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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躲我(22)

作者:涉江 时间:2018-06-24 07:48:20 标签:破镜重圆 甜文

  江遇之说要分手,那他肯定就是不爱了。方海粟五年前抱着这个要人命的想法孤身远走,沉在难过之中的时候当真是像身处冰天雪地却少了一抹温暖的火光,周围全是伴着刺骨寒冷的漫天风雪,看不见一丝一毫值得快乐和留恋的地方。
  江遇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上泛起沉沉的失落,仿佛连眼中的亮光都暗了三分,他的声音浸着酒意,泡开了压抑的痛苦:“我当时觉得肩上好重,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你说你再也不回来了。”
  方海粟猛地转头看他,方才特意控制之后的漫不经心全数插翅而飞,只剩震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再不回来了?”
  江遇之皱着眉想了想,指控他:“你说过啊,你就说过,我听到了。”
  事情突然变得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速度快得让人不敢轻易接受新的还不确定的事实。
  方海粟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吐不出一句话来。实际上,他也不知道醉酒的江遇之说出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
  26情意二
  江遇之看方海粟只顾盯着自己不说话,扯了扯他的手,道:“我想睡觉了。”
  方海粟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江遇之仍然只会指着广场说“就在这儿”,没有一丝多余的信息。方海粟无奈,恨不能跑进他脑袋瞧瞧人醉酒之后的奇葩回路。
  他想了想,抽出自己的手,拉江遇之起来:“走,送你去酒店。”
  江遇之跟他走了几步,就不肯动了:“不去,酒店不去。”
  方海粟转头道:“诶,你就是传说中的事儿精?”
  江遇之眼中有一股坚定:“不去酒店。”
  方海粟露出一个不善的微笑:“那送你回火星好不好?”
  江遇之挑了挑眉,思考片刻,道:“不去。”
  敢情他还认真琢磨了,真逗。
  方海粟瞥他一眼:“我家正好有间客房,你去不去?”
  江遇之沉默了几秒,点头道:“走吧,睡觉。”
  方海粟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带着他去打车。
  两人坐上出租车,城市整夜不歇的灯光从两边照进来,正好弥补了后座车顶照明灯坏掉的不便。
  方海粟定定地看着窗外,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覆盖了好多不明不白的心事。
  江遇之一直把目光黏在他身上,眼都不眨。后脑勺实在盯不出什么花来,他便挪了挪屁股,从底下抓住了方海粟的手。
  车内略显昏暗,前后还有隔板,后座的事只要动静不大司机便难以察觉。
  方海粟低头看了一眼,动了动手指,江遇之赶忙抓紧了几分,双眼仍看着他的脸。
  顾忌着有人在场,又不知道江遇之会做出什么蠢事,方海粟干脆没说话,手也任他抓了,反正掉不了肉。
  车停在小区门口,方海粟及时抽出手,付了钱就带着江遇之下去了。
  江遇之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跟在方海粟后头走。经过小花园,瞄见草丛里头绿光幽幽,他眼珠子一转,翻到眼眶顶,眼中只剩眼白,对着在他前面两步的人,慢吞吞阴森森颤巍巍地道:“你身后有鬼。”
  方海粟停步,顿了两秒,转过脑袋,瞳孔对到了中间:“你还我命来。”舌头伸到了唇外左下方,也是一个十足生动的鬼脸。
  旁边的绿光正好飘到方海粟脸上,配合他的表情与声音,吓人程度立马往上蹭了好几个度。
  对方脑袋转得突然,声音激烈,仿佛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江遇之被吓得忘了维持自己的表情,看着他沉默地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好玩儿?”方海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两人进门,方海粟开灯,室内一下明亮起来。他拿了鞋叫江遇之换上,领他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去了卧室。
  “江遇之,过来洗澡。”方海粟出了卧室,手上拿着衣服和毛巾,边喊他边走向卫生间。
  江遇之看他停在卫生间门口等了片刻才过去。
  “你还会扮鬼吓人,洗澡应该也难不倒你吧。”方海粟把手上的东西塞给他,指了指浴室,“进去吧,洗完可以睡觉。”
  江遇之站着看了他几秒就进去了,还没忘把门给带上。
  方海粟摇摇头失笑,自己也去卧室自带的浴室快速冲了一个澡。
  江遇之裹着一身水汽出来,方海粟正擦着头发,他抬下巴示意茶几上的吹风机,道:“自己吹。”
  江遇之摸了一把潮湿的头发,“哦”了一声,拿着吹风机去卫生间。
  等他出来,方海粟又给他喝了一杯蜂蜜水。
  直到一点四十左右,两人才各自歇下。
  这时才算真正安静下来,方海粟躺在床上,没有经过准备状态便直接想起了那些挠人心肝的事情。
  江遇之只说了个不清不楚的头,方海粟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说过不再回来,那时的想法明明不是这样。而且脑中也完全没有被他质问过的记忆,照理说他听到了不也应该问清楚吗?为什么自己最后只接到了一个不留余地的分手的电话?
  疑问绕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找不到出口。
  “嗯——”江遇之皱着眉醒了过来,太阳穴的位置隐隐跳出轻微的痛意。他揉了揉脑袋,准备下床喝水,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凌晨六点。
  他放手机,借着微弱的亮光看见旁边刚好摆着一杯水,迷迷糊糊就拿起喝了个底朝天,凉水下肚,这时神智才慢慢恢复了一些。
  他下意识转头,眯着眼看清楚情况之后,忽而睁大了眼睛,又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靠近看了看,做了一个无声的“哇”的口型,才彻底相信双眼所见。
  方海粟躺在他旁边,往他这边偏着脑袋,一小半左脸压在蓬松柔软的枕头里,嘴唇被挤得微微嘟起,呼吸均匀安稳,睡得很香。
  这张脸让江遇之想起昨晚他们好像在一起喝酒。他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咦……昨晚他并没穿短袖,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种又期待又忐忑的情绪并没坚持多久,就随着他慢慢想起一切而消失了。
  江遇之打量了一眼房间,窗帘紧闭,一丝缝隙不留,窗外隐约有光,这气氛完全可以睡个回笼觉。
  粟粟这是梦游了吧。江遇之越这么想,心跳便越快。
  他支起胳膊肘撑着上半身,用手指点了点方海粟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腰,方海粟朝他这边翻了个身,依然沉睡。
  江遇之忍着想笑的冲动,做贼似的把自己的枕头移过去,然后挪了挪身体,与方海粟呈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手绕到他腰后虚虚扶着,确定他没被吵醒便实实在在覆了上去,掌中感受到的体温真是直接烫到了心底。
  本质清凉的薄荷香在呼吸间变得暖软,江遇之忍不住又把脑袋靠近了一些。即便心中存了迫切的冲动,他最终也只敢噘长了嘴轻轻在方海粟的额头上一碰即收。
  梦境混沌不清,方海粟无由觉得气闷,睁开了眼。现实的情况压根没让他经历迷糊转醒这个过渡状态,干脆利落地把人给惊得极为清醒。
  江遇之紧紧抱着他,一手揽着脖子一手扣着腰,左腿还压在他身上,简直是把他当做了人形抱枕。他自己更没眼看,乖乖躺怀里,双手虚抓衣服,抬头就能吻下巴,什么鬼姿势。
  江遇之还没醒,方海粟心知不动声色地退开几乎不可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江遇之下巴着力,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
  江遇之被袭击,立马就醒了,这次清醒得很快。方海粟推人力气不小,他的下巴都红了。
  方海粟准备推开他下床,江遇之动作比脑子快,缠着不放。
  靠得比之前更近了,方海粟一边用力挣脱一边道:“你干嘛?”
  江遇之暗暗使力,道:“你又梦游了啊?”
  方海粟在他怀里被束缚得使不出全力,稍微提高声音道:“是啊!所以松手啊!”
  江遇之小声道:“不想松怎么办?”
  “你还没醒酒是吧。”方海粟伸手用力拍上了他脑袋。
  “啪”的一声,江遇之只觉得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方海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愧疚,没再动了。
  江遇之等耳鸣消失了,才道:“我醒了啊。”他又不好意思地咳了几下,放低了声音,心虚道,“那啥,小小江也醒了。”
  声音很轻,呼吸很重,一同扫在方海粟耳边,让他从耳根红到脸。贴身感受到那一处的变化,更是突然觉得全身滚烫起来,趁江遇之松神的功夫,他赶紧推开人出去了。
  27情意三
  直到洗漱完,方海粟脸上的热度才完全消退下来。他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觉得神情已恢复如常,便出了卫生间。
  这时江遇之正好从客房出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方海粟上一秒才建设好的思想似乎又出了点儿小问题,下意识地把视线往下移了半身的距离。
  江遇之被他的小动作惹得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脑子还没想清楚,只管先伸手挡住某个位置,害羞迟来,刚忍下去的燥热再一次蠢蠢欲动:“不准看!”
  方海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步走向客厅,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很少见地大声道:“谁稀罕!”
  江遇之被他吼得一愣,尴尬地放下手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他扒着门伸出一个脑袋,好声好气甚至带着点儿谄媚道:“陛下,微臣想要牙刷。”
  方海粟看都没看他,生硬道:“餐桌上。”
  “哦。”江遇之过去拿起还没开封的新牙刷,想起昨晚上解酒的蜂蜜水和怕他夜里口渴摆在床头的水,心里不由有些感动。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只留了后脑勺给他的人,才去卫生间洗漱。
  等江遇之出来,方海粟还坐那儿看书。他一边走向冰箱一边道:“我给你煮个面。”
  方海粟没理他,江遇之打开冰箱,上下看了看,手伸向顶层。
  方海粟想起那块鸡蛋,迅速站起身喊他:“江遇之!”
  迟了。
  江遇之手上拿着青灰色碟子,上头正是那块被蒋斌调侃过的心形鸡蛋。
  方海粟看见了,面上闪过懊恼,一时顿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得仿佛每个细胞都竖起了防人的盾牌。
  江遇之走到方海粟面前,把鸡蛋给他看,问道:“它是不是很可爱?”
  方海粟一个劲在在脑子里自问“怎么办”,即便知道此刻他到了面前他在说话,也分不出另一份心思来应付。
  江遇之兀自叹了声气,可惜地看着手上的碟子,忽而摸了摸方海粟的脸,又及时收了回来:“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就不把模具给别人了,这个心形的算常见的,本来还有好多别的呢。”
  说罢,江遇之转身,咬了咬下唇,却还是没忍住,脸上炸出烟花般的笑容。
  他哪是喜欢鸡蛋,明明是喜欢我啊。
  他都紧张得不知动作任我摸他了,他这分明就是喜欢我!
  方海粟迟迟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欲出口反驳,但又怕他听了追着多问,于是只动了动唇,声还未出便已作罢。全身的盾牌瓦解得莫名其妙。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餐,方海粟把碗刷完准备请人出门右拐,却被江遇之叫住。
  “粟粟,坐这儿来。”他回头眼巴巴地望着方海粟,右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方海粟把赶人的话吞回去,坐到另一边,示意他有话就说。
  对方穿着拖鞋于江遇之来说很是方便,他微微歪头将视线放在方海粟的脚踝上,定定看着,仿佛是在估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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