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不是自己!
一定是被某些神秘力量给操纵住了。
她怎么可能这么色气?!
明明连稍微亲密一点的接触都无法接受的!
等到林琅结束通话,就看到一个,被自己超多的内心戏震惊到呆滞,目光焕散,似乎饱受打击的顾总。
她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明明方才林胜那通电话,侧面有力地佐证了她之前的推论,怎么反而是一副饱受打击摧残的丧气样?
她走到顾清辞面前,站定,微弯下腰:“怎么了?”
顾清辞的目光从林琅精致的锁骨上面一掠而过,心里大喊救命,自己为什么要注意这些细节!
面上还是挺正经的,伸手握住林琅的手,用她们独有的方式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们要先试探着从那位崔先生身上下手吗?”
林琅含笑道:“可以啊,不过不急,我有个想法,想先测试一下。”
她语气悠然,似乎将这视为一个有趣的游戏,半点儿慌张紧张的神色都没有。
林琅的这种态度,极好地安抚了顾清辞,让她也安心下来。
她好奇地看着林琅:“那你想要怎么测试?”
林琅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清咳一声:“嗯,我先出去给你买些东西,回来就告诉你好不好?”
顾清辞更好奇了,晃了晃林琅的手,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语气:“你要给我买什么呀?”
她不记得自己有给林琅列购物清单啊?
林琅认真地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要是没什么想要的,我就给你买些便于行动的衣物。”
顾清辞“噢”了一声,明白林琅这是要为送走她做准备了。
顺便做之前所说的测试,再钓一波鱼。
她有些开心,开心里面,又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不管怎么说,她都认真地列了一个购物清单给林琅。林琅的动手能力强,她动手能力也不弱的!
既然说要配合林琅搞事,那自己动手做一些小玩意给林琅带着用,也是应有之义嘛。
直到林琅合上门离开,顾清辞一个人独自在家,难免又开始放空自己。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越是难免会反复回想。
就像现在,她脑海里满是刚才林琅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像是挠痒痒一般写字的样子。
两人的肤色差了不止一个色号,她的白皙水嫩,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唯有手心里带着点就快要完全消褪的薄茧。
那是她当年怀着恨意与怒火,苦练枪法,梦想着有朝一日打爆贺继开狗头的证据。
而林琅是看上去就阳光健气的小麦色,手掌上的茧摸起来,有点点刺挠的感觉。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
嗯,林琅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有力。
再想到,林琅是怎么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的……
啊!
她在心里无声尖叫,抬手捂住微微发烫的脸,真的是够了!
给我住脑啊!
.
林琅的测试立竿见影。前一天出去,态度悠闲地四处乱逛,第二天就知道,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人悄悄探查。
这又算是顾清辞的推论的又一有力佐证。
这回两人心里就更加有数了。
这个消息有利有弊。
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幕后之人,组织的掌控者,在国内总比在国外来得好。从坏的一方面来说,这又意味着林琅面临的处境更加复杂,危险程度也更高。
至于如何针对崔先生搞事,她们正准备着,还没开始呢,林琅就又被指派了出去。
这一回,顾清辞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既厌烦林琅在家,因为这意味着她得时时刻刻紧绷着演戏。又有点儿期待林琅在家,有人一起陪着坐牢嘛!
如今就全是担忧与想念了。
林琅不在身边,让她没来由地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原本在林琅每晚耐心的抚慰下,那点儿开枪后遗症本来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又卷土重来,开始失眠。
林琅离开的第一天,睡不着。
林琅离开的第二天,还是睡不着。
林琅离开的第三天,仍然睡不着。
……
顾清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习惯了林琅的陪伴,以至于她一不在,就开始失眠。还是因为如今两人是同盟关系,才会为她担忧得睡不着。
或许她心底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明白罢了。
在林琅不在,睡不着的时侯,她就整夜整夜开始做精细的手工活。总归她也是在实验室里面浸润了近十年时光的,做一些用得着的小玩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直到电力耗尽,精疲力倦,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闷闷不乐地躺平。
在林琅消失的第七日,这几日里面,过得犹如困兽一般的顾清辞,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想她了。
有黑眼圈为证。
一旦承认自己对某个特定的人有不同寻常的关注与想念,那种思念就会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
顾清辞脑子里面特别割裂的两种想法时刻都在作激烈的斗争。
一种是对自己的否定:
“我不能。”
“我不行的。”
“我没有办法的。”
另一种是对一直困囿于往事里面挣脱不出来的自己鼓劲:
“不如试一试吧?”
“也许可以呢?”
“不试怎么知道?”
每日里都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里面反复跳跃,折磨得她日益消瘦憔悴。
直到林琅离开的第十日,一直按时给她送三餐过来的林琅手下,首次没有在饭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疯狂拍门之后,在外面喊:“嫂子!嫂子!”
“老大她受伤了,现在医院!”
“你快开门,我们现在赶过去!”
刚刚开始时,顾清辞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她。等反应过来,“唰”地一起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直奔门口。
就在她即将要将门打开时,忽地冷静了下来,语气平缓地道:“你忘了,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出去的。”
门外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声,随即扬高了声音:“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怕这怕那的!老大那么宠你,不可能会怪你的!”
一听这话,顾清辞倒退着回房,将重新填满子弹的□□握在手里。
有防身利器在手,就像是赋予她无穷的勇气一般。
她倚在门边,慢悠悠地道:“我可不敢。”
“你们这些人啊,讲究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靠她过日子的,她的话,我能不听么?”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现在老大受伤了,生死关头,你居然!”
顾清辞虽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的,但听到说“生死关头”四个字时,心猛地漏跳一拍。
她强行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
要是自己先乱了阵脚,就相当于给别人可趁之机。
她依然用那种慢悠悠不在乎,几乎能把人气死的语气:“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她,让不让我去?”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都说了生死关头了,你是准备让鬼给你打电话吗!”
这下顾清辞确定了,这人肯定不对。
谁会咒自己老大一二三变鬼啊?!
虽然确实有人暗地里喊林琅“鬼双王”来着。
但都是跟她不太对付的人才这么喊的。
大概是有之前崔先生一行强行开门时惨烈遭遇作对比,外面的人不敢轻易尝试破门而入这一招。
更何况顾清辞手里面还有枪。
见事不可为,没将人哄出来,立马就准备要撤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