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125)
“属下遵命!宗主还有何吩咐?”
叶宗沉吟片刻,终是道:“你出去时把叶越叫进来吧,今天是他叔叔的祭日,做小辈该来拜一拜。”
“是!”
……
叶危登临二重天不久后,仙道开始拼命反抗,抵死要守住每一寸土。这一日,王政急吼吼地冲来报:
“大事不好啊!叶危!仙道终于放大招了,天王部队来了!前线要抵不住了!”
叶危大喜过望,他师弟终于憋不住了。
王政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叶危不紧不慢的样子,又要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道:“你知不知道天王部队啊!就当年叶天王率领的那个!所向披靡!幸好叶天王不在了,不然我们要是跟他打那可就完……”
王政说到一半,见叶危一直挑着眉看他,笑而不语的。
王政忽然间,福至心灵了。
叶天王……
叶家……
叶危……?!
“我……草!叶危……你…!我草!!!”
叶危淡定地拍拍小王:“还不赶紧的,开传送阵送我上前线啊。”
前线,新天王赵乾,一身红袍猎猎,一身银甲辉辉,手握方天画戟,领着千军万马,立在云端上,叫骂:
“反贼仙民!拒交贡金!还勾结鬼道!尔等鬼道侵蚀人心,走火入魔,乃是歪门邪道,天界毒瘤!我劝你们迷途知返,尽早皈依我等仙道!”
参战的仙道修士们不知道要怎么骂仙民,但骂起鬼道来那是口若悬河。星哲伸出双手,捂住小耳朵,准备等这人说完就上去打他。
“且慢。”
星哲肩膀被人摁了一下,转过头,看见……
叶危?
自开战以来,叶危一直对外瞒着自己的身份,真是却光明正大地站在最前面,让众人看个清楚。
此刻,叶危一身银盔,红袍加身,亦如当年他作仙界天王时的模样。
唯独缺了一把方天画戟。
赵乾立在云端上,看不清楚大军里的小人,只觉得敌方那边走出一个学自己穿衣的家伙,不由得大笑:
“你们人道屁民也太没品了!连衣服都要学你们仙道爷爷穿?有本事学点法术啊!”
他手执方天画戟,沿天穹一划,满天铺地的赤炎火凭空而生,朝人道大军压来。
——火天燎原。
这一招是火灵根的必杀招,也是赵乾最得意的招式,他自认为全仙界的修士除了当今仙帝赵承以外,无人能胜过他。
众仙民第一次见到如此宏大的仙法,天穹成了一块无垠的、烧红的铁块,灼烈的热浪席卷而来,头发丝滋滋地焦掉,仙民们叫了一声,纷纷低下头想躲。
叶危站着没说话,他缓缓伸出手,隔空一握——
刹那间,那一柄方天画戟立刻回到了他的手上,物归原主,雪亮的刀刃在空中飞渡时,留下一道细细的银光轨迹。
下一瞬,从那一丝银光中迸出星星火花,噼里啪啦点燃周围飘荡的云雾,片刻间燃成一片火海,烈焰飞涨,涨满了除人道大军外的所有空隙,蚕食了整个天穹。
——也是一招火天燎原。
赵乾在热浪里,空着一双手,错愕着。
很快,他身后、周围的部下突然反应过来了:
“天王……”
“殿下——!”
“殿下——!!”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不归人归来。
叶危握着方天画戟,轻轻朝他们挥了挥。
这一次,他没有和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站在对立面上,没有和曾经同道共事的修士,在南天河上,拼个你死我活。
神尊晏临躺在军帐里,裹着小被子,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微微笑了一下。
新天王赵乾吓白了一张脸:“你…你……诈尸了!!来人——”
哪里还有人听他的,一队人马,悉数倒戈!
赵乾见大势已去,脑子灵光一闪,叶危本就是帝位候选,此次声势浩大,恐怕阻碍不得,当年害他的是赵承,又不是他赵乾,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立刻甩了红袍,膝盖一软,跪地投降,主动归还当年叶危的天王兵符。
此战不战而胜,众仙民本来还担心会打不赢,突然得知最高领袖就是叶天王本人,士气大涨,当夜庆功大宴,叶危也不再隐瞒身份,大大方方站出来。
人道领军者是仙界叶天王!
叶危死而复生了!
他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种种消息在仙界不胫而走,炸的仙门百家措手不及,叶家叶危的旧部喜极而泣:
“启禀宗主!少主…少主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零点还有二更!
第79章 师兄弟
叶宗主摩挲着手中兵符, 处事不惊, 他身边另一位手下显得平静多了:
“宗主,这是极大的好事。但当年少主失踪,我们多方派人查, 最后是确认了消息……如今局势不明,仙道退居二重天, 却突然冒出一个少主……”
“宗主!这不可能有假, 放眼全仙界, 除了我们少主,谁还打得出那么宏大的火天燎原?”
“活傀儡也行。仙界法术层出不穷,也有不少拘谨他人残魂、复盘他人生前法力的禁术,何况, 少主若真的一直活着,为何这么久也不跟家里通个信。”
“呵,叶家偌大, 也不是人人都像我们一样向着少主啊。”
“你什么意思?!”
“都住嘴。”
叶宗主冷不丁地打断他们, 轻不可闻地叹了一气:“孩子长大了, 久在外边,有什么事,也不爱跟家里说了, 能自己扛的, 都自己扛了,这也不足为奇。”
“宗主所言极是,那定然就是少主!”
“宗主, 如今战况不明,特殊时期,还请宗主万事谨慎!”
叶宗主胆大心细,他想了想,忽然心生一念,道:“那群人道仙民,今晚会办庆功宴吧。”
“是,他们不折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我们的探子来报,今晚大庆!”
叶宗主:“庆功宴上多歌舞玩闹,传令,让探子们起哄唱歌,每个人轮流上去唱一首,尤其要观察,那个自称叶危的人是如何唱的,用传声花传过来。”
俩下属迷惑:“……?”
叶宗主:“听懂了吗?”
“属…属下立刻去办!”
叶宗主坐在鱼水花台边,随意把玩着手里的玉兵符,像在把玩一朵珠花。
水里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可惜当年他别过珠花的她,已经不在了。
今日篝火夜,庆功大宴,酒正酣,有几个人起哄着要罚酒唱歌,一人一首,站到篝火中间唱,王政立刻来了兴致,马上跟道:
“来来来,叶危,你蒙了我们这么久,今天你必须上去唱。哎!大伙儿,左手拍右手,掌声再热烈点!有请我们叶教主来一首!”
叶危:“……不不不,还是你们年轻人先唱吧。”
王政:“你活过那么多年唱个歌还害臊,赶紧上去来一个。”
“是啊,教主,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众人围着篝火起哄鼓掌,叶危实在推脱不了,只好站上去,心里有一点腼腆。
“那…那我就献丑了。”
潜藏在宴会中的探子立刻打开藏在袖中的传声花。
叶危站在篝火中央,心想几十年没开过嗓了,还有点忐忑。
其实,他小时候还蛮喜欢唱歌的。
父亲还给他请了音律师傅,毕竟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音乐也是必不可少的。
叶危其他五艺都学得极好,然而人无完人……
他,唱歌,非常难听。
不是五音不全、狗屁不通的难听,是只要开嗓,能让周围人听到想自杀的难听,如魔鬼的磨刀,音律老师上了三堂课,差点跳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