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叫人钦佩又心疼。
秦语辞顿了顿,片刻后认真道:“然然辛苦。”
“我同你一样,当真想你万分。”她说着,垂眸轻吻林墨然的额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够,继而又去亲吻她的脸颊和唇角。
是甜的。
“然然先前似乎吃过糖了。”秦语辞道,俯身将她抱起,将人轻缓放在床榻上,继而自己也紧跟着上了床,低头继续吻她,“很甜。”
她道,眼底盛着盈盈月光和柔情蜜意,认真看着她的脸,“可以抱你么?”
竟还主动问她。
林墨然应声点点头,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反倒信引不受控制的弥漫开来,宛若对她最好的回应,勾的秦语辞随之便笑了。
“失礼。”之后她轻声开口,垂眸轻吻林墨然的脖颈,明明满是情。欲,偏偏声音却端庄的出奇,好似同她谈论什么政事一般,缓声叫她,“林大人。”
犹如触电般的,当真叫人心头一颤。
林墨然闻声一滞,不知怎么突然回想起了她身着官服,却又在秦语辞身下意乱。情迷的那个夜晚,昔日的记忆同今日的场景渐渐重合在一起,叫所有感官全都无声的放大起来。
着实被欺负的很惨。
夜间很冷,这会儿窗外又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夜风吹动门前的灯笼,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传进耳朵里,难免叫人感到恐惧和不安。
可眼下林墨然却根本顾不上其他,反倒庆幸有这样的声音作为遮掩,叫她可以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暧昧启唇一遍又一遍的唤她音音。
也有些混乱的叫她语辞,喊她公主,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打湿床褥和衣襟。
“然然。”秦语辞应声垂眸吻她,声音里带着笑意,又零星藏着好听的喘息,“我在。”
“无论何时,也无论是何身份,我始终都在你身边。”
一字一句,说的虔诚又认真,叫人如何不心动。
林墨然眨眨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
她道,抬手抱紧秦语辞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贴在她的身上,额头抵着额头,心跳连着心跳。
“我爱你。”
二人如今难得碰面,虽想念万分,却也不能太过耽误时间,终究还是很快结束了情。事。
“然然还好吗?”秦语辞问,抬手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又为她重新梳了妆,叫她恢复成方才来时的样子。
“我没事。”林墨然应声摇头,趁着最后的时间依偎在她怀里,“今日一别,恐又要许久不能得见。”
“音音……还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她道,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明明是个问句,可眼神却分明坚定且认真。
像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内心。
秦语辞垂眸静静看着她,半晌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笑道:“瞒不过然然。”
“如今然然入朝为官,我又身为公主,为了你我二人的安危,理应避嫌才是,这才是最稳妥的打算。可话虽如此,稳妥也好,涉险也罢,一切也应当根据时局外物来考量。”
“就比如现在。”她道,轻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万般思绪终究化为一声轻笑,“如今粟兰花的花期已致,事关重大,我不放心,也不愿将此事交予任何人,终究要亲自去上一趟。”
“但粟兰生长的地方极险,这一路恐也不会太过顺利,就算我认定自己能够平安归来,也终归要提前做好两手打算,毕竟凡事皆有万一……”
她笑笑,见林墨然的脸色分明有些不对,沉默半晌终究未能把之前的话说完。
只是垂眸亲亲她的脸颊,颇为温柔的道上一句:“因此,我便总想着再来见上然然一面。”
第一百零四章
这话说的当真叫人有些心慌。
林墨然顿了顿,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她的嘴,摇摇头认真看向她的眼睛:“音音定会无事。”
“我等你平安归来。”她道,知晓秦语辞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她既意决, 自己终归多说无益,倒不如像她以往相信自己的那般去相信她, “一直等你。”
“好。”话音一落,秦语辞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深。
“今夜风大, 然然还是早些回去吧。”她道,抬手为林墨然整理了外披,又随手拿起桌上装好的两串糖葫芦,起身送她出去。
却又在行至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之后右手打了个响指,也不知怎么竟凭空变出朵花来,亲手为她别在头上:“答应然然的戏法。”
没想到她真的会变。
林墨然见状不由得一怔,抬手摸摸自己头上的小花儿,原本低靡的心情突然好转了些,随之垂眸轻吻她的掌心:“谢谢音音。”
“那我还个亲亲给你。”她道,眼底带着一抹晶亮, 抬眼看去, 好似有万千星辰闪耀其中。
夜色深沉,却全然不能遮掩她的美丽灵动:“你带着, 一起去寻粟兰花。”
如今天色不早,林墨然从小院中出来后便唤上凝烟, 按照秦语辞所说的那般早些回府。
第二日亦如往常, 依旧起身穿上公服, 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前去上朝。
今日再去, 秦语辞果然不在队列之中,正逢皇帝碰巧提起,道长公主外出处理事务,这几日若是有什么需要出面去做的,便由二公主秦月微代为接管。
所谓外出办事,不过是一些再小不过的政事,皇帝近来皆是如此,明明对自己的嫡女厌恶至深,却又不想叫臣子看出二人关系到底恶化到了什么地步,不想被人私下议论自己到底有多偏心,因此倒也总是委派些事务予她。
可谁不知道,这些所谓事务,要不就是些再小不过的琐事,要不就是些受力不讨好的苦差,办好奖赏不多,办不好反倒要落下话柄。
所幸,秦语辞样样完成的都极好,非但叫人挑不出毛病,反而也成了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就譬如此次前去寻找粟兰,便正是借由公务之名出城的。
只是……饶是这样,林墨然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好似近来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心底总是泛起些没缘由的心慌。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转眼早朝结束。
待皇帝离去,林墨然正准备随众臣一同离开,却不想才走上几步,突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带着笑的唤了她的名字:“林大人留步。”
这声音,当真熟悉的很。
林墨然闻声一怔,知晓身后那人是谁,随之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意图谨慎应对。
继而转身轻笑着恭敬道了句:“二公主殿下。”
“诶,莫要叫的这般生分。”秦月微笑笑,快步走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同出了大殿,缓缓向外走去,“早朝结束,远离了政事,我们便只是朋友关系,不必如此拘谨。”
朋友,好一个朋友。
林墨然应声轻笑,并未对此多做回应,只是道:“二公主突然叫住微臣,可是有要事要交代。”
“倒也并无太多事。”话音一落,秦月微缓声道,“只是想来恭贺林大人,祝你顺利通过科举,入朝为官。”
她笑笑,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半晌,抬眸看向林墨然的眼睛,许久才道:“不知,这其中殿下可有帮衬过你多少?”
“二公主说笑了。”林墨然应声道,知晓她在套自己的话,神色依旧未改,“微臣先前无非是长公主殿下的一个小小侍女,虽有幸得殿下关照,却也从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更何况是在入朝为官这样的大事上。”
“微臣不过专心应考尽力而为,有幸入朝为官,也是碰巧运气好,得圣上垂怜罢了。”
不曾想,她竟也学得了这般话术。
秦月微稍稍一顿,随之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过开个玩笑,林大人不要当真。”
“不过想来也是。”她垂眸轻轻用扇子叩击自己的手心,好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若是殿下当真在科举之事上帮助了你,想来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应当也不会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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