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侯见过阮清辞用这般带着娇嗔的语气跟人说话啊?说话时侯的语气都透着亲昵。就像打了八百倍柔光,一下子就从清冷从容,转变为甜美优雅,甚至听到对方将帐给先结了,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不过回头一想,大晚上的,特意过来接送,阮清辞还能够欣然接受,本来就有古怪!
跟三位女士的反应相较起来,两位男士的神情就复杂多了。
叶明初整个人都颓了,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勉强,几乎要维持不住。
陈桦倒还好,有些尴尬,又夹杂着一些对好兄弟的怜爱——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就问谁能比这惨?
电话挂断没多久,靴子踏地那种沉稳笃实的声音传来,渐行渐近,然后,来人礼节性地,轻轻敲了两下包厢门才推开。
林琅一踏入包厢,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嗯,身材颀长,气势昂扬,不错!
啊呸!不错个鬼啊!
室友们控诉般看向阮清辞,用眼神表示,你的室友们对你很失望呐。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们以为来的是你对象,结果你带来一个女性朋友?
叶明初的眼神又鲜活起来了,陈桦也悄悄松了好大一口气。
林琅被看得莫名其妙,她看向阮清辞:“这是准备再聊会呢,还是要撤啦?”
“准备走啦!”阮清辞语气轻快地道,起身向她走过来。先向大家介绍了下林琅,又一一向林琅介绍了其余五人。
林琅泰然自若地跟大家打过招呼,非常自然地接过阮清辞手中的包,微微侧身:“那就走?车在下面等着了。”
叶明初看着阮清辞,轻声提议:“不是说一辆车坐不下么,我也送送你们。”
阮清辞还没出声,林琅就诧异地道:“七座的商务车,够了啊!”
这里面除她之外,一共两男四女,阮清辞既然说是晚上室友跟她一块走,那肯定不包括这俩男的啊!
五个人,七座商务车,还有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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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饭店,三个室友看着阮清辞自动自觉地挽着林琅,熟练地拿林琅挡风,两人跟连体婴一般,粘在一起往前走。
再看着林琅单手推开商务车车门,轻声提醒上车小心,等她们都坐好后,才合上车门,自己坐到副驾位上。
坐在后排的汤一笙一脸梦幻,声音小小的,虚幻又真实,发出感慨:“其实,小姐姐也可以,性别这块可以不要卡得太死。”
长得好看,风度翩翩,又A又贴心!谁不想要呢!
坐她旁边的方清茗满脑袋黑线:???
姐妹,你这是什么大胆发言?!
阮清辞就坐在前排呢!
第17章
阮清辞她们寝室,是华大的学霸寝室。四个人全都是本硕连读,还年年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人。
学霸们有一个特性,什么事儿,但凡她关注到的,都能给你理得明明白白,条理清晰,过目不忘,过耳不忘。
当然,八卦也在此列。
四人一边儿拿着扑克牌打争上游当消遣,一边儿叽里呱啦地说话。
方才有两位男士在,大家都顾忌着形象,有点儿端着,现在都是自己人嘛,就奔放多了。
刚开始时,说得是哪个师兄当年意气风发,现在项目迟迟没有出成果,投资人好像不乐意再往里投钱了,挺惨的。或者是哪个师姐,最近项目有了突破,一下子飞升了,未来大牛席位几乎预定有她一个啦。
诸如此类的。
唠着唠着,话题就渐渐歪了,进入到永恒的两性话题。
再加上今晚叶明初的存在,自然而然地,难免就说到阮清辞大学时期有多受欢迎。
于是林琅就听了一耳朵阮清辞的旧日□□。
第一任男友,也许可以这么称呼吧,实际上可能称之为图书馆之友更合适?
汤一笙信誓旦旦,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超级有信心:“第一个就是交往了不到一个月,那会儿大一第二学期期中考,每天相约图书馆。我记得的,好像出去看了两回电影?后面就分了。”
董晓笑得不行:“对对对。考完期中考没两天就分了。”
那货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考完期中考,他们班级篮球赛,打完球之后,他特别自然地将球鞋拿给阮清辞,让她给他刷鞋。
阮清辞当时都懵了。WTF?老娘没让你鞍前马后地侍侯就不错了,你找个女朋友就是为了让她给你刷鞋洗衣服?
那你去找个保姆得了!
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当场宣布分手。
这位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宣告下岗的第一任男友,后面跑来求和,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别人的女朋友都会帮刷鞋洗衣服的啊,明明是很甜蜜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可以?”
甜蜜个鬼!
明明是只有你甜,当我是傻子糊弄。
你要是真觉得这个甜,反过来愿意不?
他还振振有词,眼里有着真实的疑惑:“这不都是女的该做的么?”
阮清辞听着这迷惑发言,整个人都裂开了。
看着人模狗样的,结果脑子有个大病。
方清茗幽幽地给补充了后续:“后面那些男生私底下就喊你小公举。”
提到当年过家家般恋爱的黑历史,阮清辞一脸的悔不当初:“当年就不该好奇心那么重,想试试恋爱的滋味。”
要不是被各种文学作品里描绘出来的那种,纯洁无暇又荡气回肠的青春爱情蒙蔽了双眼,她怎么会好奇想尝试一下呢?
正好那货长得又高又帅,光看脸和身材,她觉得值得一试,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
结果试试就逝世。
后面她就失去了对甜甜恋爱的好奇心,即使隔三岔五地总有人大胆向她表白,都被她兴致缺缺地拒绝了。
谈恋爱有什么好呢,她又不缺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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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儿支愣起耳朵听八卦的林琅,满脸的一言难尽。
阮清辞是小公主吗?
显然是的。
据她了解吧,从小到大,就没为钱发过愁。
即使她爸妈没有开公司之前,收入也很不错的,等到了自己创业开公司,生活条件就更好了。
她又不差钱,自然是怎么过得舒服自在怎么来,难道还非要自找苦吃才行吗?
在她看来,阮清辞已经很好了。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很好哄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大方得体人还聪明能干。
能得她垂青就偷着乐吧,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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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贺继开。
“咦,对了,之前缠着你献殷勤的,那位姓贺的小学弟呢?现在怎么样了?”
室友们对贺继开印象还挺深刻的。
年轻帅气的富二代,活脱脱一个霸气内敛的小狼狗。
而且还是跟阮清辞一个地方的,家里边听说也是有生意往来的。听起来就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啊!
提起贺继开,阮清辞更加是一脸晦气。她也没提一年前的糟心事,淡淡地道:“姓贺的不行,人品不行,当年我就跟你们说过的嘛。”
室友们也没在意,反而发出唏嘘。
董晓客观评价:“哎,要不是他搅局,说不准你跟岑师兄能成呢。”
方清茗不同意这一点:“姓岑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啊,没成真是谢天谢地!”
汤一笙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嗯嗯点头,表达对方清茗言论的支持。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位长在阮清辞审美点上,为人又疏朗大气的岑师兄,追她追得很紧。温文尔雅又风趣贴心,很难不让人心动,阮清辞都差点儿答应了的。
结果贺继开频频出现,经常跑到华大来。她出于礼貌,接待了几次。
这位师兄大约觉得她在吊着他玩,怒气冲冲地过来指责一通,就差没直接说她嫌贫爱富,渣女脚踏两只船,拿他当备胎舔狗。
阮清辞险些没气炸了。
这真的是好大一口黑锅,从天而降,死死按她头上 !
神特么的嫌贫爱富!她犯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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