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肉麻,啧了一声,接着发:“我听传言说,圈子里很多人都会玩‘剧组夫妻’,拍戏的时候在一起,杀青后就不会再见面,换一个剧组再换一个人。”
而后问:“秦老师,今天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秦煊被说中了心思,却丝毫没有心虚,哄乔泽道:“当然会再见面,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想离你更近一些。”
“你下学期就大四了吧?应该没有什么课,可以来我工作室玩儿。电影马上进后期,你想看的话,我带你去剪辑室,正好你也能再多学点东西。”
秦煊开始画饼,还许诺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不负责任,你要相信我。”
毕竟乔泽吊了他这么久,只睡一次当然不够,他还想多玩一段时间再考虑分手,这么说也不算骗人。
不过这番话乔泽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他已经进了段景曜的房间,打过招呼后,先自觉地去浴室洗澡,带上手机继续给秦煊发消息。
“好,我相信老师不会骗我。[流泪狗狗头感动.jpg]”
乔泽心说相信才怪,边脱衣服边单手按键盘:“但你的伤还没有好全,还是下次吧。”
拒绝完还得再给一些甜头做鱼饵,鱼才不会脱钩。
乔泽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对着镜子找了找角度,遵循“露点不露脸,露脸不露点”的原则,拍下一张半遮半掩的裸照,给秦煊发了过去。
状似随意道:“我先洗澡准备睡觉啦,秦老师晚安!”
发完就把手机关成静音,放在洗漱台上,毫无心理负担地进了淋浴间。
照片上青年的腰肢细得像是一把就能掐住,一身细白的皮肉没有一点瑕疵,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没有刻意摆出什么诱惑的姿势,也没有真的露出什么隐私部位,连勾引人的手段都看起来很青涩。
秦煊看了那张图半晌,忽然笑了出来,只觉得这小孩儿真有意思。
说单纯也单纯,但又很聪明,带一点小狐狸似的狡黠和诱人,反复试探的防备心像是幼兽天然的自保本能。
伸出爪子轻轻挠一下又缩回去,并没有实际的威胁性,反而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秦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把图片保存了下来,也回复道:“晚安。”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乔泽心甘情愿,主动爬上他的床。
乔泽洗完澡,只裹着浴巾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段景曜这次没再叫他把衣服穿好,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哑声开口唤道:“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乔泽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倾身凑上前吻了吻段景曜的唇角。
他刚要直起身来,段景曜又拉过他的手腕,重新吻住他微张的双唇。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湿润绵长的亲吻,分开后,乔泽有些气喘地伏在段景曜胸口,听对方道:“……以后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动脚。”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乔泽一听到“动脚”,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仰起脸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觉得还不够诚恳,又补充道:“你是要当大明星的人,我肯定不会做任何对你影响不好的事情,放心吧。”
乔泽的声音很轻,下巴贴着段景曜的胸膛,隔着这样近的距离说话,更显得亲昵而暧昧,仿佛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段景曜垂眼看向他,再一次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上去。
“唔……”
乔泽主动伸手环住段景曜的肩膀,被对方一翻身压在床上,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很快连裹在腰间的浴巾也扯了下来,随意地丢在地上。
电影拍摄结束,剧组众人各自还有别的通告,隔天便各奔东西。
段景曜和乔泽都要回电影学院,负责交通的制片便给他们订了同一个航班的头等舱。
因为还有助理和经纪人陪同,两人就没有坐在一起,乔泽还很上道地假装和段景曜不熟,全程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或许是因为晕机,段景曜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英挺的眉头总是微蹙着。
乔泽的座位和他隔着一条过道,中途侧过脸偷偷瞥了他几眼,还悄悄拜托空姐给他拿来热水和晕机药。
虽然并不需要这些,但段景曜还是向空姐道了声谢,随即侧目看乔泽。
乔泽邀功似的朝他眨眨眼,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段景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
大概两小时后,飞机在机场落地。
段景曜的保姆车早已经在出口等待,乔泽原本打算自己坐地铁回去,拿上行李正准备往地铁入口的方向走,便被段景曜没好气地叫住:“你要去哪儿?”
乔泽连忙停住脚步,又见他指了指自己,对孙经纪道:“我有点事,要先回趟学校,顺路送他一程。”
“没问题。”孙经纪一口答应下来,笑容和善地招呼乔泽和他们一起走,还叫助理也帮他提行李。
乔泽不好拒绝,只能道谢:“麻烦你们了。”
司机把保姆车停在校门外,段景曜和乔泽一起进去,回宿舍之前,乔泽先到快递站取了个包裹。
段景曜说是有事,却也没急着走,在驿站外等乔泽拿完包裹,才又和他一同往宿舍的方向走。
老校区的宿舍楼层不高,没有电梯,平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旦要搬行李才显出不便来。
乔泽住在四楼,埋头吭哧吭哧地提着沉重的行李箱爬楼梯,十分吃力的样子。
段景曜看着他步履艰难的单薄背影,无奈地叹一口气,迈开长腿几步上前去,单手就把那箱子拎了起来。
他人高腿长,手臂上有起伏明显的肌肉线条,29寸的大行李箱也提得轻轻松松,脸不红气不喘地大步往楼上走,乔泽愣了一愣,才想起追上去道:“谢谢!”
到了四楼,段景曜放下行李箱,乔泽又说了句谢谢,自己推着箱子往宿舍走。
他拿钥匙打开宿舍门进去,段景曜也在他身后跟了进来,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不像是还有别的事要办的样子。
乔泽的目光落在刚拿到的快递上,想起之前某天两人关于生日礼物的对话,终于恍然大悟,把快递盒子往身后藏了藏,对段景曜道:“你等我一下。”
段景曜矜持地颔首,乔泽揣着快递盒,假装爬到书桌上层的床上去找东西。
实则在床帘的遮掩下拆开快递,借着昏暗的光线确认过戒指内侧的字母,重新拿着戒指盒下了床。
“就是这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乔泽摸了摸鼻子,把那小盒子递给段景曜。
段景曜打开那盒子,看清里面装着的戒指,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有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
“嗯。”
他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收下戒指盒放进口袋里,应该是不讨厌这个礼物。
乔泽总算放下心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段景曜忽然朝他走了一步,低头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这算是回礼吗?乔泽正胡思乱想,没关上的宿舍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了室友爽朗的大嗓门:“居然有人比我先到——啊,乔儿,这位是?”
万幸段景曜只是在他唇畔蜻蜓点水般啄吻一记,等室友看清时,两人已经分开了一个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
“这是20表演的师弟,段景曜。”乔泽扯起一个微笑,若无其事地向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室友,萧霄。”
段景曜难得配合地打了个招呼:“萧师兄,你好。”
萧霄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也笑吟吟道:“师弟好,师弟好。”
等乔泽出去送段景曜的时候,他才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这不就是传说中20级表演系的系草吗,果然长得很帅啊。
乔泽把段景曜送到校门口,目送他坐上保姆车离开,再回宿舍时,另外两个室友也前后脚到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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