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我把竹马NTR了(15)
第二场的性事太温柔了……我几乎都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主导的结果,一切都维持在了最令我舒适的程度上。我闭着眼回应对方绵长的吻,感受着气息交融时的安心。
被抱去清理的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趴在浴缸边上半阖着眼任对方导着体内的东西。
“如果你可以一直这么乖,我就尽力克制一下自己……允许你出门,也不给你带上链子锁起来,好不好?”头发被轻轻揉了下,我全然迷茫地睁开眼看了看对方,并不清楚这人在说些什么,低低应了声。
“……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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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牢牢圈在对方怀里,鼻尖满是这人的气息,深感安心地轻蹭了下对方的肩窝,嘟哝了句早安。
“再睡会儿?”对方吻了下我的额头,轻声问了句。我挤出声带着轻微鼻音的嗯,调整了下睡姿便再一次沉沉睡去。
再次睡醒后身侧只残留了些许温度,我猛地直起身,套上一旁的睡衣便下了床,脚甫一沾地便差点软得跪在长毛地毯上。
我稳住身形,艰难地洗漱完后一步步倚着扶手挪下楼梯,直到看到客厅中的那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神色格外漠然地坐在沙发上,指尖一下下抚着什么东西。我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对方随手扯过本杂志盖住了那东西后侧过头看我,眉眼温润含笑,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我的错觉。
“你……算了,站那儿别动。”钟涵泽无奈地按了下眉心,起身快步朝我走来。我被对方揽着腰带下楼,直到重新坐下才发觉自己的腿直打颤。
这人叹了口气,在我面前蹲下,垂下眸伸手握住我的小腿力道适中地按了起来:“不躺着好好休息,下楼做什么?”
我不大高兴:“醒来没看到你。”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我还想再指责一下对方的不守承诺,就被小腿上细碎轻柔的湿热触感吓了一跳,禁不住往沙发上缩了缩:“你别这样……”
对方置若罔闻地一路亲了下去。我颇感羞耻地想挣开,却被牢牢攥着动弹不得。
“……阿谨。”被吻上脚踝的那一刻,我没由来的地颤了一下,低声求饶。这话出口后我并没觉出哪里不对,直到对方笑意温润地抬头看我:“修明,你在叫谁?”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茫然地望了回去。钟涵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浅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笑微微弯起,深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冷意。
他握着我的脚踝在同一处又反复吻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看着我从难以自抑地下意识颤抖到后来的逐渐适应,才轻声问我:“坏习惯改掉了吗?”
我刚刚一直僵着不敢动作,只觉得浑身都麻了,此刻见到对方给出的台阶,忙不迭点头。
他这才有些满意地低下头替我继续按了会儿:“午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我确实厌了医院里千篇一律的病号餐,此刻有些雀跃起来:“什么都行!”然后莫名下意识又补了一句,“不要粥。”
“嗯?”他点了点我的鼻尖,语气温和中带了几分疑惑,“为什么?”
我不知怎的再次有些发怵,总觉得这人似乎在等着一个狠狠收拾我的机会,小声找了个合理的理由:“住院期间吃的太清淡了。”
钟涵泽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有些心累地靠坐沙发上,隐隐觉得自己这恋人哪儿都完美无缺,但本质好像与第一印象的温和无害相去甚远。
觉得这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我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茶几上的那本杂志,忍不住想看看底下掩着什么。
只是我刚掀开个角,便从背后被按住了肩。
“你刚刚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很久。”耳畔的声音温和又轻柔,“这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我支吾了半天,只能转过头讨好地亲了口对方,怯怯地道歉:“对不起。”
他低头看了我足有半分钟,才松开按着我的手,绕过沙发,将一部手机从杂志下抽了出来递给我:“你原先的手机坏了,云端数据也不能恢复,所以给你买了个新的。”
我接过手机,禁不住有些沮丧地垂下头:“谢谢涵泽哥哥。”
“没什么。”这人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窝在沙发上研究了会儿新手机,发现哪怕根据自己隐约的记忆试出了账号密码,选择恢复数据后也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去了餐厅。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香气浓郁的海鲜粥,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拒绝过这个选项。面前突然被递了块剥好的洁白蟹肉,我还在想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又出了问题,下意识张口,舔了舔觉得不太对劲,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连对方戴着薄膜手套的指尖都一同含进了口中。
钟涵泽单手支着下巴垂眸看我,直到我被盯得快要恼羞成怒,才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轻轻舔了舔。
“……!”我感觉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耳根烫得惊人,直接扑过去按住了这人的手,“不准这样!”
对方弯了唇角,顺势扣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舌尖抵着上颚用力舔舐,还颇为恶劣地刻意发出啧啧水声。
“唔……”我被亲的有些发软,强撑着推开对方后,不太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待会儿想回趟家,说不定能记起些什么。”
“你一个人找得到路吗?”他凑过来掐了把我的脸,轻声道。
我点点头:“上回资料里的地址我还记着。”眼见这人神色莫名冷淡起来,我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试探着补了句:“……你方便陪我一起去吗?”
钟涵泽这才笑了笑,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语气温和:“当然。”
……
我一无所获地把自家转了个遍。
“想起什么了吗?”钟涵泽轻声问道,我失落地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每个角落都被清理得非常彻底,连我自己生活过的痕迹都找不到多少,更别说想从可能遗留在房间里的便签、笔记本之类来获得信息了。
期望再一次落空后的我沮丧地跟着这人走到了门口。钟涵泽见我完全提不起精神,叹了口气把外套披我身上,又解开了一直系着的链子:“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会儿。”
我在原地等了片刻,恹恹地垂下头看着地面出神,忽然被人从身后极用力地死死抱住。过重的力道勒得我生疼,不禁疑惑地唤了声:“涵泽哥哥?”
对方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声音冷沉无比,似乎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顾修明,你叫谁呢?”
我被猛地攥住下巴扭过头,对上了双深如潭水的暗沉眼眸。
这人的气势太盛,我被盯得下意识朝远离对方的位置退了半步,满心茫然地小声询问:“……请问我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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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到我的动作后目光越发沉了下来,拧起了眉:“你想和我撇清关系?”
我刚往外挪了小半步就被人用力圈住腰捞了回去,被迫看向距离近到鼻息相抵的对方。只觉得腰快被生生勒断,疼得声音都有些打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弄痛我了。”
这人一怔,手上力道竟真放轻了些,眼底的怀疑却没少半分:“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
“骗你有好处?”我有些气恼地揉了揉多半已经淤青了的腰,看向莫名其妙的这人,“我现在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对方眸中的怒意更甚了几分,目光利得同刀般割在我身上:“你不记得我……却被人从背后抱住,可以那么自然地喊钟涵泽的名字?”
我听对方这话,隐约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不叫涵泽哥哥,难不成我要叫你的名字?唔?!”
比起吻……更近似于撕咬。
对方猛地将我压到路边的树干上,怒不可遏地狠狠撞了上来。我被对方野兽般狂躁又凶狠的啃噬弄得惊惶不已,伸手推拒:“不……唔……”
被钳住的面颊两侧酸涩难忍,我吃痛地挣扎,旋即被更用力地捏开齿关。对方如视察领地的君主般强势无比,肆意舔弄着每一寸黏膜,强行将火热的气息渡了过来。
我仰着头被迫接纳对方的侵入,被这激烈又漫长的吻搅得有些缺氧晕眩。
而更令我惊慌的是对方炽热的体温好像渐渐透了过来……我的意志努力抗拒着,身体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彻底掌控的滋味。在被反复用力吮着舌尖时,下腹甚至难以自抑地涌起一股热流。
牢牢桎梏着我的这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他结束了这个吻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的胯间:“硬了?”
我羞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边挣扎边用力咬着下唇,铁锈味没多时便弥漫在了口中。
对方皱眉,捏开我的齿关让我松口,随后用指腹抹了抹我渗血的唇瓣,无奈道:“今天性子怎么这么软和。不骂我不打我,生气了也只发着抖,可怜兮兮地咬自己……难不成真失忆了……”
我听着越发窘迫起来,正打算顺着这人的意干点什么,就见对方眉尾一扬,刚有所缓和的语气重又冷了下来:“那你就重新给我好好记住……我叫谭尧,是你的男朋友。”
那三个字从对方口中吐出后我彻底懵了,被带着往前走了好几步都没完全反应过来。我怎么记得自己好像已经有了个恋人呢?
“修明,你打算又背着我去哪儿?”温柔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我浑身一僵,莫名有些心虚地看向路边缓缓驶来的黑色辉腾。钟涵泽降了车窗,正神色温和地望着我。
被险些强行带走时遇到这人本该是件好事,但心头莫名窜起的寒意让我下意识噤声,连带着腿脚都有些发软,略感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嘴角噙着笑意地开门下车,一步步朝我走来。
谭尧啧了声,也不拽着我的手腕继续往前走了,转而目光沉沉地低头看我:“所以你站那儿真是在等钟涵泽?我要是没及时赶过来,你是不是就要上这人的车了……不对。”这人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怒意再一次升腾了起来:“你不是失忆了?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顾修明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俩人的目光戳成筛子,不敢再和钟涵泽对视,也不敢和谭尧有半点视线接触,只能垂下头无措地小声嘟哝:“……他……他是我的恋人啊。”
谭尧抓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了些:“你再说一次?”
“听不懂人话,说几次都没用。”钟涵泽冷笑,随后彻底当谭尧不存在般神色如常地轻轻揉了下我的头发,“修明乖,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潜移默化中养出的依赖让我不禁点了点头。
“……你还想不想恢复真实的记忆?”谭尧深深呼出口气,见我疑惑地望他,才按了按太阳穴继续沉声道,“这人满口谎言,根本不会对你说真话。你还点头……怎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