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好人
作者:匿名青花鱼
时间:2018-06-30 14:02:42
标签:虐文
他坚信自己是烂泥里的白藕,努力下总会开出大朵莲花。
宋观不是个好人,用现在流行的词来说,他就是个反派,还是那种没权没势的小反派。智商不高只会些小聪明,工作不胜出色为人也不受欢迎。
“再纠缠阿桂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薛幼豪恶狠狠地看他,大眼瞪成了铜铃,身上还带着刚出校园没多久的稚气。
王英桂在驾驶位,一脸纵容地等自家小爱人把恶气出完。薛幼豪年轻气盛,看跟前人还吊着眼睛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顿时火上心头,顺手一巴掌就闪了过去:“什么货色!邪眉吊眼的。”
这一巴掌闪的牢实,宋观半边脸顷刻红肿了起来,他二话不说一拳回敬过去把人揍弯了腰:“你他妈当我吃素的?”
基于以前的行为他肯定不是吃素的,只是薛幼豪没想到王英桂在一旁他也敢还手,捂着肚子懵了:“你?!”还好不用委屈多久,王英桂窜下了车揪着宋观开始往死里揍。王英桂是谁,以前是公子哥现在是大老板,身体素质杠杠的,还常年练散打,宋观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单方面碾压下没一会儿宋观就鼻青脸肿躺地上起不来了。终于有个好奇人经过,踮起脚越过车顶往巷子里一张望:“哟!!出人命啦!”一声吆喝也不知道是担心人命还是看着八卦给兴奋的。
警察来前王英桂带着薛幼豪走了,剩宋观死狗一样在死胡同里任人围观。
阿绿接到电话放下活赶到医院,看到床上人脸成了熟透发黑的水蜜桃心疼坏了:“哎哟哎哟,宋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扒他衣领想看看伤势。
宋观心情不好,也是,白给人操了几次结果人跟个’冰清玉洁’的好了还揍了自己一顿,换谁心情都好不起来。
“我没钱。”他没好气地挥开阿绿的手。
一听没钱阿绿换了副面孔:“没钱?”吊起眉毛和嗓子,“没钱你打我电话?不知道我生意忙吗?”
当宋观赶着见他似的,不过是实在没人了,
“借我两千。”
阿绿都要气笑了:“没钱就算了还想从我掏?你怕是被人揍傻了脑袋。”宋观手一抓床单,却又很快松开了,低声下气地求:“医院这边要缴费,借我两千下个月发工资了我一定还。”
眼珠一转阿绿跟他谈条件:“借你不是不可以,不过吧,”眼珠咕噜噜转着,“你给我`操一回,”怕宋观不答应又添了句:“到时候你只用还一半就好了。”
他顾虑多了,人宋观就不是个矜持的,一听,嘿不过这条件,二话不说答应了:“行。”
缴了费阿绿带人回住处,一路上紧张兮兮的时不时就看宋观几眼,生怕人临时反悔跑了。快到的时候宋观提议要不过几天再做:“我现在这形象忒吓人了点。”确实不怎么好看,嘴角渗血左眼青肿,身上还许多拳脚的印子。
“别!”阿绿叫停,“就今天。”
口味着实重。宋观闭嘴了,对前面从镜子里偷窥的司机抬颌:“看什么看?”
傍晚盐港非常热闹,进了地盘阿绿牵着宋观的手一路钻,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哟,老相好又看你来啦。”阿绿不无得意,笑眯眯地点头:“嗯。”
柳姐喜欢这个半大少年,依在砖墙上:“那等你搬出去以后见面就难了,我可要抓紧多看两眼。”瞟了宋观一眼,提醒着些什么。
旁人看她姿态风骚妖娆,出言逗她:“他走了我们还在呀,你寂寞不了。”柳艳嗔视:“哎哟你哪有他好看。”
“哪里不好看?”旁人问的邪恶。
“你进来,进来我告诉你…….”
阿绿趁机拉着人走了。到了那间小小的村屋,把宋观往里一推再反手一关门,他兴奋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宋观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轻车熟路地上了床脱衣服,脱光了一抬头发现阿绿还愣着站着,突然恍然大悟:“哦,洗澡?”确实是被打的有点糊涂了。
刚起身又被压了回去,“不用不用,”阿绿赶紧过来把人按回床上,看了半天也上床来,迟疑地搂住宋观,又过了半晌,
你喜欢我吗?张了张嘴他却说:“我跟你吧 。”
宋观诧异,扭头看他。
注视下阿绿红了脸,目光慌张地在屋子里游离,旧家具,怎么拖都干净不了的瓷地板,灰黑斑驳的石灰墙,还有身下这张无数人躺过的二手床,突然他慌了起来:“走,走我们去酒店。”说着拿着衣服往宋观身上套。
“别折腾了。”宋观伸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阿绿从他冷漠的脸上读懂了一切,勉强维持住笑容,错开对视去亲宋观脖子,勾起唇角却垂着双眼,亲着亲着忍不住掉了两滴泪。宋观没了耐性,反身抱住他跟人纠缠着倒在了床上:“快点。”
润滑,扩张,阿绿小心翼翼地,宋观确认他戴了套后,腿一勾:“进来。”阿绿缓缓把自己送进去,抽动喘息,意乱情迷间捧着身下人的脸接吻,宋观也很配合,只在伤处疼地狠了的时候呻吟提醒两句:“脸,脸。”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惜那王英桂不是俗人不讲俗话,打起人来拳拳到肉招招照脸。
发泄后俩人依偎在一起,阿绿伏在男人胸膛上听心跳声,手指在湿热的肌肤上流连,到了青紫的印子不敢用力,抬头望上去,问:“痛吗?”
宋观点头。
“谁打的?”他又问。
宋观不耐烦:“关你什么事。”说着把人推开,坐起来穿衣服打算走人。阿绿看他拿过裤子又迟疑了一下,抽过几张床头放着的纸巾不甚在意地在股间擦拭几下,咬咬唇,狠下心又说:“我跟你吧,”接着推销起自己,“我给你做饭给你暖床,等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姿态卑微,把自己当作销售不出去的仓底货一样大甩卖。
可惜宋观听不懂,或者说装作听不懂,下了床提提裤子系皮带,听完话就一句:“我没钱。”阿绿连忙摇头:“不用钱,我不收你钱。”宋观扣好扣子伏下`身子捏他下巴,审视一番笑了:“免费的?这么好?”
当然不是’免费’这一说法,虽然把自己当便宜货推销但阿绿内心还是希望宋观不要贱看自己,人呐,就是这么矛盾,听了宋观的话他心脏像被马蜂叮了一下,疼痛难忍,却还是扯开嘴角笑了笑:“嗯,免费的。你要不要?”
放开手,宋观摇头:“算了。”阿绿一下抓住男人的手:“我帮你还债!”
男人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嗤笑:“怎么还?躺着还?我怕你躺烂了都还不完。”边笑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了下去。
离开的时候阿绿又落泪了,宋观看了两眼什么也没说走了。出了门一看时间还早,正是盐港热闹的时候,来读来了不如玩一圈再回去,于是七拐八拐拐到主街上进了销魂。
销魂是家挺出名的酒吧,来的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宋观跟这里老板见过几次,说是见过不说认识是因为见了几次都没能生出点交情,当初问为什么叫销魂,其实这纯属是个搭讪讨好的蠢问题,酒吧嘛,熏醉猎艳,起名销魂是再适合不过了。
当时钟淮礼细细的手腕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这是美好的祝福,希望客人来了不枉此行夜夜销魂。”
还祝福,听他扯淡。但随着销魂名声大起来生意火起来,来的人多了选择也多了,宋观再来真的是夜夜销魂。
今晚也不例外,没多一会儿他就勾搭了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儿,笑容腼腆一逗就脸红,宋观看上的不只他的生涩,还有他那张跟王桂英有些相似的脸。
到了酒店他一摸兜,故作惊慌:“哎我钱包丢了。”其实今天出门根本没带钱包,遗憾地摇头,“要不今天算了吧。”
小孩儿早被他这斯文禽兽迷住了,哪舍得在此打住,一把拉住人:“我,我付。”
因为心里有火气,宋观在床上做的有些狠了,直把小孩儿做得哀哀哭泣,一副痛苦不轻的样子,然而宋观射`精的时候这孩子却抓着他的屁股使劲把人往自己身体里塞。最后宋观几个哆嗦倒在了一旁,小孩儿爬过来黏在一起,轻按他脸上的淤青,语气里尽是心疼:“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要是碰到亡命之徒怎么办。”
宋观骗人说自己是因为见义勇为抓抢劫犯才受的伤,给自个儿塑造了个英雄形象,听这话意味不明地笑笑点头:“嗯,以后不会了。”
一点茧疙瘩都没有的嫩手在身上划来划去,没一会儿把他的火又勾了起来,摸过一个套子反身一压,活塞运动空隙间他嘲笑自己:怕是要精尽人亡。
半夜,等人睡熟了宋观起身穿衣服,然后悄摸摸出了门。到了楼下大厅看到了阿绿,和一个画着浓妆的穿着包臀裙的女人,女人卡地亚镯子上的砖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盐港上档次的酒店不多,所以他俩会碰见也不出奇。
擦肩而过,除了一开始冷不丁遇见,俩人再也没多看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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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另两人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碟片。他们没有理宋观,宋观也不打算打招呼,一声不吭径直回了自己屋。
今天实在疲惫,然而就算这样了他洗完澡出来还是没有一丝睡意,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躺不住了,翻下床在地上做了五十来个俯卧撑,本就有伤在身,运动完了全身又疼又累,再回床上没几分钟就失去了意识。
好不容易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作为日晟的员工宋观工资不算低,怎么算都有万把块。按说有这工资他不必过的这么拮据,可惜他要还债。
那人算好了他发工资的日子,早早在门口等他,见人出来绅士般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先吃饭,再存钱。”雷蛰瞟他一眼,右手摸到了他膝盖摩挲几下。’蛰’这个名字是雷父起的,那时孩子出生恰逢惊蛰,雷雨惊天万物复醒,刚好姓雷,干脆加个蛰字,希望他成为惊世之才。
当然,这都是雷蛰自己说的,真假难辨。
吃饭肯定不是普通的吃饭,这人道上混的戾性十足,穿着再文明皮子底下还是野兽。尽管不是第一次,被压到床上的时候宋观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怕?”雷蛰一笑,不似汉人般深陷的眼睛带不上笑意。
“嗯。”宋观没什么骨气直接点头,想着求饶了说不定会被轻点折腾。
可惜他想多了,雷蛰扯下他裤子把人拖到床头铐了起来,还是笑着:“不要怕,要怕,待会儿怕。”
房间里,宋观被人使劲折腾着,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只史莱姆,各种姿势各种形状,任人圆扁搓捏。难受,太难受了。他忍不住哀求:“轻点,轻点吧。”
雷蛰笑话他这么大个男人还娇气怕疼,又感叹:“你这身子确实经折腾,不像那些女的,豆腐渣做的一样。”
疼,肠子被人往死里顶着,腹部一阵接一阵地绞痛,好疼。试图往上挣人却被抱得牢实只能生生受着。
事后施暴者红光满面地抽烟,宋观苍白着脸一身冷汗地蜷缩着休息。
“吃饭?嗯?”享受完事后烟雷蛰拨通了餐饮部电话。没一会儿服务生托着餐盘按响了门铃,雷蛰也不遮掩,穿着裤衩大摇大摆地开门取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