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四个死对头的白月光(43)
“有些事你不懂。”金燕柳说:“我打算以后和他划清界限。”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好的理由,现在和好了,将来还是要断,来回反复,不如快刀斩乱麻。
金燕柳下定决心。
金燕柳没能休息多久就爬起来了。晚上是剧组的重头戏,木华英刺杀生父叶清都,也是群戏,打戏很多,需要掉威亚。
金燕柳在程飞等人的陪同下到达摄影棚的时候,其他演员都已经拍完刺杀前的群宴戏了。程飞秉着八卦之心朝周北杨看去,见周北杨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金燕柳。
这眼神,好赤,裸,好刺激!
以前就觉得周北杨看金燕柳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如今知道了内情以后,再看周北杨的眼神,透着爱而不得痛苦又炙热的变态劲儿,看的程飞又兴奋又担心。
金燕柳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威压服,他这场威压戏是一个高难动作,群宴之上,微醺的叶清都在仆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宴席,空荡荡的后院里,木华英从屋顶持剑飞来。
因为后期要做特效,背景扯了绿布,金燕柳在方大卫的搀扶下上了屋顶,方大卫见他腿都在打颤:“你是不是有点恐高?”
“不是。”金燕柳说:“我这两天没睡好,也没吃好。”
再加上是掉威亚的戏,有点兴奋和紧张,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抖。
他比较大牌,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刘其昌他们比他还紧张,再三检查了一遍,还做了很多防护措施。金燕柳朝下头看了一眼,见陆曜他们全都在下头看着他。
他一眼就看见了周北杨,他和负责安全问题的工作人员站在一起,仿佛准备随时接住他。
有周北杨在,他莫名就安心了许多。
周北杨是很可靠的。
拍摄片场的几盏大灯瞬间熄灭,只剩下棚顶的一盏灯,发出幽微的光来,金燕柳只看到周北杨他们略有些模糊的身影。
“各部门准备,要开拍了,三,二,一,ACTION!”
四四方方的庭院里,两个仆人扶着叶清都进来,镜头从金燕柳身后慢慢移过去,从上而下照着黑漆漆的庭院,仆人手里的灯笼在夜色里穿行,方大卫和徒弟抚着金燕柳的后背,问:“准备好了么?”
金燕柳紧抿着嘴唇,点了一下头。
“三,二,一,走!”方大卫用力一推,金燕柳便被威压吊了起来。
【木华英持剑凌空飞下,剑身在逼近叶清都的时候,却被叶清都的仆人以手中灯笼打偏,他一个旋身,举剑再刺,这一次剑风更利,直接划过那仆人的脖子,剑端带着猩红的血,几乎刺到叶清都的眼睛,叶清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袖子一甩,便挥出一掌,一股灵力瞬间便将木华英给震了出去。】
金燕柳被威压吊着来了个后空翻,他身形清瘦,双腿修长,翻起来格外飒爽好看,威压吊着他的身体,双脚摩擦着地面后退了两米之远,而后站定。
这一连几个高难度动作,他竟然一次完成了。
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刘其昌就说:“刚才的动作不如集训的时候好看啊,辛苦燕柳再来一次。”
金燕柳无奈,只好又重新被吊上了屋顶。
刘其昌对镜头美感要求太高了,不过仙侠剧,美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打戏好看尤其加分。金燕柳又拍了三遍,这条才算过了。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摄影棚的人越来越少,演员陆续离开,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摄影棚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了。金燕柳戏服里头都湿透了,累的站在那儿双腿都在打颤。刘其昌说:“还能拍么?”
“把这一条拍完吧。”金燕柳说。
“不行的话不要逞强。”角落里忽然有人说。
金燕柳这才看清,周北杨还在片场,坐在监视器后头的小板凳上。
刘其昌看向金燕柳,金燕柳说:“没事,我还能拍,今天多拍点,明天可以起晚点,都一样。”
黑暗中也看不清周北杨的神情,金燕柳忽然又有了力气,拍完了最后一条。
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剧组好多人都在打盹了,肖胖子打着哈欠过来,给金燕柳递了瓶水。金燕柳卸完妆,换了衣服,和刘其昌等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了摄影棚。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周北杨也出来了。
金燕柳三步并作两步便上了车,等到肖胖子跟上,他就直接将车门拉上了。
车门“砰”地一声将周北杨屏蔽在了外头,肖胖子呆呆地看了一眼,就看见周北杨在车外停了下来。
金燕柳说:“开车。”
“杨哥还……”
“开车。”
肖胖子只好发动了车子。金燕柳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见周北杨站在车外头,也不说话。
车子要开动的时候,他一把将车门推开了。
周北杨便钻进车里来了。
金燕柳问:“都回去睡觉了,你一个人在这耗什么。”
“你拍打戏,我不盯着,不放心,回去也睡不着。”周北杨说。
金燕柳有点后悔放他上车,直接往座椅上一歪,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懒得跟周北杨掰扯,如今身上又酸又痛,腰部和大腿还有点蜇得慌。
回到酒店以后他脱了衣服,才发现做了那么多防护也没用,他皮太嫩,掉威亚的时候磨破皮了。洗完澡感觉更痛了,睡衣都没法穿,他想贴个创可贴,才想到他房间里没有这东西。
但是周北杨那边肯定有。
算了,就这么凑合睡吧。
他正准备去睡觉,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都这时候了,能来敲他的门的,自然不会是别人,他就没好气地说:“你再敲,我明天就去找言徽华上床。”
外头果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对方轻咳了一声,说:“燕柳,是我。”
金燕柳一怔,过去开门一看,就见言徽华面色微红地站在门口。
金燕柳尴尬地说:“我还以为是……是那谁……有事么,找我。”
言徽华也不正眼看他,把手里的包递给他:“这里头有些药膏和药贴,治跌打损伤,肌肉酸痛或者消肿祛瘀的都有,你今天拍了一晚上打戏,可能会用得到。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回房了。”
言徽华说完扭头就走了,走远了忽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都是笑。
金燕柳尴尬的头都要掉了。
言徽华给他送的东西很齐全,他破皮的地方贴了创可贴,还在腰部贴了几个药膏,刚贴好,外头就又有人敲门了。
这一回他长了个心眼,透过猫眼看了一下,这回确实是周北杨了。
“干什么?”他问。
周北杨说:“我给你送点东西。”
“不用,刚言徽华已经给我送了。”金燕柳说着突然开了门,然后掀起睡衣给他看:“什么都有。”
周北杨就看见他白皙的身体伤痕累累,许多地方都有淤青,腰上贴着药膏和创可贴。
金燕柳挑了一下眉,就要关门,周北杨一把就挡住了。
金燕柳就松了手,嘴巴一抿,非常嚣张且阴沉地看着周北杨。
周北杨就松了手。
金燕柳暗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世上还有他治不住的人?笑话。
他直接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关上以后,站了一会,透过猫眼往外头看了一眼,发现周北杨还在门口站着,也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金燕柳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是对的,初战告捷了,明天要再接再厉,他要让周北杨知道,威胁他的下场,强吻他的下场,以及身为弟弟,竟然想要搞哥哥,该要受到多大的惩罚!
第二天他变本加厉,整天都和言徽华凑在一起,言徽华明显也更热情了,他们俩对手戏也多,尤其下午拍夜戏,受伤的木华英躲进了叶衡阳的房间之内,两兄弟正式相见,金燕柳这场戏化的妆格外凄艳抓人,监视器里,他在帷帐后露出的那张脸,可谓美的惊心动魄。
【叶衡阳吃惊地看着面前之人,外头乱糟糟的,有人在满屋子搜罗,木华英双手抱着剑,以抵御之态靠墙而立,嘴角虽然流着血,那眼睛却极犀利,紧紧盯着他,他似乎要拔剑,只是稍微一动,嘴角便又涌出一股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