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也很高兴认识小摆呀!小摆和小摆的妈妈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爱心】
退出私信页面,余念联系了官方客服,请求清除直播间的不文明粉丝。
在此之前,余念的粉丝圈已经固定,网友们都很了解他,说话也比较注意。
最近因为PK赛,曝光增加,涌入了很多新关注者,乱七八糟的人也开始变多,今天的弹幕好夸张,一度没办法控制。
退出APP,余念点开列车信息,根据梁颂晟给出的时间范围,查到了他坐的那趟列车。
时刻表显示,正点到达日喀则是十二点零五。
他查询了那边的温度和未来天气,虽然梁颂晟说他们只在医疗站,但还是好担心。
海拔那么高,一定很冷,高原反应也很难受吧。也不知道他穿的多不多,有没有随身带氧气瓶。
*
火车正点到达日喀则,所有人先前往就近的招待所,休整片刻,再做大巴车去医疗站。
梁颂晟给余念短信报了平安,但没得到没回复,打电话也没人听,这才想起他有舞蹈课。
梁颂晟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局域网。
邮箱里有条未读邮件,是钟严转发的。
里面有一份压缩包,文件很大。
好在招待所网络不错,梁颂晟解压打开。
里面存储着上百条视频,都是以【念酱第一次直播180205】,【念酱第二次直播180212】命名的。
梁颂晟点开名为【念酱第一次直播180205】的视频。
屏幕出现半个身子,还有小声的念叨,画面虚焦,晃动严重。
大概三分钟,遮着小鹿脸,身型消瘦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他对着屏幕摆摆手,“大家好,我是念酱,你们可以叫我念念,我来自阳……啊不对,这个不用说。嗯,重来重来。”
少年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念酱,你们可以叫我念念,我今年十三岁啦,读初二,我今天带来一段舞蹈,希望大家能喜欢。”
深深鞠躬,少年对着屏幕跳动起来。
他专注认真,也能轻易识别出紧张。
一首曲子结束,少年急匆匆走到屏幕前,看着画面左下角,上扬的嘴角拉成了直线。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呀。”
“真的跳得那么差吗?”
“明明练了好久。”
“我以为还可以的。”
说着说着,小鹿的眼眶附了层水膜,“没人来看,大家都不喜欢念念。”
视频左下角弹出几条留言。
「我在看,你跳得很好。」
「好看,很好看。」
「加油,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小鹿眨巴眨巴眼,泪珠在脸颊连成一串。
他转向旁边,对镜头外的人说:“爷爷,您别骗人了,我知道那个是你。”
“到头来,还是只有爷爷喜欢。”
“除了爷爷,谁也不喜欢念念。”
紧接着,视频里多出一只苍老的手,把少年拉了过去。
画面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少年的啜泣和老人的安慰。
大约五分钟,少年返回屏幕,水汪汪的眼睛亮起来。
“爷爷爷爷,好像有人来过耶,他还问我为什么哭,可是他又走了呢。”
余念蹭蹭眼泪,“肯定是我偷偷哭把哥哥姐姐吓跑了,念念不哭了,哥哥姐姐来看我跳舞吧。”
小余念擦干泪水,跟着节奏欢快起舞。
在一首曲子的时间里,先后有七个人进入直播间。
有的走,有的来,留下了几句留言。
「小弟弟好可爱。」
「弟弟跳得真好。」
「弟弟加油呀!」
「未来的小舞蹈家。」
余念眼眶亮晶晶的,嘴角明媚灿烂,跳得越来越卖力,“谢谢大家,谢谢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念念会加油的!”
“谢谢你们的鼓励和喜欢。”
“念念会一直跳下去的。”
视频结束,外面传来敲门声。
钟严站在门口,“有点麻烦,指挥中心要求咱们现在过去。”
从招待所到驻扎的医疗站有十几公里,这边海拔高,十月的季节,早已白雪皑皑。
二十八人依次上车,梁颂晟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手机屏幕是聊天界面,余念仍然没有回复。
车往高海拔区域开,再过一段距离,将进入无信号区。
梁颂晟拨电话给司机,“念念还没下课?”
被对方告知,余念今天要补之前的课程,晚上七点才下课。
梁颂晟给娴姨回电话,“念念今的课要上到七点,饭晚点做,给他熬点汤,平时多补充些蛋白质和维生素。”
一切交代完毕,梁颂晟尝试给余念拨电话,预料之中,没有回应。
信号越来越弱,等再回来,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梁颂晟抓紧编辑短信。
*
长途跋涉,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
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
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只能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情况棘手。
众人没工夫抱怨,服从安排,迅速投入工作。
梁颂晟正给患者做伤口清理,实习助理急匆匆赶过来,“各位老师们,上面来电话了。海拔五千米处,发现了一片受灾区。”
“十二名遇难者,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势。包括两位老人和三名儿童,有个三岁小孩情况危机。救援队已经赶到,但没有专业医生,他们处理不了。离需抽调两到三名医护人员过去支援。”
“没见这儿焦头烂额吗,哪有功夫支援。”钟严没好气,“其他地区的医生呢,找他们去!”
实习生气喘吁吁,“老师,那边很急,要回复。”
钟严是省院支援队的总负责人,“不是说好只驻扎医院,这还没一天就变卦?他们考虑过后果吗?医生护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实习生无言以对,只能传达上级的指示,“老师,救援队的车到了,在外面等。”
钟严甩手,“爱等让他们等,我们不干。”
“十二条人命,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病危。”实习生急红了眼,“钟主任,再犹豫就真赶不上了。”
“草!我真他妈服了。”钟严甩下医用手套,翻出两块定位手表,扫了圈同行的医生。
他碎了一嘴,把表戴到了左手手腕。
梁颂晟夺下定位表,“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遵守上级指示,服从领导安排。”钟严过来抢,“赶紧,再晚点,那帮救援队烦得要死。”
梁颂晟:“上面要求二到三人。”
钟严指着实习生,“瞧他们的德行,在空调房插个肺管都吱哇乱叫,你指望他们去前线?”
“我是去救人,不是看孩子。”
时桉第一个冲上来,“钟主任,别小看人,我可以,我跟您去!”
其他规培生跟着应和,“钟主任,我也去!”
“还有我,我不用您看。”
“钟老师,我会插肺管。”
“都给我闭嘴。”钟严冷脸,“哪轮得到你们说话,该干嘛干嘛去!”
梁颂晟太了解钟严,刀子嘴豆腐心,这人天下第一。
“你说得对,实习生经验不足。”梁颂晟把定位表戴在自己手上,“我去。”
另一块表被徐柏樟接过,“我和梁医生去。”
“去你大爷,你俩不是都刚……”钟严止住话,又想起这俩人的鬼脾气,“行行行,咱仨一起。”
可翻了半天,储物柜只有两块定位表。
高原区情况险急,一旦走失非常危险。
钟严点了个规培生,“去仓库,再拿快定位手表过来。”
规培生挠挠头,“钟主任,仓库在哪?”
钟严问了一圈,没一个知道的。
“我真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钟严刚跑几步又返回来,盯着梁颂晟和徐柏樟,“你俩等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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