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四个死对头的白月光(78)
“我想另外约个地方,跟你谈谈。”言徽华说。
“好。”金燕柳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以后,他看向赵斯礼:“我真的想睡的人来了,我得走了。”
“你不是说,你约人,只是为了给周北杨看,不是真的要约?”
“你相信么?”金燕柳笑着问。
“我的话,你最好一句都不要信。”
他说着就朝门口走,赵斯礼大声叫道:“金燕柳!”
金燕柳停都没有停,赵斯礼拿起面前的水杯就朝他砸了过来,没砸到人,酒杯落到地毯上,也没有碎。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对我。”赵斯礼眼神阴戾,语气凶狠:“我就等着,等着你主动爬上我的床,求着我干你!”
这好像是《轮番宠爱》里的台词啊。
金燕柳回头看了一眼,推门便出去了。
他在走廊里停了一下,然后踮了一下脚,深吸一口气,奔赴下一场。
他刚出了酒店,就接到了周北杨的电话。
接通了以后,周北杨并没有说话,金燕柳站在寒风里,裹紧了大衣,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喂”了一声。
周北杨说:“你在哪儿,还不回来。”
“嗯……”金燕柳拖长了腔,说:“在跟刘导吃饭。”
这谎言,只需要在柳叶落爆出来的瞬间,就能轻易被戳破。
柳叶落来了么,他在哪儿。
他扭着头朝四周看去,北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冻得他鼻头都是红的。
“哥,”周北杨说:“你了解我,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不要骗我。”
暴风雨即将来临,来吧,来吧,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我做不到,我最会的,就是骗人了。”
金燕柳挂了电话,到了路边等车。一辆他极熟悉的车停在了他跟前,他愣了一下,就见周北杨从车里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就将他推进了车里面。
力气好大,他跌坐在车椅上,就听“砰”地一声,车门关上了。
第55章 爆发
言徽华和金燕柳约定的地方,是江边公园。
正是冷的时候,江边的风尤其大,几乎没什么人,这边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偶尔有跑步的人从他身边经过,风推着浪花往岸上来,发出哗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黑暗里站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距离他发信息给金燕柳,已经过去半小时了,金燕柳却还没到。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而没有去凯华酒店,是想和金燕柳好好谈一谈。
自从接到金燕柳的信息以后,他的心都是沸腾的。
《入魔》杀青以后,他们演员群依旧热闹,大家经常在群里聊天,只有两个人,再也没有在群里露过面。
一个是金燕柳,一个是周北杨。
他一直以为周北杨和金燕柳在一心一意地谈恋爱,所以隐身了。
要说失落,那是肯定的,他甚至因此变得有点颓废,好在他红了,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用,从早忙到晚,忙完了倒头就睡,只是偶尔想起金燕柳,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突然接到了金燕柳发过来的信息。
和当初他们初相识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信息,约的也是一模一样的地点。
他几乎枯死的心,瞬间就又活过来了。
可是他却并不想去酒店赴约。
哪怕金燕柳真的想和他搞一夜情。
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金燕柳的身体,一夜情对他而言,刺激却没有吸引力,他想要的,是正儿八经的恋爱。
所以他和金燕柳约在了江边。
他想再最后向金燕柳表白一次。
如果有幸成功,那便是美梦成真,若是再失败,以后都再不念他。
车子上了秋明山,眼瞅着就要到家了。
臊完了,也惊慌完了,金燕柳终于有了勇气,起身问说:“你干什么!我还有事呢,让我下车。”
周北杨在前头开车,并不说话,不过肉眼可见浑身的低气压。
“听到没有,我要下车。”
周北杨还是一语不发。
“你是不是跟踪我?”金燕柳问:“你都看见什么了?”
周北杨依旧不说话。
他如果跟他争吵,表达他的愤怒,金燕柳或许就怼上去了,可是周北杨这样不吭不响的,反倒叫他心里不安,他抿了抿嘴唇,就老实坐了下来。
车子在庭院里停了下来,金燕柳并没有动,见周北杨从前面下来以后,直接到了后面拉车门,这才意识到危险,他立马往里缩了一下,周北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直接就将他扯了出来。
金燕柳被他拉的踉踉跄跄的,俩人进了客厅,周北杨这才松开他:“说吧。”
“……说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你要干什么。”
反正自己做这一切的本意,也是为了激怒周北杨,事到如今,也算歪打正着,金燕柳就往沙发上一躺,二郎腿一翘:“约炮去了啊。”
周北杨的脸就又黑了几分,金燕柳这么说,他反倒不相信了:“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我和赵斯礼约炮去了,你没看到他么?”
“你生气我跟踪你?”周北杨说:“跟踪你,是我不对,可你撒谎在先,咱们俩就当是扯平了。现在咱们俩都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你看行不行?”
“没什么好聊的,我就是腻了,想出轨了。”
周北杨听到这里,眉眼处这才算是有了怒气,但他很快就压下去了,只在金燕柳身边坐下。
金燕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言徽华打过来的。
他才刚要接,手机就被周北杨给夺走了,周北杨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直接就给拒接了。
“言徽华?”他眉头蹙起,问金燕柳:“你想干什么?”
“偷吃。”
周北杨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撂:“你再这么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金燕柳将手机拿过来,就要起身,人刚起来,就被周北杨拽到了他怀里,周北杨按着他,问说:“你怎么了?”
金燕柳说:“我要死了。”
“……”周北杨说:“不跟我说清楚,你哪儿都去不了。你今天喝多了,早点睡吧。”
金燕柳要起身,可怎么都动弹不得,他在周北杨怀里挣扎,周北杨索性将他拦腰抱到卧室去了。
他压着金燕柳,金燕柳四肢都动弹不得,鼻息间全是周北杨的味道,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就靠在周北杨的脖子上喘息。
周北杨压着他,说:“你了解我的,你要敢出轨,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金燕柳忽然去亲他的脖子和耳朵,周北杨轻易便被他撩拨到了,气息逐渐粗重起来,他微微起身,注视着金燕柳。
金燕柳的嘴唇有些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伸出手来,抚上金燕柳的脸,忽然觉得他怀中的这个人,他并不完全了解,因此有了一种随时可能失去的恐慌感。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金燕柳变得很疲惫。
他身上的周北杨变得很真实,其他一切都变得很虚无,像做梦。
周北杨很不安,索性什么都不问。
他愿意相信金燕柳,尽管此时此刻的金燕柳很反常,可和过去几个月的浓情蜜意却那么真实,他不相信金燕柳会背叛他。
言徽华一个人站在江边,冷风吹的他有些发抖。
他又一次被金燕柳捉弄了,这个迷人的,却也极其可恨的男人。
他想了很长时间,最后给金燕柳发了一条特别长的短信,冷风冻得手指都开始发痛,他上了车,离开了和金燕柳约好的地方。
他和金燕柳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语气也有一些激烈,希望金燕柳再也不要打扰他,也希望金燕柳不要再玩弄别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