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喃抿着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白是疼的,红是因为尴尬,昨天余戌问他疼不疼,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叫疼,硬着头皮说不疼。
虽然余戌做足了准备,还给他抹了药,但事实证明,他现在疼得要死,谁知道会做这么久!!
“迟到了……”许喃一脸绝望,声音因为哭的缘故,哑得不像样,“而且今天还是上整班!”
他无法想象,这种状态下,站或者坐上一整天,他会怎么样,大概会死吧?
“喝点水,”余戌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我已经帮你给店长请了假,说今天去调试。”
许喃接过水,干得冒烟的嗓子像是沙漠遇到了甘霖,舒服得他喟叹出声,把喝完的杯子递出去:“我还要。”
闻言,余戌扬了扬眉,眼尾带上一点笑:“好。”
男人只穿着睡裤,上半身显露在外,腹肌线条均匀,很有男人味的身材,转身,一道红痕闪过,许喃仰头去看,顿时脸一红。
饱满的肌肉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肩头的牙I印尤其显眼。
但也不能全怪他,谁让这人逼这么狠,他都受I不I住了,这人还一直顶I撞I那I里……
“订了早餐,是在床上吃还是去餐桌?”眼看青年的脸红透了,余教授见好就收,淡淡一笑问道。
许喃清了清嗓子:“餐桌吧。”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在床上吃还是有点太过于挑战他的接受能力了,只是想到油可能会溅在床上这件事,就让他觉得格外的难受。
早餐很清淡,连粥都是没什么料的老火炖粥,但大概是昨天的消耗太大,加上没吃晚饭,许喃也吃得津津有味。
椅子上放了个余戌备用的枕头当坐垫,坐着倒也不难受,一顿饭下来,吃得颇为舒坦满足。
吃完早餐,许喃又躺回了余戌的床,他自己那床硬邦邦的,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睡过余戌的床后,他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张床垫了?
“你这床垫多少钱买的?”许喃问倚着床头看书的余教授,“我看看我换不换得起,把我那床给换了。”
余戌勾了勾唇,伸手把他贴着脸颊的碎发拨开,淡声道:“这床垫性价比很低。”
许喃懂了,性价比低不就是贵吗?至于多贵……他还是不问最好。
“不过,我知道有个性价比不错的。”余戌说。
“什么?”许喃支起上半身,有点感兴趣。
“我这床还挺大的,可以分你一半。”男人的眼里漾着淡淡的笑意,侧过身看着许喃,“同一个价格,两个人使用,性价比不就提高了。”
许喃眨眨眼,有些脸红。
搭在枕边的手被男人握在手里,修长的手指I插I进他的指缝,轻轻扣住。
许喃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但却没有收回手,只是把身体转了个角度,两个人的手就这么牵着。
短暂的休息了一天,许喃第二天又回到正常工作的节奏里。
许是星期一的缘故,店里不算忙,许喃低头核对着上个星期店里的账目,柜台被人敲响,许喃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顿时一愣。
“杨,杨姨……”许喃讷讷。
自从余戌从国外回来,椰椰它们洗澡驱虫的事情都是他送过来,许喃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杨语瀞了。
说起来,他们的关系其实还算是不错,但如今他和余戌的关系在那儿,许喃再看到她就有种见家长的尴尬和忐忑。
毕竟同性间的感情,能接受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还是长辈。
“听说你做了人工耳蜗,现在能听到声音了?”杨语瀞笑道。
许喃拘谨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笑容放松,反而越发地紧张起来。
“之前一直说要一起吃饭,这次下班了总该跟我一起吃个饭了吧?”
杨语瀞语带深意,许喃瞬间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他和余戌的事情,他也没想要瞒着彼此的家人,但这件事来得有些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把椰椰和雨声交托在店里,杨语瀞也没多留,和许喃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喃近乎是在煎熬,脑子里一直在想,杨姨是要反对他和余戌吗?以他对杨姨的了解,应该不会出现那种狗血的豪门拿钱滚蛋戏码,但想到余戌的独生子,家里还有皇位,许喃又开始不自信了。
总算是熬到了下班的时间,杨语瀞的车准时出现在店铺门口,许喃一手抱着雨声,一手牵着椰椰,也幸好这两小只很配合,没给许喃添乱。
成功把它们送上车,杨语瀞摸了摸椰椰的脑瓜子,偏头示意:“上车吧。”
许喃抿抿唇,坐到副驾驶座,杨语瀞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只示意司机开车。
约定的地方不算远,许喃下车看到店铺的时候,愣了下,他以为会是一家餐厅,没成想竟然是一家咖啡馆。
“走吧。”杨语瀞从他身边走过,率先推开门走进店,许喃忐忑地跟在她身后。
咖啡馆的装修很漂亮,但许喃没有去关注,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手心因为紧张浸出一层汗。
这个时间点来喝咖啡的人很少,店里有些冷清,两人走近包厢,杨语瀞把搭在肩头的外套挂在椅背上,对着许喃笑道:“坐,我想我要是跟你吃了晚饭,余戌那小子估计能记仇到几天不回家。”
许喃忍不住笑,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又立刻抿住唇,拘谨地坐下。
“喝什么?”杨语瀞问,“他家的咖啡还不错。”
许喃匆匆看了眼菜单:“摩卡吧。”
“好。”
等服务员走了,包间里再次陷入沉寂,许喃坐立不安,只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和我喝个咖啡这么紧张?”杨语瀞轻笑。
许喃心想,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丢一千万呢,总比这温柔刀来的痛快。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反对你们的?”杨语瀞笑眯眯地问。
“难道不是吗?”许喃微怔,“我以为……”
“以为什么?”杨语瀞笑道,“以为我会给你一千万说,离开我儿子,不然我就让你在国内混不下去?”
许喃:“………”他还真没想到还有后面这段剧情。
杨语瀞也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哈哈哈地笑得没了形象,女总裁的气质一秒钟被破坏。
半晌,她才缓过劲儿来,对许喃说道:“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是没兴趣掺和的,走得下去的感情谁也拆不散,走不下去的两个人不用拆也要散。”
许喃看着她,略带迟疑道:“那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是不会有后代的……”
不要说像余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哪怕只是普通人家,大多数都是在意后代的,不然也不至于催生,生育率这样的话题常年热搜。
咖啡被服务员送进来,两个人都没说话,服务员小心地放下咖啡,笑道:“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前台。”
“谢谢。”
等人离开,杨语瀞才说道:“首先我姓杨,我的观点就是儿子幸福就好,就算你们是异性,生不生孩子那也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生也不带,我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
“其次,作为余夫人……余戌从来没有要继承余氏的打算,职业经理人都给他爸介绍了十几个。”
许喃哦了一声,抿着唇,但还是没压住嘴角的笑,这好像确实是余先生的做事风格。
说到这个杨语瀞还有些幸灾乐祸,“工作狂这么喜欢工作那就工作到老,同龄人退休了他还在996,这是他的福报。”
许喃:“…………”
这真的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吗?许喃有一点怀疑。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没想到我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杨语瀞不由得感叹。
天知道,她从自家老公那里知道这事儿时候的心情有多复杂,一方面,她对许喃的感观印象很好,另一方面,自家儿子竟然是主动的那一个,把人给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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