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造成大量因饮食的中毒事件。
除此,还有被有毒的动物,例如蛇类、蜥蜴类、水母章鱼类、蜜蜂等咬或者蛰,都可能中毒死亡。
王古德中毒而死,那可能是这些中的一种。
夏迟这么想着。
何安娜说:“是我在他吃的海鲜里加了河豚毒素,他又喝了太多高度白酒,醉酒导致神经麻痹,没有及时呼救,所以中毒死亡。”
夏迟赶紧把车窗关上了,他瞪大了眼,看了镇定开车的何安娜一眼后,担忧地说:“那你没事吧,没有被怀疑吧?”
既然何安娜可以这样讲给自己听,便说明她应该暂时没事,但不一定没有被怀疑,或者如今依然在被怀疑。
何安娜说:“我暂时没事。在谋杀里,毒杀是不太容易找到证据的谋杀方式。再说,我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发现的证据。是不是在被怀疑,我并不清楚,之前我被作为嫌疑人审问过,但王古德的死亡如今已经被认定为食物中毒,并没有认定为谋杀。”
夏迟说:“我做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何安娜摇了摇头,说:“不需要。我俩都把这件事忘了吧,忘了地话,就更没有证据了。”
夏迟想说这怎么可能忘得掉,不过他知道何安娜的意思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便点了点头。
何安娜说:“如今有将人脑意识分析作为侦查手段之一,不过,我有办法绕过这种分析,而且我们长宜州如今并没有将这种层面的证据作为可采用的证据,所以,即使真被进行了人脑意识分析,得知是我杀了人,他们也不能使用这个证据。你放心吧。”
夏迟紧张地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去,让自己更镇定一些。
何安娜说:“接下来就是杜鹏程和卢海洋了。”
夏迟知道这两人就是具体执行杀害自己父母的那两个黑社會混混,但夏迟不想让何安娜再去杀人了。
何安娜对他说过,“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杀一个是死,杀两个是死,杀三个也是一样的。但你又不一样。”
夏迟想,何安娜说自己不一样,自己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自己和她是一样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那么,自己受她的保护,她难道不应该也受人的爱护吗?
何安娜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那样去做的,所以他不想让她再去杀人了。
夏迟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说:“安娜姐,不用再去对付杜鹏程和卢海洋了,他们两人不过是最底层的混混而已,要对付他们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你出手,我会处理的。”
何安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地看着前路,旱季的阳光非常明媚,透过公路边大树的叶子洒落在路面上,她笑了笑,说:“你是Omega,你能怎么处理?你都不能出门。”
夏迟说:“我可以让人去帮我调查他们的犯罪事实,这样就行。”
何安娜问:“你叫谁去?”
夏迟说:“我总有办法的。”
何安娜说:“我在系统里查过了,这两人如今都在监狱里待着,根本不用去调查他们。如果他们之后被放出来,他们再犯罪,我会想办法处理他们。根本不需要你去想办法。”
夏迟知道,在何安娜杀了金黄诚和王古德之后,他父母的死亡真相便不能再让外人知道了,因为如果让人知道,那么,就可能会掀开对金黄诚和王古德之死的质疑,这对何安娜不利。所以,到如今,已经不可能走正规程序去调查夏迟父母的死亡真相,然后用法律手段惩罚罪犯杜鹏程和卢海洋了。
夏迟想了想后,说:“好的,我明白了。”
第一百四四章
夏迟虽然年纪小又单纯, 但他可不是傻,自然也从言礼和家里的其他人处发现了不少疑点,其他不说, 就说言礼这次突然要去他老家, 就很是可疑。
特别是得知闵锦墨和杨姝琼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后,夏迟就一直在思考言礼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和角色。
言礼到底是更亲近闵锦墨还是更亲近杨姝琼?
经过观察和思考, 夏迟认为言礼应该更向着闵锦墨, 得出这种结论后,言礼的不少行为就更好解释了。
他在白龙城的不少行为应该就是在故意迷惑杨姝琼,特别是让自己去杨宅表演的那些情况, 就更是有目的的。而言礼在这方面似乎也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夏迟也懂言礼在这方面对自己不设防的原因, 自己一旦和他结婚,那么, 终身和他捆绑在一起, 自己和他是利益共同体,是不会做有损他利益的事的。
何安娜没有再多说, 夏迟也陷入了思索, 这次言礼去他老家,而且还带了不少东西,应该是要做什么大事,但夏迟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所以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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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等人在中午时到了清溪镇, 镇上只有很少人家, 居民多是在镇上养老的老年人, 这里的小孩子甚至比夏迟上学那会儿更少了。
大约前后相差三岁的孩子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班级,所以小学一共只有两个班, 初中就只有一个班。要是不愿意这样上学,那就得把孩子送到县里或者白龙城里去上学。
在镇上学校上学的,不仅有清溪镇的镇民的孩子,周边其他村镇里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而根据政府的规定,这里的学校其实在以前就是要撤掉的,大家都只能把孩子送去县上学校上学,是闵锦墨的基金支持了这里的学校,才让这里的学校可以一直开办下去,孩子们可以就近上学,更多和家人相处,而不是必须去县里上寄宿学校。
夏迟回来受到了镇上不少熟悉的居民的欢迎,之前高管家和金妈妈帮他准备了不少礼物,此时,夏迟就和龚翔把带的礼物分给了大家。
礼物包括给老人的营养品和热水杯礼包,给年轻人的防晒帽和雨伞,给小孩子们的书包文具和零食等等。
夏迟很高兴,镇上的熟人们也很高兴,也有人很唏嘘地说很可惜他父母过世了,要是活着,那么就不用在山里干活了,而可以跟着他享福过好日子。
夏迟面对这种话语多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的心里却是被悲伤环绕,即使两个害死了他父母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也无法让他的这份悲伤消散。
龚翔的两位父亲,只有一位在镇上,另一位在外地工作,并不是总在家里。
言家一家人在龚翔家里吃午饭,这时候,言礼才从车里下来,他之前并未和夏迟一起去见见夏迟曾经的邻里乡亲。
龚翔的父亲很感激地向言礼问候,感谢他给了龚翔工作,而且送他出去培训学习等等。
因为言礼之前都不下车见人,龚翔便担心自己父亲对言礼的话是不是太打扰了,毕竟言礼不仅是自己老板,他还是位身份贵重的贵人。
夏迟倒没龚翔那种担心,他知道言礼这人在待人方面很“温和”,很会做面子功夫,绝不会让龚翔的父亲尴尬。
果真如此,言礼对龚翔父亲说了不少客气话,夸赞龚翔能力强,待人好,是他爱人的好朋友,愿意留在言家工作,是委屈了龚翔,也因为龚翔陪伴夏迟,让他很是感激,如此等等。
龚翔家在镇上有地,所以家里吃的也是自家种的。
高管家安排了这一餐饭,午饭后,大家又休息了一阵,龚翔的父亲留大家就在他家住下,不过夏迟说他们这次回来,要专门回他家原来的地方去看看,不能在镇上住。
龚翔父亲说:“但是你家原来的房子已经被挖掘机和推土机完全挖掉了,那里现在杂草丛生,而且立了牌子,属于保护区,要是进去,被抓住了就会被罚款,罚款可不少,一次五千元。我们都不敢轻易进去采蘑菇和挖草药了。”
夏迟说:“叔,没关系。五千块不是大数目。再说,我敢肯定,你们还是进去采蘑菇挖草药过,你们真被罚款了吗?”
龚翔父亲说:“真有人被罚过,只是我们本来就是当地人,所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我们而已。”
夏迟说:“难道他们是用无人机巡逻的吗?不然还有人专门在保护区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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