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师,你看你现在像什么?”
潭淅勉从上向下地睨着他,这一眼让喻呈浑身发抖,玉溪呀喉咙很堵,他大概知道潭淅勉想听什么,但他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令潭淅勉满意,和他的那些前任比,他大概在床事上最呆板,最没有情趣。
他被操得想哭,也被这种自卑的想法支配得脆弱。潭淅勉看到他眼睛潮湿着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行……我好像不行……”
潭淅勉笑起来:“不要说对不起,这是在上床,是你要不要,不是我要不要。你不要搞得像是考不及格回家反省的学生好不好?”
可是他又说,“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想?”
喻呈还是说不出话。
潭淅勉一点一点往里顶得更深,问:“数到多少了?”
喻呈觉得小腹鼓胀而发烫:“72吧……72……”
他有点丢数,不知道自己数到哪。
“好。”潭淅勉说,“那就72。”他继续说:“其实人也没多高贵,矜持就跟衣服一样,脱第一件的时候最难,越到最后越无所谓,反正能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尊严又不会让你觉得爽。”
喻呈被他说得神志昏沉,电视机里的画面还没有消失,他像动物一样在交配,被插入,叫喊。如果此时有一台摄像机在拍他们,跟电视上又有什么不同。
“喻老师,你现在像什么?”潭淅勉又说了一次,这一次温柔而克制,好像在引诱他犯罪。
他甚至把手伸到他胯下,一下一下给他弄着,让他舒服。
灵魂简直要出窍,喻呈眼神涣散,觉得一切都雾茫茫的,好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说话。开口的瞬间,他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颤抖着射了。
“狗……我像狗……”
“像狗啊。”潭淅勉缓慢地笑起来,把那些一点一点抹到他布满汗水很白的脊背上,“97——好可惜,差一点就坚持到100了。”
作者有话说:
潭淅勉:他真的,我哭死。
第37章 “你能不能轻点”
早上潭淅勉摁掉手机闹铃的时候发现喻呈先醒了,赤着脚立在门边低头在看什么东西。他近乎贤者模式地审视这个背影——亚洲人里这种身材是真的蛮好,肩膀平直,肩胛骨不会瘦到很突出,最关键的是腰够细,屁股上还有肉,撞上去的时候不会觉得硌腿根。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喻呈突然转身,不期然和潭淅勉的目光相对,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好像不该是刚做完一夜的爱人的眼神,有点冷淡,好像剖开他在做实验。
喻呈头昏脑沉,就觉得这时候潭淅勉要杀人也行的,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潭淅勉就会硬。
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潭淅勉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有温度起来,有点亲昵,好像变成合格情人。喻呈又恍惚刚刚大概是没睡醒造成的错觉。
他走回到床边去:“刚刚群里通知今天停拍,等台风走,你要不要再睡会。”
生物钟就到这个点,再睡也睡不着,潭淅勉摇头,又问:“你在看什么?”
喻呈把手里的东西攥紧,好像羞于分享:“昨晚有人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的。”
大概是那种散在旅店的涩情小卡片。潭淅勉看着他的耳廓又缓慢变红,真有趣,这个人在床上都操熟了,还是会腼腆。他故意开他玩笑:“看这么久?有喜欢的类型?”
“不是,我就是这里……没看懂。”
潭淅勉坐起来看他指出的两个字,有些意外:“你不会不懂吧?”
喻呈还是挺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两个人一起上你啊。很难理解吗?”
喻呈的脸一下就红了。
潭淅勉这才信了:“真不知道啊。那这个和这个呢?”
“这个好像知道。”
潭淅勉笑了:“怎么证明你知道?”
喻呈直勾勾地看着他,骑到他身上,然后俯下身去,卖力表达自己的理解。他好像出了很多汗,也不想睁眼,他感受到潭淅勉在用手摸他光裸的脊背,漫不经心地,在接触前不知道最后会落在哪。他想象得出他虎口的小痣在跃动,像点燃的烟,烫到他的皮肤上来。
“你爸要是知道我把你变成这样,恐怕要用导弹轰我。”潭淅勉开玩笑说。
又“嘶”了一声:“喻老师,能不能轻点。”
喻呈只是听到喻翰景的名字走神,之前他们一直避免谈到这个问题,但今天风雨如晦,像是夏天提前结束,惹的人去考虑未来。
“他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优秀儿子,他只是不想相信。”
这跟潭淅勉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有些意外。
……
“我花了很长时间和他做‘斗争’。”
“我虽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但好像一直知道我不想要什么。不喜欢女生,不想变成很乏味的人,不想做只会学习的人,不想循规蹈矩地生活,但是我可能又不够独立,我一想到自己搬出来要走很久的路去交水电费,办网卡,和物业吵架,还要坐一个小时地铁上班,熬大通宵,承担不去过稳定生活的后果,又会觉得心慌。”
“大概就是,如果过他们想让我过的生活,假如不如意,我可以怪他们,可以不负责任。但如果是自己的选择,就只能怪自己。而我很怕后悔。”
这些困扰听起来还蛮青春期。潭淅勉已经完全记不起自己在什么年纪会去想这些了。他现在只觉得有点走神,再听下去估计要阳w。
“所以我花了很久去消化这件事,现在明白要自由就要承担失控带来的负面的一切。所以他们的想法已经不会影响到我了。”
“这挺好的。”潭淅勉说,打算敷衍地收个尾,“人总要有这么一个过程。”
喻呈一边动作,一边期待地看着他:“你也有吗?”
潭淅勉被看得没办法,只好摸了摸他的脸:“我没有。”
潭淅勉想,你这是崇高的自我选择,我是不得不,我要是像你这样想这么多,岂不是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为了防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带他体验了一些小卡片上的其他项目。喻呈又觉得他很懂这些,而且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他问了昨夜想问但没问出口的话。
“我和你以前的恋爱对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说,为什么可以跟他们谈,不可以跟我谈?”
这个问题蛮尖锐,不太好回答,潭淅勉考虑了一下:“你喜欢很长久的东西,跟你恋爱,你就要想一年,五年,十年。他们不会跟我聊这些。”
“而且我不喜欢特别投入一段感情,更何况万一还要回美国……”
喻呈急切地打断他说:“我也可以去,那边也有杂志社给我发过offer,工作签好像就可以……”
感受到潭淅勉不温不火的目光,他浑身的血瞬间凉下来,话断在这里,没再敢往下说。
“你看。”潭淅勉眼神变冷淡,给他下判词,“就是这样。”
睡觉就是睡觉,原本双方都接受就只到这里。他也承认对他有好感,可有好感又怎么样,他可以对很多人有好感,有好感和在一起之间还有十万八千里,潭淅勉分得很清。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他想说算了,抽刀断水水更流,没完没了了。
在那个当下,喻呈大概有某个瞬间感觉到不对,他觉得潭淅勉好像在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可在他即将抽离的时刻,喻呈没办法仔细思考这件事,也没办法大声说,喜欢你是我的权利。或者说,喜欢潭淅勉是他的权利,但现在他骑在他身上,用他的东西取悦自己,就不得不在乎潭淅勉的想法,他是控制者,他拿着鞭,他可以对他没感觉,也可以再也不操他。
没有人比潭淅勉更冷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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