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安无法接受游孝要求他去派对还穿得朴素正经的要求,更不会让他有故技重施的可乘之机。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你多费口舌,游孝。”说了一万遍“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后”,谭子安失去耐心,“你以前不这样。”
“那是以前。”游孝油盐不进。
谭子安闭眼劝自己平静些,睁开眼说:“所以我现在怎么了?用得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现在你有很多前男友不是吗?大家都知道你是可以追求到的角色。”
谭常延和孟迎的基因实在惊人,谭子安愈成长,美貌便愈发惊人。
润红的嘴唇,白皙的面颊,眉眼俏丽得雌雄莫辨,骂人时的眼波流转都像在勾引。
游孝每每看见谭子安有多心动,就有多不安。
他摆出十足十的认真架势:“子安,你太好看的话,我很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你光是穿一件白衬衫就足够让我担心了,接受你这样出门,我做不到。”
“你……”谭子安梗住,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低着头,耳后肉眼可见地粉起来,“我是有很多前男友。”
游孝脸上瞬间浮现出讨厌的神色。
“以及,我很专一。只要你还住在我家一天,我就不可能去和别人交往,我不希望我们不清不白的关系给别人造成困扰。”
游孝靠近一步,拢着谭子安的侧脸问:“怎么个不清白法?”
谭子安拍开他的手,睨他。
游孝笑一笑退开,又垂头看了谭子安好一会儿,眉心紧蹙着说:“还是不要……”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你真的不会和别人交往吗?”
“不会。”
“安德鲁呢?”
“我不吃回头草。”
“……”
游孝还欲争取什么,被谭子安堵回肚子里。最终,谭子安没换衣服,游孝跟着他进入派对的时候,神色也不再那么紧张兮兮。
他们俩真的出现在派对上,聂灵均兴奋极了。她冲过来,惊叹了起码有十分钟,像个指针一样围着他们转来转去,又绘声绘色地帮他们回忆一遍他们是怎么被生生拆散,如今重逢如何如何不容易。最后,她举起手指保证:“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的!”
保持得体的微笑至结尾已经是谭子安全部的绅士风度,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吐槽:“聂灵均,你不是不想被你爸妈培养成接班人,又不知道毕业后干什么吗?”
“提这个干嘛?”
“我有两个职业推荐给你。”
“什么什么?”
“说书人,和月老。”
半分钟后,聂灵均终于反应过来谭子安是在损她,气得想打谭子安。可她刚站起来,又像撞了邪一样迅速蹲下,举起手挡住脸说:“OMG!安德鲁安德鲁安德鲁!”
“安德鲁又怎样?你们都分手两年了。”
“反正不能让他看见我。”
谭子安想起很久以前聂灵均对他说过的一段话,复述道:“我想不通走出一段在一起不超过三年的感情能有多困难,如果你的悼念比恋爱的生命更长久,不觉得有点太没出息了吗?”
“我当时想鼓励你move on!是善良!”聂灵均气急,甚至切换成英文,“况且我和安德鲁没有余情未了,只是被前男友抓着学中文实在太诡异罢了。我不需要知道sheng和shen有什么区别,更不需要他来矫正我,四次!”
“诶?”聂灵均突然停下来,看向谭子安身侧空了的位置,“游孝呢?”
“不知道,也许上厕所。”游孝走了有一会儿了,招呼也没打,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地和聂灵均聊“安德鲁”的话题。
他随口编的前男友是聂灵均前男友的名字,让本就薄如纸张的谎言更包上一团火焰。总有一天游孝会知道真相,但至少不是现在。
派对另一边,到场不久的安德鲁被一个东方长相的年轻男人拍了拍肩膀。
“打扰一下。”
“嘿!”听见标准的中文,安德鲁热情地转过身,“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游孝试探着问,“安德鲁?”
“哇喔,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请问你……”
友好的交流换来的是迎面痛击的一拳。
游孝用了十成十的力,安德鲁被打得眼冒金星,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喂!老兄!”
他已经很生气了,但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猜测游孝或许是因为他做过什么亏心事而来寻仇的:“我做了什么?”
“告诉我谭子安其他前男友的名字。”
“安?No!他是苦行僧,单身三年了,灵均说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杳无音讯的前男友。”
“你说什么?”上一秒还浑身煞气的男人突然变成换上一副难以置信又喜出望外的表情。他惊叹了足有十秒,回过神后对着安德鲁深深鞠躬道:“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可以打回来,不用负责,我仍然会承担你所有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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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灵均:大家好,我是爱情保安😎
安德鲁:大家好,我是冤种😎
第64章 在乎
谭子安花了半个小时来给安德鲁解释整个误会的前因后果,最后十分钟几乎是安德鲁问他答。
出于愧疚,谭子安慷慨地满足安德鲁的八卦欲望。
“是的,他就是我前男友。”
“我18岁时我们在一起。”
“对,我的绯闻男友就是他,他前几天来找我。”
“我们做了。”
“聂灵均早就知道。”
安德鲁看见游孝还是生气,特意换个背对他他的方向拥抱谭子安,道:“太好了,安,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
退出安德鲁的怀抱,谭子安看一眼游孝。这人做错了事还要吃飞醋,眼珠黑沉沉,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再给人来一拳的冲动。
安德鲁抖肩怵了怵,以需要处理伤口为由光速和谭子安道了别。
谭子安好整以暇地看向游孝,以教训的口吻:“游孝,谭宅什么时候教过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陌生人?”
游孝摇摇头,手背在身后,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他抬起头,看着谭子安,深情道:“子安,我来找你了。”
谭子安一愣,矢口否认:“谁在等你?”
“世界上最嘴硬心软的人。”
“那你去找他。”
“子安,”游孝再也按捺不住,笑着张开双臂,把谭子安抱进怀中,“我不奢望你会等我,更不要说是三年。我爱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永远。”
谭子安脸搭在游孝肩膀上,睁着眼,没说出话来。
游孝又问:“我知道你怪我,现在有消气一点吗?”
“没有,”他轻声说,“别说你爱我,我暂时还没有原谅你。”
“做不到。”游孝把手臂收紧一些,“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你可以一直不原谅我,但我会永远爱你。”
谭子安喉头滚了滚,话涌到嘴边又咽下。
他暂时说不出“我也爱你”,心却像化掉的棉花糖一样柔软。明明决定过要惩罚游孝久一点,再久一点,但他却怎么也推不开游孝此时的怀抱。
何其软弱,何其滚烫。
“来做爱吗?”
千回百转,兜兜转转,他最终选择了最粗暴的解决方式:“我可以向康昊要一间休息室。”
这个问题甚至不能被称之为问题。
从很久以前,到延伸至生命尽头的以后,只要谭子安想,无需引诱,无需点明,游孝的答案都只会是一个——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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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他们从纽约回到加州。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会和谐地一起吃饭,聊天,在谭子安点头的情况下,也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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