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把手放许旬额头上,嘶了一声,“应该温度不低,有体温计吗?”
许旬看着沈亭州清俊的脸,对方又问了一遍,他才瓮声瓮气地说,“在那边的柜子里。”
沈亭州拿出体温计给许旬测了一下/体温。
马上就要烧到三十九度了,他好说歹说终于劝对方喝了一粒退烧药。
吃了药,许旬昏昏沉沉睡着了。
看着盖着毛毯,面庞泛红的许旬,沈亭州心道还是闭上嘴巴的时候可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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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发烧让沈亭州再次清楚意识到,不管平时许旬装得有多酷,行为有多么拽,其实就是一个小破孩。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沈亭州态度更加宽厚。
两个人的关系急剧升温,一度让杨垒看不下去。
沈亭州脾气好是全校皆知的事,他对许旬的态度就算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一向以高冷示人的许旬,在沈亭州面前变得不正常,就跟……软件动物似的。
杨垒实在看不下去,在课间坐到了沈亭州的前桌,跟沈亭州来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这场对话也叫“爸爸”保卫战。
这些年他一直是沈亭州的好大儿L,深受沈亭州多方面照顾,现在来了一个许旬,分走了沈亭州对他的关爱。
但问题是许旬也没有自知之明,不像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那个许旬天天跟长皇上您身上似的,您这么日理万机,每日都要操心一校之事,他还如此没有眼力劲!上不能像我这样为您分担朝政,下也没有如我一般体恤您的身体,天天往您身上靠,他都没有想过您会腰酸腿疼吗!”
杨垒说得慷慨激昂,如泣如诉。
听的沈亭州只想说一句,“不是说宦官不能干政吗,你怎么为我分担朝政了?”
但最终他只是说,“小许没有天天往我身上靠。”
杨垒愤慨拍桌,“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午休你俩在天台时!”
沈亭州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俩在天台上的事?”
杨垒一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天天往另一个男人身上靠,他不正常,他绝对不正常!”
沈亭州再次祭出那句话,“小许还只是一个孩子。”
杨垒:……
“你现在就是被他迷了心窍,等到事情真发生的那天,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啊班长大人!”杨垒喉管发出悲鸣声。
沈亭州捂了捂耳朵,然后把自己的饭卡掏出来,“拿去吧。”
杨垒立刻乖巧,“谢谢义父。”
杨垒拿着饭卡,夹着尾巴离开了。
沈亭州摁了摁眉心,为杨垒说许旬是狐狸精的口气感觉到好笑。
小许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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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放学铃,许旬过来找沈亭州一块回家时,杨垒又开始用幽怨的眼睛盯着他。
沈亭州假装没看见,走出教室跟门口的许旬会合。
走出学校,许旬突然问,“他又说我坏话了?”
沈亭州一时没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而后忙说,“没有。”
许旬轻哼一声,“你别骗我,我都看出来了。”
沈亭州笑了,“你又不在乎。”
许旬是不在乎杨垒不喜欢他,但烦杨垒在沈亭州耳边念叨。
“上车。”沈亭州对许旬说,随后嘟哝:“你山地车怎么老坏?”
许旬坐上去,“不知道。”
沈亭州认命地载着许旬,身后的人说,“你累了就换我。”
沈亭州嗯了一声,朝着夕阳落山的方向骑行,微风勾勒着他劲瘦的腰身,许旬看了一会儿L然后抱住。
沈亭州侧了一下头,“怎么了?”
许旬靠在沈亭州背上说,“头有点晕。”
沈亭州纳闷,“怎么会晕?”
许旬:“可能是低血糖吧。”
沈亭州:“那你吃糖吗?前面有小卖部我给你买。”
许旬嘴角有小小的弧度,“好。”
夕阳下许旬等在路边,看着橱窗里的沈亭州给他挑糖,专注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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