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112)
手中一抖, 承载着树灵记忆的叶子飘零于地。
叶子上, 烈火中,十万亡灵,吻在一处的两个人。
……
叶危愣在原地。
他们真的在一起过。
而后这一段往事被彻底抹去, 不仅是他,看晏临现在的反应, 他弟应该也不记得这些事。
有人在暗中将他们两个的记忆全都篡改了。
“哥哥……”
被法术召唤出来的树灵仍在树叶里投放自己的记忆, 叶危弯下身, 将叶子捡起来,捧在手心上。
黑风城之上,乌云压天,云中忽然破了个豁口, 瓢泼雨水滴嗒而下,烈火袅袅而熄,叶危周围的鬼兵突然如断线了的木偶, 瘫在地上, 那一位说话的道人, 也骤然沉默。天穹之上,掌控着这一方天地的无形的手,突然撤去了。
晏临立刻察觉到了, 他紧紧抱住叶危, 掌心抵着哥哥的温热的后背,在心中许愿:
[十万亡灵复活]
一念生死,神力出动, 刹那间,叶危看到此生最惊异的一幕,颗颗人头飘起来,回到脖子上,断肢残臂一一粘合,飙溅的鲜血倒流回四肢百骸,一地死尸转而站起来,或在打水,或在煮饭,或在与人交谈,一瞬间都动了起来,栩栩如生。
火浇灭、人复生,整座黑风城亦如从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那些人回过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城里出现了一队叶危的鬼兵……
黑风城,就此攻破。
没有人知道叶危是怎么攻破的,纷纷传言仙界前天王叶危强如神佛、恐怖如斯,竟不折一兵一卒就将仙门百家第一军事要塞打下来了!三重天各地闻风丧胆。
叶危的鬼兵大军开进黑风城,他在城外揪住那位道人,道人骑着小马正准备跑路:
“哎哟,殿下,折煞老夫了!您看您城也打下来了,十万人也没死,天道石也保住了,这万事大吉,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叶危笑一笑:“如果……我方才,真的那天道之意,将那一枚天钉钉下去,这十万人,真的会复活吗?”
那道人也笑一笑:“你说呢?殿下。”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叶危心里想的透亮。人死不可复生。天道当然不会为了一座城里的十万草芥,更改古今万物的规则。他若在那时放弃晏临,这十万人便是死了。若他选择了晏临,作为拥有神力的天道石,晏临可以为了他去复活这十万人。
叶危抬头望着莽莽苍穹,缓缓道:
“即使是这样,古往今来,那么多天道石,也都被放弃了吗?”
道人没有回答他,伸手拍一下马屁`股,一溜烟走了。
叶危没有拦他,转头吩咐手下人:“去查查那个道人的底细。”
“……敢问殿下,哪位道人?”
“在黑风城时跟我们一块的。”
“呃……殿下,黑风城里,从没有这样的道人啊。”
叶危抬起头,再看路,马消失了,道人也不见了,连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也具然不见,沿途问下去,一路的驻兵都告诉他:
“回殿下,从没有看到什么道人。”
叶危驻足良久,叹了一口气,最后转身离开。
军帐附近,鬼兵狗篝火旁喝酒,见他走来,纷纷起身致礼:“殿下、殿下、殿下!”
叶危一一点头,谢绝酒宴,径直回自己的帐篷,他刚撩开毡毛厚门帘,忽然被搂进一处紧实的胸膛。
“哥哥……”
叶危赶紧手一松,将毡门帘放下来。
晏临把头埋进哥哥的颈窝里,像是一只即将过冬的小松鼠,饿乎乎在空无一物的雪原无望地跳着,以为会倒在那一片空无的雪里,却在倒地时,捡到了那一颗属于他的小松果。
小松鼠晏将小松果危紧紧抱在怀里,用暖乎乎的大尾巴捂住,藏起来,不要被其他坏松鼠看见。
“哥哥…”
晏临突然侧过头,双臂用力,将叶危抵在门帘上,狠狠吻住。
曾经梦中旖旎三千事,如今,每一桩、每一件,他曾肖想过的所有痴念、想完又狠狠自嘲的无妄痴念,突然之间,全部都可以实现了。
“哥哥…!”
晏临的心里像放出了一群小鹿,在铺满朝霞的水滩上蹦跳。
叶危被拘束在晏临身影中,他很快就感受到,弟弟又长高了,现在明显比他高出一个头。
不过长得高没事,姜,还是老的辣。
叶危伸手,轻轻抚着晏临的背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吻,一边有意无意地将晏临往床榻边带。
晏临偷偷眨了眨眼睛,又装作纯真的什么也察觉到,无比配合地向床边移动。
“呀。”
他装作一不小心摔在了床上,躺平,让哥哥趴在他的身上。
叶危抬头俯视身下这张脸,天下绝色,三界之最。
他从很早就觉得他这义弟这幅皮囊实在是生的太绝了。传闻人间四大美人,有的耳朵过小,有的溜肩,人再美,终究是人,有点小缺憾。唯有神力所造就的美貌,无缺无憾,每一丝都发挥到了极致,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瑕疵。
“别怕,不会疼的。”
叶危温柔地摸了摸晏临的脸,安慰他。晏临躺在那,一歪头,装作纯真乖巧的模样,他静静地躺着看毫无经验的哥哥在他身上手忙脚乱,忙了半天,就帮他褪了件外裳。
外衣刚扔在地上,叶危突然想起了什么,啧了一声,从晏临身上下来,拉开床头柜,努力翻找着有没有类似脂膏的东西……
晏临趴过来,抿着笑,偷偷伸出手,从身后抱住叶危,手指扣在腰带上,欲解不解。身高的阴影投下来,一下子就将人拘进怀里。
叶危一怔。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晏临低头蹭了蹭他的后颈,像可怜的大毛团,甜丝丝地叫了一声:
“哥哥!”
叶危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晏团子,披着小白袄,戴着毛茸茸的小兔耳朵,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开心的唤他:“哥哥!”
叶危心一软,下不去手了。
晏临趁势将叶危拖回被窝里,两根手指灵活地一拨,扯开腰带,机灵地钻了进去。
“你……”
“嗯?”
晏临睁着一双冒水的大眼睛,纯洁又疑惑地俯视他。
叶危叹了一口气,问:“你……会吗?”
他自己好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的,可义弟晏临什么都不懂,估计都不知道那事儿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叶危看见晏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袖里抽出一管:
——那事儿专用脂膏。
叶危:“……”
晏临甜甜地狡黠一笑:“哥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你……!”
“哥哥不怕,涂了这个就不会疼啦,我会超温柔的!”
叶危气到不会讲话。
……
夜半灯不熄。
叶危感觉自己被一团雪压住了。
一团高大的、不停在他身上动的,雪。
雪肤无暇,肌理分明,动情时,脖子、耳垂,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粉,晏临低头啄了他一口,两颊红的像羞怯的少女:
“哥哥,我可以把我的东西留在里面嘛?”
“哥哥,我可以把我的宝贝一直放在这里嘛?”
“哥哥,对不起,流出来了。”
叶危:“…………”
晏临脸红的可以蒸蛋,他全身滚烫,四肢百骸里每一滴血都在升温,咕咚咕咚地在血管里爆沸。他不再需要幻想哪一件水青天的衣服,不再需要做哪些永远望不到尽头的梦。曾经他咬着那衣服的颈领,如今他低下头,轻轻地便能吻到叶危光洁的后颈,温暖的,真实的……
“哥哥、哥哥、哥哥……”
晏临一张小脸红扑扑,叫一声顶一下,根本停不下来。
叶危受不了,伸手拍了他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