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巴巴地道:“年满十八周岁的,可以自主申请改姓和名字。”
朋友,你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行决定跟谁姓的,不用征求他人意见。
了不起就是你那个爹恼羞成怒,痛骂你不孝,剥夺你对他的财产继续权利罢了。
可问题是,他恼不恼怒的,剥不剥夺的,也没打算过让你继承啊!
就想一杆子将你嫁到贺家去,家里边的财产交给私生子,顺便再借着你薅贺家羊毛给他儿子攒家业呢!
这种只想占便宜不想付出的人,你理他干嘛呢?
阮清辞似乎是看懂了她脸上过于丰富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伸手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嗯,我觉得,顾清辞比阮清辞好听多了。”
林琅大大方方地给她抱,甚至还隔着被子轻轻拍了她几下,十分淡定地道:“你喜欢就好。”
实际上心里在土拨鼠尖叫!
来了来了,她来了!
钮钴禄·顾清辞即将上线!
啊,对不起,应该是钮钴禄·阮清辞,即将上线!毕竟顾清辞这个名字,就代表了终极反派大魔王啊!它可以大于等于钮钴禄·阮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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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证了历史之后,林琅困了。
在决定改变历史之后,阮清辞也累了。
两人也不嫌弃对方,靠在一起倦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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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新年之后,农历新年之前,正是各大企业里面,中下层已经开始摸鱼期待假期,但高层人员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各种名目的宴会、聚会开始了。
林琅跟在顾明澜身后,也参加了不少诸如此类的活动。
在这些活动中,热闹都是老总们的,大家互相寒喧,看似谦虚实则炫耀一下自己,捧一捧想要讨好的人,再暗搓搓地内涵一波仇人。
像林琅这些助理们,个个精通什么时侯该隐身,什么时侯该挺身而出。
顾明澜刚跟一位老总寒喧中达成合作意向,暂时有了空当,正准备回头跟林琅说话,一个三十多岁,身量中等的男人笑眯眯走了过来。
“顾总,好久不见啊,看来最近过得不错,春风得意啊,难怪风采更胜往昔呢。”
顾明澜的表情“唰”地一下变了,从如沐春风直接进入到寒冬凛冽。
林琅有些吃惊,所以这是仇人了?不然明明说的听起来都是好话,怎么顾总一听就黑了脸。
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原来是小贺总啊,贺董和贺总呢,怎么没见着人?”顾明澜不咸不淡地戳人心窝子:“让你一个人过来,他们也放心?”
小贺总这个称呼一出来,林琅就知道这是谁了,眼睛微微一亮。
贺董的小儿子,贺总的幺弟,男主贺继开的幺叔,贺致远。
在她的那个梦里边,这位是个会喘气的背景板,被他大哥压制得死死的,也斗不过侄子贺继开,最终离开瑞禾,另立门户。
但是战五渣也有战五渣的用法啊,最重要的是,他是贺家人!内部人诶!
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不攻破也没关系,她对于贺家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的原因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从何下手查起。但要是换成贺家人来探查呢?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林琅心里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观察贺致远。
顾明澜这话不亚于指着小贺总的鼻子说他是没断奶的小孩子,让人滚回妈妈怀里喝奶去吧。
小贺总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好一会,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这不是要锻炼锻炼我嘛,想让我早日能够独当一面。”
顾明澜表情淡淡的,特别敷衍地说了句:“那你可要加油了啊。”
明明她也没比小贺总大几岁,偏偏她底子好,又注重保养,更有一种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家业的人所独有的一股锐气,说不上来的意气风发,就更显年轻了。
小贺总呢,先天条件还行,但是吧,男人总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即使糙着,也永远年轻帅气,越来越有魅力。
以致于现在两人站一块,都让人拿不准这是姐弟呢还是兄妹呢。偏偏顾明澜还以长辈口吻来给小贺总鼓励加油,更让他憋屈了。
但还有更让他抓狂的事儿呢。
顾明澜怼完他,转脸就和风细雨了,温和地对一直跟在身边的人轻声道:“林琅,走,我们过去那边。”
林琅自然是开启跟随模式,老板去哪她跟到哪的。
一听到“林琅”这个耳熟的名字,小贺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哟,这不就是将他大侄子腿打折那个姑娘嘛,居然成了顾明澜助理了!
他不敢将气往顾明澜身上撒,阴阳怪气内涵几句就算了,真要闹起来,他爸和他大哥都饶不了他。
站在顾明澜身侧的林琅就成了他自觉可以拿捏的对象。
“哟,这不是见义勇为将我侄子腿打折的那位么,叫什么来着,林琅是吧。”他装模作样地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呢,我侄子好心帮忙,转头就被当成是图谋不轨暴打一顿。还是你有成算,打个人,就能被顾总带在身边好好培养提携,前途无量啊。”
他叭叭叭的,话里有话,就差没指明道姓说林琅心机深,那晚指不定就是她设计的呢,趁机抱大腿。
他嘴上不饶人,林琅也不是好惹的。她一听贺致远的睿智发言,就明了这货肯定不晓得他大哥贺总心里边儿的盘算。
这不就有意思了么。
她掏掏耳朵:“这位小贺总是吧?不知道你们姓贺的是不是特别一点,跟我们用的是不是同一套语言体系。正常人都知道,别人让你放开的时侯,就别拉拉扯扯,让你滚的时侯,最好就是麻溜地滚远点。”
“你们姓贺的大概进修的是霸总语言体系,只有这种语言体系,才会听不懂人话,全凭自己脑补,将别人的拒绝,当成是打情骂俏啊!”
作为贺董的幺儿,他是生在一个好时侯,从记事起,家里边的条件就远比一般人家好,而且是越来越好,芝麻开花节节高。打小都是别人捧着他哄着他,哪里被人这么花式怼过,一下就破防了!被气得脸色铁青,青筋突起,风度全无,恨恨地道:“你,你给老子闭嘴!”
林琅笑了:“按你们贺家的霸总语言体系,你的意思,不就是会说就多说点嘛,那我就多说点呗。”
离得近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要特别努力,才能忍住不笑。
“老子!”小贺总快气疯了,不自觉地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下一瞬间就会暴起打人。
周围的人霎时将目光悄悄投过来。
只要是人,不管是霸总还是打工人,都爱凑热闹啊!
林琅慢条斯理地将西装的袖子折起来:“要打吗?”
小贺总理智瞬间回笼。
想起贺继开大侄子的惨状,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行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惊恐了。
小贺总强行挽尊:“我可不会没品到打女人。”
林琅是贺家霸总语言体系满分学者,她不疾不徐地道:“就是在需要装模作样的时侯不打,打不过的时侯不打,对吧?”
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会觉得林琅是软柿子,想不开地来冲她撒气?!
小贺总又气又急又悔,大冬天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气愤不,憋屈不?”林琅非常体贴地问道,像是真的很关心他一样:“我刚用的就是你们贺家的霸总语言体系啊,为什么你会气成这样?”
“我还记着呢,你大哥,贺总,有一天跑来跟我说,当年他跟我大伯约定日后要结儿女亲家。”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听到这话,消息灵通的人眼神立刻就意味深长起来。
看来贺家那长孙确实是用了手段,不然贺家干嘛花那么大力气,连孙媳的位置都许出来,不就是想利诱加□□,让林琅改口嘛。
林琅一直悄摸地观察贺致远呢,将他眼里的惊诧之色看得真真切切的。
“我当时跟他讲,别介啊,大清早亡了,时代也变啦。他跟我大伯如此情深,不如他俩在一起得了,这样还白得一大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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