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16)
杨九哆嗦着爪子回过头,萧重涧一手扶在椅背上,俯身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屏幕。那边Ivy全然不知道发生了怎样惨绝人寰的事,仍然在兴致勃勃的回复:“好滴好滴!人家脱光光了洗白白了香喷喷的在床上等着乃!”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杨九无声无息的贴着椅背慢慢飘起来,无声无息的向门口蠕动。
移动了五厘米,突然萧重涧伸手拦腰一搂,直接扛起来一把摔到了床上,接着一条腿跨过去把杨九压在自己身下。杨九整个人被拧着按在床上,刺啦几下子上衣被撕裂开来,然后裤子顺着小腿滑下去,萧重涧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杨九的屁股上。
杨九简直爆了:“萧重涧!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这是惩罚。”萧重涧冷酷贴着他耳边喷着热气,“连上个网都能争分夺秒的出去勾引人,你这就叫欠操。”
杨九返身抵抗,挣扎间擦过萧重涧的裤裆,竟然已经完全硬了。这一下的直接刺激让人难以忍受,萧重涧猛地按倒他,几下匆忙的扩张之后挺身把自己插了进去。
“啊!”杨九五官都扭曲了,“痛啊!”
萧重涧压根不管他,没有安全套或其他任何东西,直接的、干涩的、皮肉相贴的摩擦给予人最深刻的体验和快感,直冲上脑髓的愉悦让人发狂。他重重的□了几下,每一下都直接捅到底,感觉激烈到让人几乎忍不住就要射出来。
杨九痛得瘫软在他身下,说话声音都虚了:“萧重涧……我操你妈……”
“等我先操完了你再说吧。”
低头就能看到被强烈侵犯到血红的穴口被迫吞吐着自己那家伙,这样的刺激让人发狂。萧重涧深吸了一口气,把杨九一把搂起来贴在怀里,重力迫使他的欲望插入到最深的地方去,温暖紧致、缠绵吞吐,让人全身都要爆炸的快感刹那间席卷了他。
一些液体渐渐润滑了甬道。萧重涧没有低头。他知道那是血。
这个人——他按着杨九的头,强迫的扳开他因为疼痛而紧紧咬着的牙关,狠狠的亲吻他——很早以前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在这个人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无视他存在的时候,只有玩累了才想起来他的时候……他一直想这样,恶狠狠的把他压倒在床上,做到他求饶,做到他下不来床,做到他认清谁才是他应该拥抱亲吻、温顺听话的对象。
然而以前萧重涧从来不敢。他一直扮演着温厚而宽容的长期床伴角色,对于情人的出轨一笑置之,从来不干预杨九的任何事,哪怕眼睁睁看着他转向别人,也只能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送上宽容的微笑和理解。
因为他知道杨九讨厌什么。他讨厌束缚,讨厌责任,讨厌被羁绊,讨厌有人管东管西、管他和谁上床。
他忍耐了很长时间,以为这样的忍耐总有一天可以得到回报,然而事实给他的,却是更深刻的绝望。
“这么紧?”萧重涧亲吻着杨九扬起的下巴,“很久没做了?”
杨九咬着牙,声音都有点发颤:“我没有……让老婆在外边……听活春宫的爱好……”
“她不在。就算在也不关她的事。”
“你个王八蛋……”
萧重涧猛地把自己插到底,“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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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芮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把她精致的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随口问秘书:“先生呢?”
秘书支支吾吾的:“夫人,先生去了楼上……”
朱芮正欣赏自己最新扫货的成果,闻言一愣:“在楼上?干什么?说话说清楚!”
“夫、夫人,先生现在估计不大方便……”
朱芮越想越狐疑,索性把东西一放,扭着高跟鞋往楼上走。秘书匆忙过来拦住她:“哎哟我的夫人啊!现在真是不行!”说着凑过去低语几句:“……不就是和九少在一块儿嘛,先生哪天不在九少门口转两圈……”
朱芮愣在原地,许久脸色由红变青,来回变换了几次,嘴里呼呼的喷着气,又说不出来什么,只僵硬的往沙发里一坐。
秘书见她那个样子,生怕她惹出什么麻烦来,赶紧低声安慰:“夫人不要发怒,哪个男人在外边没几个玩伴儿呢?再说九少自己也不是个定的下来的人,在这屋子里做久了的下人都知道,九少他怎么着都是把先生一手扶持上来的人,要打要杀都是只有先生才能决定的事,咱别人是说不上话的呀。”
朱芮猛地把新买的香奈儿香水一摔:“那他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秘书心说当初不是您非要嫁过来的么,还寻死觅活哭着闹着一定要尽早办婚礼,这会儿倒是问起别人来了。
朱芮越想越气,忍不住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跺:“不行,我还是得上去,我倒是要看看,当家女主人都回来了,他敢在我面前胡来?”
秘书和周围知道事情的佣人赶紧上去拦她,但是谁又敢真拦?朱芮已经气糊涂了,拼命的挥手推开众人,蹬蹬蹬的跑上了楼去。
萧重涧这会儿已经完事儿了,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抽烟。杨九这下子被搞伤了,下床去浴室的时候差点一脚摔倒在地上,被萧重涧猛地打横抱起来丢进了浴缸。
杨九俯在他肩膀上直哼哼,哼得萧重涧一股火气直烧起来,忍不住在浴缸里又把人给办了一次。直到杨九摔碎了浴液瓶子要拿玻璃片扎他了,萧重涧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
杨九紧紧抵着门,在里边骂娘:“萧重涧你个流氓!”
萧重涧脸色不变:“好说。”
“多少年没做了你他妈做这么狠!”
“过奖。”
“我毛巾呢?!”
“你可以用我的,”萧重涧惬意的吐出一口烟,“在扶手上挂着。”
两个人隔着一层门板绊了半天的嘴,萧重涧忍不住有感而发,说:“我们这就跟新婚小夫妻耍花枪似的……话说回来,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啊呸!”
萧重涧还想说什么,突然外边房间大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那声音又急又重,萧重涧忍不住破口大骂:“谁?滚出去!”
“是我!”门外传来朱芮尖利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开门!开门!”
杨九呼的一声拉开门,一把扯过萧重涧的衣领,咬牙切齿:“老子最恨你这种人,从头开始就不是你情我愿,完事儿之后还有老婆上门来闹!”
“你可以叫她滚……”
“既然有家有室了就不要学人出来玩儿,娶个老婆生个娃该干什么干什么,你已经没资本了萧重涧!老实点儿吧你!”
“先生,你在里边做什么?跟谁在一起?开门!”
杨九扯着领子一把推开他,顺带再送上一脚:“滚吧你!”
萧重涧怒从心头起,对着门口厉喝:“滚开!不关你的事!”
门外静了一下,然后是佣人心惊胆战的安慰和劝架,紧接着就爆发出朱芮惊天动地的哭泣和尖叫:“你就为了个男人,连你老婆都不要了?我可是你老婆!你家名正言顺的夫人!你竟然连我爸爸的面子都不看了,也不怕人笑话……”
杨九不是个单一的GAY,严格的来说,他是个正太和萝莉控。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都是纯真的,娇羞的,一定有着A罩杯和柔软小腰雪嫩双腿的,或者像罗骏那天晚上邂逅的朱芊小妹妹也勉强可以过关。从这一点上可以充分看出此人的猥琐和流氓本质。
像朱芮这样的女人,尤其还是吵人的很麻烦的女人,是他最讨厌最不能忍受的类型。
“老子的神啊,要是我当年知道她是这么个德性,我一定拼死反对你娶她进门。”杨九捂着眼睛跌坐在沙发上,顺脚又把萧重涧往边上踢了踢,“让开点位置,老子腰疼。”
萧重涧没有让开,反而危险的逼近了:“你搞错了一点。”
杨九哼哼着不理他,被萧重涧板着下巴拧过来,强迫他直视着自己,“——不管我要娶谁进门,你都应该反对,坚决反对!只有你才是应该反对的那一个!这一点怎么你到现在都搞不懂!”
杨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想死得更快?”
萧重涧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跟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怎么解释。他只得重重的把杨九扔到沙发上,然后就像一头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朱芮的哭泣已经声嘶力竭:“我这就回娘家去找我爸爸!姓杨的,我看你能得意几天!”
紧接着就是一大群人脚步杂乱的远去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痛骂和哭泣。杨九更困惑了,他摸着鼻子,十分委屈的喃喃自语:“……我得意什么?关我什么事?……喂,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回。帖。有。三。更!!
乌拉!!
罗二少爷要结婚
朱芮带着一大群人走了没有几步,脚步声还不远,突然门口有人匆匆敲门。这几下敲门几乎正点踩在了萧重涧的怒火上,萧老大当时就冒火了:“谁?又怎么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别来烦我!”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萧大,是我,江陵。”
江陵这个人多年罹患一种疾病,叫做面部神经缺失。确切的来说,就是面瘫扑克脸。当年杨九进驻萧家的时候,他是大门口看门的警卫;几年过去,如今他已经是萧重涧身边最信任最能托付的重臣。当时萧家下令追杀杨九,江陵第一个强烈反对,同时还斩钉截铁的反对萧重涧娶朱家的大小姐进门;萧重涧问他是不是因为私交才这么说,他沉默半天给出了两个硬邦邦的字——直觉!
后来他一直被朱芮记恨不已,要不是萧重涧有所袒护,估计他已经被朱芮打发去毛里求斯了。
事实证明,一个龟毛并且鸡婆的扑克脸男人的直觉,往往比一百个女人的第六感都管用。
萧重涧立刻站起身:“江陵?出了什么事?”
“罗骏打上门来了。”
萧重涧打开门,一边匆匆大步往外走一边问:“我不是早说过了么?在我家就那姓罗的小子没名没姓,直接管他叫姓罗的就行了,别对他客气。”
“老大,”江陵一板一眼的说,“就算你再怎么称呼他,人家公民证上的名字也仍然是姓罗名骏的。”
萧重涧闭上嘴巴,几步冲下楼梯。
罗骏的车一直开到了萧家主宅的大门口,一辆铮亮的捷豹,和被萧重涧开回家的那辆一模一样。据说罗荣慎生前投资了汽车生产业,这小子如今拿车不要钱,在外边泡妞都是一出手一辆车,大方得要命。
萧重涧站在台阶上,罗骏靠在车门前,抱着臂扬着头:“萧大,我要的人呢?”
萧重涧冷笑:“你要的人?你要什么人?萧家上下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你罗二少爷看上了谁,上门来跟我讨?”
“你别在那装浑!杨九呢?”
“我家没这个人!”
罗骏哈哈一笑,接着厉声一句:“——好!那我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