”
谢玉帛疑惑地搭上去:“干什么?”
“并拢五指,抬高二十公分,拍一下。”
“啪。”谢玉帛照做,好奇道,“什么意思啊?”
商言戈:“加重十倍力道,打二十下,就是我现在想干的事。”
谢玉帛反应过来:“凭什么打我屁股?”
“凭你酒后断片还不承认。”商言戈气得要命,对方全然忘光,还敢大言不惭酒后的事当不得真,浑像个无师自通的小渣男。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过他,把他亲醒为止。
谢玉帛拍了拍被子:“我干了天怒人怨的事吗?”
“你没干,你就是到处给人算卦,口无遮拦,泄露天机。”
谢玉帛一点印象都没,但是他今天睡得这么久,多多少少有点被反噬需要休息的缘故,由此可见,商言戈说的是真的,对方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随便喝酒了。我只跟你喝酒好不好?我要再胡言乱语,你就把我绑起来堵住嘴巴好不好?”
大国师浑然不知自己给暴君送了一个多大的诱惑。
商言戈深呼吸了下,顿时想搬上两箱红酒把谢玉帛灌醉,如果他再算命就亲他,亲到说不出话,然后把这一切录下来,让他无处可逃。
商言戈在办公室想入非非,差点没听到敲门声。
财务总监进来,把账本的初始模样给他过目。
商言戈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用古代帝王的眼光审视了一番账本,“就这样写,还要多久。”
周璧:“金额比较庞大,一时半会儿花不完,再给一天。”
侧面证明小国师是真的有钱。
“重点是金额要对得上,让每一两银子都有迹可循。”商言戈拧眉想了下,“最后弄一个小数目的结余。”
然后他便可以告诉国师,他用这点结余做生意,把钱又赚回来了,用国师的名字持续做慈善,小国师一定会千古留名。
反正又没有史书,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当然,其中还是有几分真实的,商诩和谢玉帛关系不错,他临死前让商诩想办法让谢玉帛名垂青史,商诩一定会办到。
……
高考结束,一些人迫不及待毕业旅行,一些人则加入了考驾照行列。
谢玉帛被刘飞邀请一起考驾照,他觉得这项技能不错,以后出门不能老是暴君开车,他学会了就可以分担暴君的辛苦。
谢大哥听说之后,打算给谢玉帛找私人教练和场地练车,谢玉帛说自己和同学约好了,报了一个普通驾校。
驾校在市郊,场地宽阔,谢玉帛看到了很多新手司机上路,快把驾校的墙皮蹭秃了。
天气炎热,站在太阳下仿佛置身于烤箱之中,刘飞抹了抹汗,有点后悔撺掇谢玉帛一起来。
小少爷细皮嫩肉,出入都有司机接送,其实没有学车的必要。再不济,也不用跑来普通驾校学车,家里车库随便开出一辆宝马练手不舒适吗?
“好热,我要被晒成黑炭了,我去卫生间洗个脸。”
刘飞跟着一个肤色黝黑、脑袋剃青皮的人往厕所走,这人一看就是新晒黑的,脸上被黑框眼镜遮挡的地方,肤色要比周围白好几个度,显出了一个完整的眼镜形状。
刘飞震惊地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害怕自己弄出个白眼圈,更怕破坏他家老大的盛世美颜,心情惴惴地跟着那位兄弟上厕所,结果被刚从厕所出来的大妈拦住,惊呼流氓。
“我不是!”
“那你干嘛上女厕所?年纪轻轻,眼瞎吗?”
“不是……我跟着前面那位兄弟进来……”刘飞语无伦次,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标识,发现果真是女厕所,“他怎么能进——”
“刘飞!”
谢玉帛察觉这边的动静,高声叫道。
刘飞遂放弃辩解,道了个歉,蔫了吧唧地跑过来。
“我还是想不通,我前面那个人……”
谢玉帛:“因为人家是姑娘。”
刘飞惊掉下巴,“他、她是女的?女的把头发剃光,还不防晒?”
他们班里的女生,拍毕业照的时候,才两小时,刘飞就看见她们补了几回防晒。
谢玉帛竖起食指:“嘘,未知其苦处,不要随便评判。”
刘飞顿时小声,“太晒了,不如我们改天再来?”
为什么他晒得像条恨不得剃毛舔冰块的哈巴狗,谢玉帛就一副风流不减的淡定模样?
谢玉帛鬓角也全是汗,亮晶晶的,他看了看刘飞的样子,“稍等一会儿。”
等那位上厕所的女士出来,谢玉帛便知道刘飞为什么会认错,因为对方的穿着打扮也十分中性,看背影与男子无异。
谢玉帛上前兜售符纸:“女士,需要强身健体符吗?”
夏娟娟抬手抹了把汗,短袖的往上拉了一截,胳膊上一道明显的黑白分界线。
她眼神暗淡,看见白得发光的谢玉帛,眼里闪现一丝艳羡,很快便被决绝淹没,“不需要。”
求神拜佛要是有用,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了。
谢玉帛:“真的不需要吗?一张两百,专治他人纠缠不清,打爆他的狗头。”
夏娟娟眼睛里聚起一丝光:“你知道有人纠缠我?”
她三个月前和单位大姐介绍的一个男人相亲,条件还算门当户对,便抱着处处看的心思,和任富聊了几天。
谁知越聊越觉得对方偏执狂热,半夜两点能因为一件小事有分歧,跑到她家砸门要见她。
夏娟娟自然不敢见他,发短信让任富走,结果对方说他们今晚就算见面定下了。
夏娟娟拉黑了他,不料引来对方的疯狂行为。
任富跑到她家里,父母不知情给他开了门,他当场表演自杀,逼迫夏娟娟和他结婚。
报警也没用,反正就被缠上了。
夏娟娟家里住一楼,有天半夜醒来看见窗户上两个血手印,以及任富一张疯狂扭曲的脸。
任富阴恻恻地威胁她,要是不答应结婚,就杀她全家,他会一直盯着,敢跑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