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19)
晋望细细帮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向门外,立即有内侍迎上来。
晋望吩咐:“将方才抓回来那名刺客带来见我。”
内侍屈膝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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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燃着暖香,晋望抿了口茶,淡声唤道:“长垣。”
跪在殿前的人镣铐加身:“……是。”
“叶相向孤求饶,要保你一命。”晋望声音冰冷,“你原本罪无可恕,但看在你待叶相一片赤诚忠心,孤可以给你个机会。”
他抬手,内侍将一粒丹药呈到长垣面前:“此乃剧毒,世间无药可治,唯有服用孤手中的秘药,每次可将毒性延缓发作一月。你吃了它,孤便允许你继续以侍卫身份留在叶相身边。”
长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晋望会给他如此选择。
他没有迟疑,接过丹药服下。
晋望道:“给他松绑。”
内侍上前解开长垣手脚的镣铐,长垣俯身跪拜:“谢……谢陛下。”
晋望:“你们都先下去。”
众内侍:“是。”
内侍合上御书房的门离开,殿内只剩下晋望与长垣二人。
晋望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问:“孤记得你是七年前被阿舒收在身边,可对?”
长垣:“是。”
叶舒、晋望、长垣三人的年纪其实相差无几,算来长垣在三人中最年长,晋望反倒年纪最轻。
晋望道:“那时候孤还是皇子,在夺嫡之时,你其实也帮了孤不少忙。”
“……不敢,属下都是听从公子的吩咐。”
“听从公子吩咐……”晋望眼眸微敛,“所以他想杀孤,你便帮他完成心愿?”
长垣一怔,急切道:“陛下,公子他绝无反心,这……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你家公子自己都认了谋逆之罪,你何必替他遮掩。”晋望冷哼一声,道,“此事孤暂且不追究,你大可放心。孤留下你,是为了问另一件事,你要如实交代。”
长垣:“是。”
晋望没急着开口。
御书房内好一阵寂静无声,不知过去多久,晋望才缓慢问道:“这几年你一直跟在阿舒身边,你有没有觉得……阿舒这几年好像变了许多。”
长垣一怔:“陛下此话何意?”
晋望:“你只说有,或者没有。”
“……有。”长垣迟疑片刻,低声道,“公子性情与先前格外不同,行事手段也更加……无情。就好像……”
长垣不敢继续说下去,却听得坐于龙椅的年轻帝王悠悠开口,补完了他余下的话。
“就好像……变了个人。”
第14章 第 14 章
直到天色渐暗,长垣才离开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开了又闭,内侍总管高进步入殿内,却见晋望靠在龙椅上,疲惫地按着眉心。
高进走过去:“陛下可是乏了,奴才给您按按?”
“罢了。”晋望一摆手,问,“叶相现在在做什么?”
“叶相还睡着。”
晋望脸上疲惫的神情消散几分,眼底荡开一丝温意:“一睡一下午,这家伙。”
高进试探道:“奴才瞧着叶相这几日精神不济,许是……劳累过度,伤了身子。”
晋望扫他一眼:“你是说孤不知节制?”
“不敢。”
内侍总管低眉顺眼,却满脸都写着“您自己心里没数么”。
晋望气恼:“孤这几日根本就——”
……根本就没碰过他。
那次无疾而终的侍寝过后,晋望曾委婉地问过太医。
太医是这么说的:“乾君信香无形,却能对坤君产生极大影响,这影响远比寻常酒水厉害得多。加之叶相服用的抑息丹抑制了他的信香,使其无法与乾君的信香共鸣。”
“能闻到,有反应,却无法吸收,这便是醉倒的缘由。”
简而言之就是,除非叶舒不再服药,否则他就不可能清醒地面对晋望的信香。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是乾君在行**之事时,刻意控制信香不被释放。
……然而这比禁欲还难受。
晋望既不想亏待了自己,也不想去摆弄一个意识不清之人,因此这几日他与叶舒亲热是有,却没有一次真正深入。
晋望想到这些就憋气,偏偏还总有人撞枪口。
高进跟了晋望多年,最懂察言观色,见自家陛下已有恼意,连忙道:“奴才刚让御膳房做了叶相最爱吃的酥点,晚膳时辰已至,陛下可要将叶相唤醒用膳?”
果然,一提到叶舒,晋望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晋望道:“孤亲自去喊他,备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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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睡觉怕光,寝殿只在外间点了盏偏暗的琉璃灯。晋望独自进屋,青年仍然陷在柔软的床榻里,睡得正香。
今日他问了长垣许多。
关于叶舒这三年的每一分异样,每一桩怪事,一点一滴,事无巨细。
那侍卫的话,晋望并不尽信。
但有一点能看出,那就是……这三年的确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是移花接木,还是另有隐情?
晋望一时想不明白。
他在床边坐下,看向熟睡的人,叹息般低声道:“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孤不知道的?”
床上的青年忽然闭着眼睛道:“不告诉你。”
晋望:“……”
晋望有一瞬间都以为青年是故意装睡,可下一秒,只听叶舒又嘟囔道:“凭什么告诉你……狗逼晋望。”
晋望:“………………”
很好,还睡着。
晋望怒极反笑,俯身下去,瞬间将二人距离拉得极近:“你再骂一句?”
叶舒在梦中似乎也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压迫感,他眉宇微蹙,嘴唇动了动:“狗——”
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人狠狠堵住了。
晋望稍用了些力道,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舔舐啃咬,狠狠汲取。
叶舒在这令人喘不过气的亲吻中醒过来。
他睁开眼,朦胧的视线立即对上那双俊美的眼眸。
二人无声地对视片刻。
叶舒呆呆地眨眼,晋望不动声色放开他:“醒了?”
“我……”
叶舒还没从长时间的睡眠中清醒过来,他歪了歪脑袋,后知后觉抬手碰了下自己被吻得发麻的嘴唇。
晋望爱极了他这迷糊样子,忍不住在青年脸颊上捏了一把。
温热细滑,手感极好。
叶舒意识渐渐回笼,质问:“你又偷偷占我便宜?”
“没有。”晋望收回手,不等叶舒再问,又道,“孤这是正大光明。”
叶舒:“……”
殿门被人叩响,是内侍送来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