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宴寻深深吸了口气,问:“那为什么后面你在公司不解释?还用档案来威胁我?你知道档案对一个大学生而言多重要吗?”
楚停云:“不重要能威胁到你吗?而且你当时都要打我了!”
“宴寻你真的很渣,头天晚上把我干到屁股开花,第二天就用我的卡甩我一巴掌,还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看起来马上就要揍我一拳了,我还不能口头威胁你一下???”
宴寻:“……谁知道你是口头威胁?楚停云你这张嘴真的可以捐了。而且你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我们俩都分手了,你还把我关起来,不是,就算没分手你也不能把我关起来!”
楚停云:“什么时候分手了?我们不是吵架在冷战吗?我还等你回来道歉呢,结果就听说你跟江静姝私奔给我戴绿帽了,这我能忍???”
宴寻:“……”
他很头痛。
“就算不能忍,你也不能把我关起来!”
楚停云开始有点心虚:“可关起来我又没虐待你,好吃……”
本来想说好吃好喝,但想想实在说不出口,
“原本都没锁你两三天,是你骗我!还要跑!”
“是个人都要跑的好吗?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
这件事楚停云确实理亏,他憋了半天,见宴寻指着本子上地约法三章,最后还是低头道歉,
“好吧,对不起。”
顿了顿,楚停云又小声说,
“你后面不是报复回来了吗?把我弄到浴室里搞成那个样子。”
失禁,那大概是楚停云为数不多难以启齿,甚至都难以回忆的画面。
“……”
宴寻显然也想起来了,他感觉头脑发烫,只能撇过头避开楚停云的视线,
“我以为你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儿,想着让你做到伤,应该就能放我走了。”
宴寻当时也很难受,他报复得其实并不快乐,反而因为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且又伤害了楚停云而感到万分痛苦。
只是现在回头想想,竟然只剩下羞耻。
楚停云很震惊:“我怎么可能就为了上床?那我不如去找根按摩棒!定制的,电动的,还能加热变速的那种。”
宴寻:“?”
“什么意思?楚停云你是觉得我还不如一根按摩棒?!!”
楚停云:“……”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
眼见又要吵起来,楚停云赶紧找补,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停云沉默许久,最后轻声说:“我只是为了留下你……留你在我身边。除了关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听完,宴寻的心情忽然就很复杂。
于是他们接着一件一件捋,一点一点复盘,总算搞清楚了彼此当时在想什么。
原来荔枝糖不是灵丹妙药,只是宴寻含着糖果的那一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用命让楚停云愧疚痛苦一生。
他当时差点把匪徒剁了也是因为那人把楚停云踢到吐血。
原来楚停云这么讨厌曾经喜欢的雪梨,是因为宴寻当时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给他削的就是雪梨。
每每看到梨,他就想到宴寻说的那些话,想到对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楚停云也不讨厌猫,只是当时宴寻为了救猫差点被车撞,所以有偏见。而且宴寻对猫都比对楚停云好,他嫉妒。
以及还有这三年来每一次的吵架,最后说破,原因不过是一个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只是为了上床,还总是用钱权压迫威胁,另一个也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没有安全感。
……
但一切说开,宴寻觉得楚停云还是得改改他的嘴。深思过后,他从林燃身上获得了灵感,
“那楚停云你这样想,江晟海这么多年养着你,给你钱,安排好你的一切,让你进公司还当了总裁,所以他觉得你就应该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事,事事不跟你商量,处处指手画脚,你怎么办?”
“!!!”
楚停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大不了这个总裁不当了!但这话还没说出来,宴寻就补上一句,
“你当初说你给我钱,说我吃你的喝你的,还住着你买的房子,就该处处听你的安排,我也是这种感觉。”
“……”
楚停云震惊地睁大了眼,心里甚至有一瞬间觉得——
靠!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就像今天宴寻面对闷葫芦林燃一样的感觉,楚停云把自己代入江晟海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竟然那么糟糕吗?
楚停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然后他发现宴寻气炸是有道理的。而且真的算脾气很好了。
“寻寻……”
楚停云又凑过去了,直接往小老公身上黏,还过来亲他,
“都是老头子基因不好,他影响到我了,以后都改,统统都改,嗯?”
“……”
宴寻偏头躲了几下没躲开,就任由楚停云亲了。
“说好中途不上床?”
“不是所有的账都算完了吗?而且这是沙发啊,哪有上床?”
这半个月楚停云太忙了,经常加班到半夜,所以他们俩一直都是抱着睡素觉。
简直都快馋肉馋的流口水了。
说话间,楚停云的手已经掀开了宴寻的衣摆,柔软的指尖在青年小腹薄而光滑的皮肤上抚摸。
宴寻一直保持着运动和锻炼的习惯,这么久以来楚停云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时间锻炼,家里的运动房和器材都是宴寻在用。
所以楚停云长胖四公斤的时候,小老公的身材依旧好看得要死,手感也好极了。
他早就想把宴寻扒光了,现在总算有机会。亲吻吮吸时甜腻的水声和衣服撕扯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偌大而温暖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暧昧。虽然整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从没有过其他人来家做客或者拜访,但客厅仍旧算是个非私密性的公共区域。
这样的空间属性似乎自带一种隐秘的刺激,让宴寻敏感的神经都轻微地颤动起来。
他脱掉了上衣,结实漂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楚停云就感觉好似就有某种无形而极具诱惑的荷尔蒙在空间弥散。
“小老公,你明明就很想。”
他轻咬着宴寻的耳垂,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像是有无数个小勾子,
“都快忍不住了不是吗?”
楚停云说着,正打算将手伸向宴寻腰间的时候,对方却忽然把他推压到了沙发上。
两个人原本都是坐在地毯上的,所以这时候楚停云的后背就靠在沙发上,因为被宴寻压着而往后弯出一个尤其漂亮的弧度,宛如一张华美的长弓。
熨烫服帖的衬衣被从下往上推到了锁骨的位置,明亮的客厅灯光下,雪白的皮肤上有两点微微翘着,粉得晃眼。但很快就看不见了,因为灼热滚烫的吻和煽情温柔的抚摸同时落了下来。楚停云轻哼着,头往后仰,露出最弱的咽喉,他下意识去抓住了宴寻的头发,手指深深插进去,攥紧,往自己的方向按。
“嘶……宴寻你小时候是不是没吃过n……”
最后一个字被对方忽然抬头压过来的吻给堵住了。
咔哒。
楚停云的皮带锁扣轻轻响了一下。
“嗯……”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欢愉的电流就如小蛇一样蹿遍了全身。楚停云呼吸都停了两秒,他一边低低地喘,一边轻声笑:
“之前说什么喜欢小猫的铃铛只是你的伪装吧,你就是喜欢……”
楚停云靠在沙发上,垂着微微湿润的眸子,以这种微妙的居高临下又带点戏谑的延伸看他,
“叶澄意,你真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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